常海平抱着娇娇去了书房,本来想给她找个小人书给她看。不过,娇娇竟然对墙上挂着的大地图感兴趣。
“常伯伯,讲。”
娇娇站在椅子上,小手指着一片地方,让常海平给她讲。
常海平就乐呵,哎哟,这小女娃了不得啊,不爱红妆爱地图啊。
“乖,这是祁山,祁山可是宝山,一山四季,山顶终年积雪。山中间是林地,山脚是草原。这山高大得很,比你们那边的小松山,耸山和小杏山高多了。”
“这条大河,斡难河,河的北边是北狄,南边就是咱们大梨。那些北狄蛮族靠着放牧为生,粮食吃光了就来抢咱们大梨老百姓的粮食,残暴得很。”
“这一块都是庆云道,看看,这些都是伯伯的地盘……”
常海平讲得有趣,娇娇认真地听着,后来听到常海平说大梨每年都给北狄送老百姓过去做苦力,在那边做牛做马,气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伯伯,娇娇要帮他们。”
常海平心里一软,他忘了这是个泪罐子了,后悔给她说这么多,“好,好,不哭。”
“伯伯,伯伯把他们都救回来好不好?”
娇娇泪眼汪汪地看着常海平,“伯伯,娇娇来的路上,看到好多荒地。伯伯把咱们的老百姓都救回来种地吧。”
常海平心思一动,是啊,把那些送过去的大梨百姓救回来,庆云道不就有人了吗?
每年从庆云道送过去的劳力,光是庆云道一个地方就有一两万人。
如果这些人回来了,一个个的都是壮劳力,不仅能当兵,还能种地。
反正庆云道天高皇帝远,鸟不拉屎的地方,只要没有人告密,京城那帮子蠢货也不会知道。
说干就干,常海平打定主意,“宴儿,赵良收拾好了没有?”
“赵叔和婶婶他们帮着赵大哥收拾屋子呢。”
“好,把赵良叫来,我们一块儿带着娇娇去斡难河看看。”
“是。”
常海平抱着娇娇,还没上马,常忠举着一小串儿糖葫芦过来,“乖,拿着玩吧。”
娇娇接过来,笑眯眯地跟人道谢,“谢谢爷爷呀。”
常忠高兴得直搓手,“不谢,不谢。”
哎哟,要是夫人能生个这样的奶团子多好。
常海平怀里揣着娇娇,赵良和常宴紧随其后,在后面就是一大队的随从。
他们骑的都是良驹,常海平的骑术比赵大水好多了,一匹高头大马跑得又快又稳当。常海平用披风裹住娇娇的小身板,只让她上半身露在外面。
娇娇两只小胳膊都支棱开,抓着还剩下一颗的糖葫芦,跟个小鸟一样快乐,“伯伯,娇娇飞起来了呢。”
越往北边走,荒地渐渐变成了草原,好几个无人的村落荒凉地点缀在里面。
再往前走,就没路了。
一片草原,对面就是斡难河。
宽阔的斡难河蜿蜒流淌,对面炊烟袅袅,大群的马匹在草原上奔跑,还有成群的羊只在悠闲地吃草,跟一片片白云一样飘在枯黄的草地上。
常海平抱着娇娇翻身下马,站在河边看着对岸。
他举着马鞭,“娇娇,对面就是北狄人。那些放羊的人,就是咱们大梨的老百姓。”
“那些守着马群的人,也是咱们大梨的百姓。”
“伯伯怎么知道的呀?”
“他们穿的衣裳跟咱们的一样。”
娇娇把小手搭在额头上一看,果然,那些人都穿得破破烂烂,可是都是大梨老百姓才穿的衣服。
一个穿着皮衣的大汉走过去,对准一个老百姓就是一鞭子,隔得太远,他们都听不到。
好几个老百姓都被鞭打了,跪在地上。
赵良和常宴站在后面,也跟着看对岸,都握紧了拳头。
娇娇咬了咬嘴唇,眨了眨大眼睛,趴在常海平耳边说:“伯伯,娇娇要惩罚那些坏蛋。”
“伯伯,咱们走远些。”
常海平不知道娇娇要干什么,可是他不拒绝娇娇的任何要求,“好。”
“你们守在这边。”
说完,常海平抱着娇娇翻身上马,往远处跑去。
跑了一会儿,娇娇说,“伯伯,好了,大哥哥他们听不到了。”
常海平揉了揉娇娇的发顶,“乖,你想做什么,大胆去做。”
这小奶团有异能!
娇娇高兴了,“嗯嗯。”
她站在马鞍上,常海平扶住她的小短腿,免得她一不小心滑下去。
娇娇两只小手拢在嘴边,大声喊:“喂——,你们都过来呀!这边的草更好吃呢。”
“不要怕,都从冰面上过来呀!”
常海平一愣,叫谁过来?
不过,他也不打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