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号被炸的底二天傍晚,郭汝缜返回了沪上,当藤田方正得知郭汝缜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把郭汝缜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看得出来,藤田方正很憔悴,樱花号的事情把他折磨的不轻,郭汝缜见到如此狼狈的鬼子心里很高兴,暗想:“狗日的老鬼子,你咋不切腹谢罪?” “现在需要的是抓紧核查樱花号上面的死亡人员名单,对死亡人员进行后续的安抚工作,将影响降低到最低。” 郭汝缜说完之后,藤田方正的眼神中忽然有了光,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无论是藤田方正还是南田洋子,两个人的思路都在追查泄密者这个单一的方向,而郭汝缜却动善后的角度提出了接下来解决题的可操作性思路。 “好,马上就安排。” “藤田将军,刚刚我在进入新政府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将这件事情交代给财政司的明楼长官去做了,财政司出面就好。” 藤田方正没想到郭汝缜刚刚回来就开始替自己解决问题了,他的心里很欣慰,同时他也感到一丝后悔,他后悔当初听了南田洋子的建议,如果“和平大会”的安排能够听一听郭汝缜的意见,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了。 郭汝缜曾经告诉过自己,哪怕是日本人也不能完全相信,在他最初来到沪上的检查中不就查出过南田洋子偷偷摸摸造假账发私财的事,这才几天,自己咋就忘了? “郭司长,对于樱花号被袭击这件事情,你觉得要怎么样入手展开勘察工作呢?” “樱花号被袭击的事情确定要藤田将军负责勘察吗?”郭汝缜笑呵呵卡针藤田方正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樱花号爆炸的地点已经离开了新政府沪上分部辖区,据我所知,那个地带可是***游击队频繁的活动区域,好像还有一支土匪也经常在那一带出没,出事地点的辖区好像更接近苏杭地区吧。” 郭汝缜的这个问题和随后的补充说明好像一把启子把藤田方正的脑袋给打开了,藤田方正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内流失掉的精气神在逐渐恢复。 “郭司长,你的意思是说?” “藤田将军治理下的沪上最近治安稳定经济逐渐复苏,这次和平大会在沪上圆满举行,但是樱花号列车在行驶到共军游击队出没地区的时候遭到了袭击,那些***的队伍穷的要命,他们借助山林隐身,守着日军的交通线,见到日军的列车、汽车都会进行打击,除了樱花号,其他列车也曾经遭到过袭击,这一段时间抗日分子在这个地区活动较少,没想到这次针对樱花号展开了行动,如今樱花号被炸,属下以为原因有很多,将军不必自责。” 郭汝缜在为藤田方正的失败找借口,从藤田方正的表情上来看,这个借口他很接受,或者说在他的心里已经将郭汝缜的判断认定为最终的原因。 这就是郭汝缜的目的。 “郭司长一句话让我走出了思考的瓶颈,但是你我都是军人,如今的我们处在一处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上,难道这次和平大会就没有情报泄露可能吗?” “肯定有,和平大会的组织牵扯到方方面面,计划的汇报过程会泄密,列车的调度过程也会泄密,金陵政府、日本军部内部都可能有抗日分子的潜伏者,其实情报这个东西就是如此,怎么说呢,情报这玩意好像夫妻在外偷情,偷情者以为两个人的奸情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其实全世界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他们还以为别人不知道而已。” 郭汝缜说完,藤田方正点了点头,事实却是如此。 “天皇特使遇刺和樱花号的事情足以说明我们新政府有一位潜伏者,为此我自入职以来就一直在进行调查,属下无能,直到今天也没有半分线索,不过这一次湘州之行,余则成先生的一种思路给我的侦查指明了另外一个方向。” “哦,余则成先生有何高见?” “或许新政府根本就不存在这位潜伏者,这个人只是我们根据情报工作分析出来的而已,情报的确泄露了,但不是通过抗日分子安插的间谍泄露出去的,人类社会很神奇,信息是可以通过各种渠道被人分析出来的, 余则成拿着自己炒股票举了一个例子,他从来不看上市公司的财报分析,也不去股票的走势图,他只看股市交易大厅门口的人和车,没有人没有车的时候肯定是股市大跌的日子,什么时候人数和车子开始增加了,那就说明股市要开始涨了,他就会选择购买, 等到股票交易大厅人挤人,车子在大厅外面停不下的时候就是高点出现了,他就会把自己的股票全部抛出去,余则成这个家伙在股票市场从来没有失过手。” 藤田方正听了之后皱起了眉头说:“我不炒股,我有点听不懂。” “日本特高课在山城安排了一个间谍,这个人就在山城政府路上擦鞋,这个人的身份其实军统是知道的,但是这个人的身份暴露的原因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