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对科举考试格外的重视,所以对于科举舞弊的处罚也是想当的严厉。 程述白对于处罚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他不明白处罚的人为什么会是他,不应该是王发财吗? 他一脸不解地看向了张县令,当看见张县令眼底一闪而过的得逞时,他这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先前苏小喜去摆摊的时候有个官爷曾经去闹过事情,后来被苏小喜打了。 王麻子说那个官爷是县令的侄子。 镇上就这么一个县令,那个被打的官爷怕不就是这位张县令的侄子。 怪不得刚刚问他是不是程家村的。 他当时还觉得奇怪,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为了确定他的身份,好为他侄子报仇,徇私枉法。 想通了,程述白知道自己说多了也无益。 当两位官差来架着他走的时候,他仿佛认命了一般,任凭两个人 拖了下去。 不知不觉,便到了晌午。 苏小喜昨天太困了,难得睡了个懒觉。 当她睡醒后发现程述白去衙门居然还没回来。 联想昨天的事情,苏小喜觉得奇怪,这衙门就算是审问连带去调查也不需要这么久啊! 衙门…… 那岂不是知县断案,提到知县她就想起了上次来她摊位儿闹事的官爷。 那个官爷好像说是知县的侄子。 那程述白去衙门报案,岂不是羊入虎口! 想到这里,她有些坐不住了,她找到程老娘,对着她道:“娘,我有事儿出去一趟。” 她没细说到底是什么事情,主要是这会儿她也不确定程述白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程述白真的有事儿,她更不会告诉程老娘了,程老娘知道了只是徒增担心罢了。 程老娘不知道苏小喜要去干什么,但是 苏小喜要做什么,程老娘从不拦着。 “行,你去忙吧。”程老娘笑着对着她道。 苏小喜得到应许后,立马朝着集市上的衙门赶去。 以为走得太急,她背后出了一身汗。 到了衙门口,苏小喜站在大门外,朝着里面看了看,大堂上已经没了人,想必已经审完了。 既然审完了,怎么不见程述白的身影呢。 于是,她拉着一个官差打听到:“大哥,请问今天有人上过公堂吗?” 大哥朝着她看了一眼,苏小喜从袖子中掏出二十文钱塞到他手里。 官差收好钱,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她道:“有个姓程的书生,不过人已经被关押起来了。” “这是为何?”苏小喜眉心一跳,心头猛然一惊,但是面儿装出仅是好奇的模样问道。 官差眯了眯眼睛,笑着道:“小娘子,你的问题有点儿 多,不是,你这么关心这个姓程的书生,难道你跟他有什么关系?” 苏小喜摆摆手道:“这倒不是。” 说着,她又掏出二十文钱交给官差,解释道:“我就是一个说书的,最近这不是没有故事嘛。衙门事情多,我就寻思着过来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什么好故事。” 官差看了看掌心的钱,笑眯眯地回道:“明白,明白。那我就告诉你吧。对你来说说不定是个好故事。” “那我就先谢过官爷了。”苏小喜冲着官差拱了拱手。 “先别急着谢,先听我说完。”官差一边说一边收好钱, “这个书生原本是来状告王发财的,而且还交上去一张和王发财签订的契约,说王发财逼着他去替考。 可是契约上并未写明他是受王发财胁迫。张县令就认定他和王发财试图在科举中徇私舞弊,便下令 改日将他发配边疆。” 苏小喜纳闷:“不应该呀,要这个书生真的同意替考,他何必来衙门状告呢,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这你就不懂了,要怪啊,就怪这个书生的妻子得罪了县令老爷的侄子。” 苏小喜心中瞬间了然,这个县令居然公报私仇。 简直是太可恶了! “我明白了,这个故事倒是个好故事,谢谢官差大哥了!那我就先走了。”苏小喜冲着官差招了招手,便离开了。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程述白即将发配边疆。 她必须在这之前将程述白给救出来。 此时的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都是她,要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