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言语气坚定,仿佛一下子找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宴黛。 “小黛,救救我吧,你们宴家实力很强,给他们点钱或者粮食什么的让他们放我一条生路吧,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是我们小情人之间打架,不要牵扯到外人……” 宴黛差点被气笑,“不是,大哥,话不能乱说啊。” 这要搁以前,她能当场被气的犯病晕过去。 但经过裴漠那么一通分析之后,她遇到孔言的事情就淡定多了,甚至还能分析出来孔言这么做的原因。 他口口声声一定要把这个屎盆子往她身上扣,八成就是想要保护那个真正的对象。 这话说的太离谱,就连村长都有些无语。 村长翻了个大白眼,和旁边的老支书对视一眼。 “小黛这些天一直都在我们家,跟我家那口子在一块。” 他把烟斗在石头上磕了磕,“我说,你小子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孔言还是不改口。 “真的,我没撒谎,小黛就是那个一直保护我的人,但我真的没有逃走啊,我就是出来办点事儿,很快就回去了。” 宴黛,“……” 村长看向宴黛,“你昨天晚上咋忽然九点多跑去自己家了?是有人给你通信儿,让你过去吗?” 要是孔言说个别人,可能村长还得好好调查一下。 但这家伙说的是宴黛…… 宴黛这些天干什么,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干的。 整天在家里给小虎子教识字,跟着他家那口子上工,还不要工分的去帮灶,就连去镇上,都是跟着她家那口子去的,咋可能和这个孔言有来往。 要真是宴黛,他就自戳双目。 宴黛眨眨眼,“村长叔,我这些天干啥都是跟着婶婶的,你知道我是无辜的。” 村长砸吧一口旱烟点点头,“知道知道。” “昨儿是关宏丽来找我,说是杨涵蕾拿来了我想要买的布料,要我九点的时候在我家附近等着,我就在那个点回家了。” 她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 虽然经过裴漠的分析,她也猜测这个关宏丽八成是被人当成靶子用了。 但关宏丽明明有一天时间可以来向她解释,可她选择了懦弱退缩,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好,去叫关宏丽和杨涵蕾来。” 村长一摆手。 在一起杨涵蕾的时候,宴黛还特别看了一眼孔言。 孔言一直都是慌乱六神无主的样子,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 孔言从二大队逃跑的事情是实锤了,他这次可能会被送到上面去进行审讯,大概是要坐牢的。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一直协助孔言留在村子里的那个人是谁。 很快,胆小的关宏丽和一身正气的杨涵蕾来了。 关宏丽在见到孔言的时候顿时像是见了鬼似的,战战兢兢,吓得差点拔腿就跑。 倒是杨涵蕾还是那样若无其事的样子,“村长,各位叔叔们,找我来做什么?我活儿还没干完呢。” 村长将宴黛刚才说的那番话说了一遍。 “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啊,村长叔。” 杨涵蕾一脸无奈,“我压根就没有和关宏丽说过那件事,我也从没有见过孔言,我和孔言,我俩是从一个城市来的,这个我认,但是我俩也不熟啊。” 自从来到这里,杨涵蕾就没有多看孔言一眼。 而孔言也只是低垂着脑袋,仿佛是真的和杨涵蕾不熟。 倒是关宏丽直接吓瘫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我不是,我不是……” 村支书沉下脸来,声音冷冽了几份,威严庄重。 “关宏丽!到现在这个关头你还不说实话,谁都救不了你!” “说,你在叫宴黛的时候,是不是已经知道在那个时候孔言会过来?” 关宏丽泪如雨下,哭的打起了泪嗝,说不出话来。 她只是使劲摇着头。 她虽然长相清秀,哭起来也梨花带雨的令人动容,但是在这个节骨眼实在不是哭泣的最好时候,只会让人感到厌烦。 村支书耐心告罄,“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你就说是不是就行了,做坏事儿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你还有今天?现在才知道哭了?人家宴黛在遇到小偷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害怕,人家就没哭。” 坐在一旁的宴黛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人畜无害。 不是不害怕,她那不是有裴漠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