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闹得欢腾,始作俑者林老大家婶婶赶了过来,直接伸手就对林军媳妇左右开弓,啪啪两个大耳刮子。 在这林家村里,若说六亲不认,尖酸刻薄,战斗力爆表的村妇,林老大家婶婶自称为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有她出马,一时间,其他想要帮林军媳妇说话的,也都默默后退了半步,再也不敢上前。 林老大家婶婶直接破口大骂。 “你要点脸行不行?你家那破窝棚是我给砸了的,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把窝棚放在人家墙头,非不听,你咋这么犟呢?活该!” “到现在还舔着脸过来找人家小絮的事儿,不要脸,我呸!赶紧给我滚!” 一旁看戏的人都有些惊讶。 是林老大家婶婶砸了窝棚? 这事儿还真是离谱,林老大家婶婶对宴黛可真偏爱。 宴黛给林老大家婶婶竖了根大拇指。 其实这事儿原本很简单,她带着一袋米送给隔壁,隔壁只要好心退一步,把窝棚拆了,换个地方就好。 结果…… 林军媳妇是真的贪婪啊,那点粮食还不满意,还想要宴黛掏钱。 这不,一点点把事儿闹大,他们家吃了多少亏,简直是自找苦吃。 村长媳妇拍拍宴黛的肩膀,“走,咱回去,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 宴黛也有些庆幸。 还好她有系统,有裴漠赚来的钱和票子,粮食。 否则,在家里遭遇小偷那次,她就已经完蛋了。 这下宴黛的名号算是彻底在村子里打响了。 以前村里人都会给宴黛一个好脸色看,完全是因为宴奶奶的人品,以及提前跟他们通好了气。 可现在,大家对宴黛更热情,完全不敢招惹,主要还是因为她现在是村长媳妇和林老大家婶婶罩着。 宴黛自己明白这个道理,等这事儿结束后,就又装了一大袋子菜,拎到了林老大家。 林老大家婶婶笑得合不拢嘴。 白嫖这种事儿,当然是越多越好。 宴黛把袋子放在地上,累的气喘吁吁。 “婶婶,今儿多谢婶婶帮我,这些菜虽然不珍贵,但是我的一片心意,您就拿着吧,别跟我客气。” 林老大家婶婶本来也不是客气的主,当即就把菜拎到了厨房里。 “哈哈,没事没事,邻里乡亲的,给你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邻里乡亲,互相照顾…… 这话要是被其他人听到,定然能惊掉下巴。 林老大家婶婶是个守财奴,谁不知道? 就因为隔壁家三岁的小娃,进他们家厨房,吃了一根面条,结果被她记恨了几十年。 前几年,隔壁家过白事,她连去都没去,路过灵堂看都不看一眼,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宴黛是知道林老大家婶婶在村里分量的,自己吃点亏,可算是把林老大家婶婶稳住了。 以后,若是村里有人跟她吵架,她就完全不怵。 这场闹剧很快结束,当天,宴黛就得知,林军媳妇带着娃回娘家了。 村长媳妇还安慰她,“这个林军媳妇就是自己太贪心了,你可别对她有啥同情心,这事儿啊,跟你没啥关系,都是她自己作的。” 宴黛乖巧的点点头。 反正她是不敢再拿着粮食去隔壁了。 就算隔壁孩子整天饿的嗷嗷叫,那她也不会爱心泛滥。 中午宴黛跟着村长媳妇在合作社帮灶,她跟着一群婶婶学抻面,没过多久就累了,婶婶们都很照顾她,让她坐在一旁休息。 而来帮灶的也有几个知青,其中还有关宏丽。 关宏丽干活不利索,淘菜的时候洗不干净,还得重新洗一遍,得来了村长媳妇的好一顿骂。 在这些婶婶们手底下干活,几个知青战战兢兢地,都不敢大口喘气。 反观宴黛,竟然还能有一个小桌子,在上面写英语字母。 心里太不平衡了。 知青骆萍和关宏丽挤在一起洗菜。 她们昨天干重活儿,手心已经有不少水泡,到现在还没恢复,现在手又在水里泡了这么久,水泡破了之后火辣辣的疼。 骆萍看了一眼那边的宴黛,咬牙切齿的。 “凭啥她能这么轻松?都不用干活?” 关宏丽小声嘀咕,“人家有后台呗。” “有后台咋啦?要是在城里,我家也能……” 话还没说完,她们只觉得自己被阴影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