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织娘吩咐下人准备宴席,不管情份多深也不能乱了规矩,皇后娘娘的身份摆在这里,该有的招待必须要做到位。 安排好这些回来,见苏芸暖跟潘玉双在看舆图,不见钟西泽和儿子钟景浩。 “义父叫景浩出去了。”苏芸暖过来挽着崔织娘的手臂:“义母,不管这门亲事成与不成,你跟义父都得回大乾了。” 崔织娘摇头:“那可不行,咱们还有仗没打完呢。” “我看到义父瘦成这幅样子,心里头太难受了。”苏芸暖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句见外的话,你们是祈煊的恩人,若是连你们都不能享受太平盛世,就太意难平了,再者这些孩子们都跑来这边了,家里那边只有祈煊一个人孤掌难鸣,这会儿你们回去的话,祈煊也能有个商量的人。” 提到祈煊,崔织娘就想家了,虽然自己亲生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可是在她心里始终都把祈煊当成心尖子,不过是因为尊卑规矩在,不能宣之于口罢了。 此时,书房里。 钟西泽看着儿子:“怎么想的都无妨,尽可跟父亲说出来。” “父亲,若我们钟家迎娶了这样的女子,将来也注定是家主母的话,合适吗?”钟景浩问。 钟西泽沉吟片刻:“景浩,你觉得大乾如今如何?” “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钟景浩说。 钟西泽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将来想要做个什么样的臣子?” “父亲,景浩必定是忠臣良将,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之人。”钟景浩都站起来了。 钟西泽笑了:“那你还担心什么呢?怕帝心猜忌,那就扪心自问,若一片赤诚之心,忠君忠义,又何须怕被猜忌?当今皇上是明君贤主无疑,太子殿下不会比当今差,大乾的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放心吧,只需遵从本心。” 钟景浩看着父亲的笑容,抿了抿嘴角:“您瘦了许多,也头一遭对儿子笑呢。” “你不记得罢了,那位凤韵姑娘人品如何还需再了解一番,皇后娘娘有意让我和你娘回皇城,你得留下陪在太子身边了,所以时间应该不会太多,明日我们一同过去,再见一见凤戎和这位凤韵姑娘吧。”钟西泽说。 有道是知子莫若父,钟西泽看到儿子的耳朵红了,心里头就猜到了,书房里一问竟也是叫凤韵的姑娘,不得不感慨一句缘分奇妙。 父子二人说完了这件事,钟西泽就开始交代儿子军中部署,这些事情多一个人操心的话,就能为太子殿下多分担一些,也只有儿子能真正独当一面了,回去大乾也能踏实一些。 席面摆上来,本来按照钟西泽的意思在中间放了屏风,毕竟男女有别。 苏芸暖立刻拒绝了,她是真把钟家当成家,也真心觉得那些规矩好碍眼,既然是家里人一起吃饭,只有这么几口人都不够一桌呢,还用得着屏风吗? 落座之后也没人提婚事,苏芸暖聊起来了嬴稷岛,崔织娘走后发生的事情可不少,再者一路过来还发现了那么多果树,想要在这边建个果园,地方都选好了,就是皇宫的后山,那边不单单风景优美,也足够大。 日暮降临,崔织娘过来苏芸暖的房间,一坐下来就叹了口气:“这是丢光了我的老脸,刚刚那臭小子说了,见过凤韵姑娘,还颇有眼缘呢。” “义母就不觉得缘分奇妙吗?”苏芸暖给崔织娘倒茶,笑着说:“若是两个人没有个往来的话,凤韵姑娘就直接到我跟前求这门亲事,我还觉得她过于不矜持呢。” 崔织娘抿了口茶:“我刚才跟景浩也说得很明白了,除非真真是好样儿的媳妇,否则甭想接管钟家的后宅的事情,所以明儿咱们都过去看看,再者阿暖啊,景浩可不能回去,他在这边也能是太子殿下的助力,完婚不能急,等咱们大乾凯旋回去后再说,这成不?” “还是义母想的周到,再者明儿过去见凤韵姑娘是一方面,咱们既要让凤戎一族都去大乾,到大乾该如何安置也必须要仔细的谈明白,我之前提过这些人的安置,凤戎的意思是母亲带着自己亲生的女儿算一户,住在哪里都无妨。”苏芸暖问:“义母觉得这样安排可妥当?” 崔织娘点了点头:“这就好说,钟家、崔家都是大家族,这些人散落开,有个十年八年的就没了旁的心思了。” “真要有多余的心思,那就不用客气,脸子给足了就得接住了,是吧,师父。”潘玉双端着果盘送到桌子上,笑呵呵的说。 崔织娘笑出声来:“可不嘛,瞅瞅我是怎么生养的儿子,都不如我的好徒弟,回头我不在这边了,对他甭客气!该收拾就收拾,好铁也需好铁匠,不然不成材。” 这话把潘玉双逗笑了:“回头要是去告状,师父不生气就行。” 打仗的经验和阅历绝对不缺,但潘玉双最引以为豪的是自己训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