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宁府,大寨。 纳兰格尔正在处理大寨的事物, “嗯。”纳兰格尔接过来信筒,取出来字条看了眼,微微蹙眉。 祁红鸢从外面进来,问道:“怎么了?” “老金来消息了。”纳兰格尔把字条递给了祁红鸢:“这事儿要不要告诉阿煊?” 祁红鸢看过之后,冷笑:“告诉什么?是死是活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忠心早就喂了狗,不管。” 纳兰格尔对祁红鸢言听计从,说起来祁家还真不是一般的忠心,不过,之前多忠心现在就有多寒心? 遇到难处想到了钟家的好,得了好的时候就恨不得把自己家人都举到天上去,这种人不管也正常。 所以,给金鬼手写来的回信只有一句话:安心赚钱,早回大寨。 金鬼手知道这是不管,他可没有什么忧国忧民的心思,主子让自己早回大寨,那就赶紧做完活儿就走呗,反正这里没啥可留恋的。 到了约定好的日子,潘玉龙过来取货,银货两讫后,潘玉龙格外给了一箱子银元宝。 金鬼手那叫一个千恩万谢,等潘玉龙前脚出门,金鬼手带着徒弟从后门就走了。 原以为故技重施,杀人灭口的潘玉龙再转身回来,看到原封未动的箱子,一跺脚:“坏了!” 急匆匆回去,换掉了人/皮/面/具,再让手下的人去搜找金鬼手,可是给皇城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金鬼手师徒的影子,这让潘玉龙有些心神不宁。 不发现秘密,自是不会跑,既然跑了,那就是后患! 偏偏自己还不能声张,只能叫来画师,画了金鬼手和徒弟的容貌,让自己人悄悄查访寻找,一旦发现,就地处决。 可偌大的大晟国,要找两个人简直如大海捞针。 更不用说元初帝日渐的好转,都让潘玉龙烦不过来了。 赵玉娘从御书房回来的时候,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潘玉龙赶紧过来嘘寒问暖一番。 “阿宝让我们搬出去住!”赵玉娘擦着眼泪:“说是怕把病气过给我,不肯在让我去他身边了,还说当初爹爹就是得了怪病死在青牛县的。” 看到哭哭啼啼的赵玉娘,潘玉龙只觉得头疼,他认为元初帝是在防备赵玉娘了,可是这样的话怎么能说出口? 再者,赵玉娘的脸色确实越来越不好了,不确定的时候,那就必须要亲自去看看才行! 潘玉龙拿定了主意,找来了无关紧要的几份奏折往御书房来,看到门口守着的小太监,微微的抿了抿嘴角,他百密一疏,为了不引起元初帝的注意,这宫里的太监宫女都没换一换,回头得抓紧办这件事才行。 小太监进去通禀,很快就请潘玉龙入内。 起初还有朝臣来御书房门外跪着,现在的御书房门前,用一句门可罗雀形容也不为过。 刚走进御书房,就听到寝殿那边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这让潘玉龙心神大定,在门口恭恭敬敬的站好:“臣潘玉龙求见。” “姐、姐夫,自家人,进吧。”元初帝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这让潘玉龙更是狐疑了,走进来的时候,刺鼻的药味儿让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真怀疑那些宫女太监为了邀功才胡说八道,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元初帝好了的征兆啊! 进门后,看到窗幔防着,隐隐约约能看到元初帝是躺在到床上的,潘玉龙跪倒磕头后,缓缓地说:“皇上,今年百姓收成颇丰,知道朝廷粮储不足,纷纷送粮到衙门。” 元初帝闭着眼睛,心里冷笑,真以为自己躺在这里就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吗? “姐夫辛苦了。”元初帝说。 潘玉龙赶紧回话:“是皇上贤明,百姓爱戴,虽也有的地方不愿意交粮食到衙门,可无伤大雅。” 元初帝嗯了一声。 “内务府把今年的贡品单子送过来了,臣查对后都没什么纰漏,宫里现在人少,也用不了那么多上等的炭,皇上可以赏给政绩突出的官员,以示皇恩。”潘玉龙絮絮叨叨说一些旁枝末节的事情。 总的来说就是政通人和,一片繁荣。 元初帝静静地听完,才说:“姐夫做主就好,刚刚阿姐在这里,我见她憔悴的很,心疼她每日到我跟前来太辛苦,所以你们搬去原本的摄政王府去住,冬日里寒冷,京城也只有摄政王府有热泉。” “是皇上疼惜公主殿下。”潘玉龙说。 元初帝叹了口气:“有我在,倒也无妨,如今看我这身子只怕熬不了多长时间了,姐夫可千万保护好阿姐,若有朝一日,我禅让之人没有第二人选。” 潘玉龙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磕头:“皇上万万不可有如此想法,人吃五谷杂粮怎么能不生病?臣遍访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