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的腿啥时候能好?”潘玉竹的小脸上尽是担忧的神色,可怜巴巴的看着吊起来一条腿的潘玉虎。 因为担心潘玉虎太劳累,所以苏芸暖规定时间让他出来帮忙,多数时间都得躺在床上,还要把受伤的腿固定好,吊起来,所以这会儿潘玉虎就在屋子里吊着腿呢。 苏芸暖抱着潘玉竹进屋,把潘玉竹放在炕上,温柔的对她说:“不要担心,过几天伤口愈合好了,嫂嫂会给二哥针灸复健,很快就好了。” 潘玉虎尴尬的不行,潘玉竹还凑过来用小手给潘玉虎擦汗:“嫂嫂,二哥哥出汗了。” 苏芸暖皱眉,这屋子还不至于出汗,再看潘玉虎的脸也红的吓人,赶紧过来坐在旁边,去拉潘玉虎的手。 潘玉虎像是吓到了似的赶紧躲开:“我没事。” “伤口感染容易起热,我给你诊脉。”苏芸暖拉过来潘玉虎的手给诊脉。 潘玉虎石像一般一动也不敢动了。 苏芸暖仔细诊脉后,看了眼潘玉虎,起身走了。 要命了,潘玉虎抬起手擦了擦汗,听苏芸暖对潘玉宝说:“玉宝,过来给你二哥换药。” “哎。”潘玉宝放下劈柴的斧子进屋。 苏芸暖知道潘玉虎害羞了,说来也是,一家子十三四岁的孩子,在自己眼里都是刚步入青春期嘛。 看来自己以后还是要避嫌一些。 日暮时分,愚谷村热闹起来了,进山打猎的男人们回来的时候喊着号子,老弱妇孺都跑出来迎接,所有人都欢喜的很。 乔定北来到苏芸暖的门口,大声对潘玉宝说:“快点儿准备好,杀猪。” 潘玉宝跑过来打开大门,乔定北背着个超大的背篓,甩开大步进院把背篓放下:“芸暖姑娘,今儿逮了一窝猪崽子,给你们家养着要不?” “乔大叔有心了。”苏芸暖过去,乔定北掀开背篓的盖子,里面垫了软草,软草上挤挤挨挨的一窝黑白花的小猪仔。 乔定北挠了挠头发:“不是我们不守规矩,那母野猪凶悍的很,我们就打死了,这些小猪仔在山里死路一条。” 进山有进山的规矩,采药也是这样,必须要把小的留下来,叫不做绝。 苏芸暖知道乔定北为难了,这世道谁家能养得起这么多猪? “乔大叔,我养着。”苏芸暖爽快的说。 乔定北立刻说:“一会儿我带人帮你垒猪圈,等开春孩子们都能帮你们家打猪草的。” “行啊。”苏芸暖看了看乔定北身后。 乔定北站在一边,招呼这些人把猪抬进来,两大、一中等的共三头野猪抬进来的时候,苏芸暖挑起大拇指:“怪不得乔大叔说你们打猎最厉害呢,这样下去永固山的野猪都被咱们抓来了。” “那不能。”乔定北摆手:“段老六说了,这附近的人不知道打猎,山里猎物多得很,野猪多得是。” 说到这里,乔定北压低声音:“还有獐狍野鹿啥的,芸暖姑娘也能卖出去吗?” “先别动那些,怕是不行,眼看着暖和起来,进山的人就多了,咱们这买卖还不知道能做多久呢。”苏芸暖有心先给乔定北这些人一个提醒,心里盘算的郑飞凤走后,这买卖最好就不做了,免得被人算计了,当然了,不和郑家做买卖,自己也有别的出路。 乔定北拍了拍手:“行,我们张罗杀猪,不用你们挨累了,杀完就送走。” 言外之意不会再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吃喝了。 说实在的,那么多人一起吃喝谁家也受不住,苏芸暖知道乔定北是个看着粗犷,心思却很细腻的人,笑着说:“行,我用猪血灌血肠,然后煮熟了大家都分点儿带回去,我们也吃不完。” “行。”乔定北知道苏芸暖这是信得过自己,心里舒坦。 就在苏芸暖的院子里,这些人麻利的杀猪、宰鸡、杀兔子。 苏芸暖带着几个妇女收拾猪肠,血肠煮好了浸在冷水里,心肝肚这些也都处理好给大家分一分带回去,可都是好东西。 乔定北让要送货的人抓紧时间回去吃饭睡一觉,剩下的人连夜收拾好。 苏芸暖做了一大锅肉沫薯粥给送货去永固县的人垫垫肚子,大家忙得热火朝天,别的不说,一溜兔皮几乎挂满了各种墙。 忙活完,乔定北坐在地上对潘玉宝说:“这些兔皮能做御寒袄子,你得看好了,再就是在这边杀猪啥的,多少能留下一些吃喝的东西,人多嘴杂多想着点儿才行。” “乔大叔,我懂。”潘玉宝认真的点头。 乔定北揉了揉潘玉宝的脑袋:“你懂不行,得和你嫂嫂说明白,再者那些头蹄啥的,就留着吃吧,瞅瞅你们都面黄肌瘦的样儿,一点儿都不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