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暖看潘玉虎真怒了,缓缓出声:“玉虎,让玉宝说完。” “嫂嫂,玉宝岁数小不懂事,我教训他,你别往心里去。”潘玉虎脸都红了。 潘玉宝眼圈泛红:“我说错啥了?我知道这些本事是嫂嫂的,可我们是一家人啊!你凭啥骂我?你知不知道一个菜谱卖了多少银子?五十两!五十两啊!” “那也是嫂嫂做主,轮不到你忤逆!”潘玉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潘玉双急忙挡在潘玉宝前面:“二哥你别生气,嫂嫂不是让我们说了吗?说说没啥不好啊,去永固县卖那些猪肉,咱们也卖了好多钱啊。” “你!”潘玉虎没想到潘玉双也这么说,一拳打在自己的腿上,声音都颤/抖了:“是我没用!我要不是伤了腿,还用嫂嫂这么操劳家里的事?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懂事,不懂事啊。” 潘玉竹悄悄地从门缝里挤进来,被屋子里几个人的样子吓到了,晃着小短腿到苏芸暖身边,一头钻进了苏芸暖的怀里,小身体颤的不成样子。 苏芸暖安抚的轻轻拍着潘玉竹的后背,说:“现在都听我说,玉虎别发脾气,玉宝和玉双没错。” 听到苏芸暖这么说话,潘玉宝跑去墙根儿蹲下来,一个劲儿的擦眼泪。 潘玉双吸了吸鼻子:“嫂嫂,玉宝那么说话该打,一会儿我打他给嫂嫂出气。” “好了,先听我说。”苏芸暖点了点桌子上的契书:“只要郑飞凤卖出去一道菜,扣除成本我能拿到两成的钱,调味包一包五百文也是钱,这和我们跟人家合伙开了个酒楼有什么区别?” 潘玉宝一下就憋回去了,抬头看苏芸暖。 苏芸暖继续说:“我今天给的菜谱都是需要调味包的,还需要源源不断的猎物,李大叔这些人每天都去打猎,多少猎物我们都能卖出去,并且不需要我们每天奔波去永固县,这些猎物也不用我们出钱了,是不是没本的买卖?” “嫂嫂。”潘玉虎因为自己的弟弟妹妹羞愧难当。 苏芸暖缓缓地吸了口气,又说:“郑飞凤是永固县县令的掌上明珠,也是当朝丞相的长儿媳,这身份我确实想要巴结,所以玉宝说的没错。” 潘玉宝蹭就站起来了,几步过来直溜溜给苏芸暖跪下了:“嫂嫂,你打我吧。” “你是该打,自己家人有话好好说,不能由着脾气上来怎么绝情怎么说,不过你岁数小,你叫我一声嫂嫂,我就得有容忍雅量,第一次不追究,再有一次不容你!起来吧。”苏芸暖说着,伸手拉着潘玉宝起身。 潘玉宝垂着头:“嫂嫂,我跪一会儿吧,不然我心里难受,也让我长长记性。” “行。”苏芸暖继续说:“还有一点你们都没在意,那就是开春后极有可能会有很多人生病,我能治病可咱们没权没势,别人碾死咱们和碾死一只蚂蚁没区别,不管郑飞凤到时候能不能有用,有备无患才行。” 潘玉双搓了搓手:“嫂嫂,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我、我去做饭。” “好。”苏芸暖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潘玉宝:“你去请李大叔过来一趟。” “哎。”潘玉宝爬起来就往外面走,恨不得一溜烟儿就跑出去,跑出去几步又回来了,疑惑的问:“嫂嫂,找他干啥?” 苏芸暖叹了口气:“今天不管是郑飞凤还是薛掌柜,咱们家的事情没背着那些妇道人家,若让这些人背后叽叽歪歪的瞎琢磨,咱们会不会很被动?” 一语点醒梦中人,潘玉宝是真服了苏芸暖,转身出去请李柱子了。 苏芸暖低头看看靠在自己怀里的潘玉竹,低声说:“玉虎是不是觉得你受伤了,我才会这样操劳?” “是,嫂嫂,我当初太鲁莽了,如今成了个废人,处处都拖累你。”潘玉虎闷闷的说。 苏芸暖抬头看着少年的头都垂到胸/口了,还是个孩子就要承受这么多,怎么能让人不心疼呢? “我想要过好日子,不单单是因为我自己,刚才玉宝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我们是一家人。”苏芸暖看潘玉虎抬头看过来,露出善意的笑容:“一家人呢,一定要齐心协力才能越来越好,有矛盾说出来,解决掉,各自都努力才行。” 潘玉虎心头滚热,嘴唇都颤/抖了,别开目光:“可是我啥也做不了。” “因为你伤了,你好好养伤就是为这个家做贡献,再说你可以劈柴啊,咱们家力气最大的就是你了。”苏芸暖柔声:“还有你是兄长,今天要不是你压着玉宝和玉双,我还真不行,所以你是咱们家的顶梁柱。” 潘玉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但心里发誓,明儿就算是爬也要去柴房劈柴,家里现在用柴的地方多,自己能做多少都行,只要不这么闲着,或许心里能舒服点了。 苏芸暖把潘玉竹抱过来放在潘玉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