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巡察使摇头,“现在的剑主虽然是两位,可他们是双生子心意相通。脾性会略有差别,可是主意是一样的,跟一个人没什么分别。” “而道子除渊和余容,性情相差甚远。且他们的关系或许没有那么好。就算关系好,意见总是不一致的情况下,也不会一直好下去的。这么一折腾,剑宗再强盛也必定衰落。” “剑宗衰落对我们倒是好事。”花主连道。 “你我都想得明白的道理,剑主会想不到?”巡察使苦笑:“剑主必定已经想好了谁才是下一任剑主,可怜我们倒要在这猜来猜去。” 巡察使纠结的地方正是不清楚下一任剑主究竟是谁。沧流洲想要在接下来的千年中继续留存下去,便要交好下一任的剑主,摸清楚对方的性子。如此才好有所应对。 “如今局势尚不明朗,你先别急着决定。你刚才主动赠予余容灵植,此举就很不错。”巡察使道,“既让她对你有好感,也没有送上多么珍贵的东西以免落人口舌。” “这点我还是明白的。”花主轻声说道。“接下来我会好好关注着。” “嗯,你做事我当然放心。姬皇妃之事我们沧流洲也主动一些。虽然现在是余容在主持,可背后也是两位剑主的意思。” …… 从城主府出来后,花主面上的笑意渐渐消散。 “姬皇妃……当真是小瞧你了。” 她并没有直接飞回洞府中,而是默默走在步道上,心中杀意更浓。 “流光剑宗既然决定了要将你除去,那我早一步杀你反倒是好事。不然等他们找到你,万一追究起我和你的那一笔糊涂账,恐怕沧流洲都会受到影响。” 花主想从姬皇妃身上得到什么?不就是前途么。如今已有了保证。 “现在你在我的洞府中,倒是个好机会。当真是时也命也。” 她的洞府经过千年的改造和填补,禁制重重威力强绝,镌刻在内部的阵法更是奇多。可以说,她的洞府本身就是一个可攻可守的灵器。 更何况,培育灵植是她的根本之道。除了她自身携带的,洞府中也存放着许多用途各异的灵植,两相结合,几乎算是坚不可摧的囚牢。 姬皇妃原本打算的是在花主的洞府内就将其奴役,力求隐蔽。如今两人猎人和猎物的立场颠倒,反倒是姬皇妃仿佛落入蛛网中的蝴蝶,逃生无门了。 花主在心神中计算了自己洞府内的各种准备和姬皇妃可能的逃生方法,确定万无一失之后,才飞身前往自己的洞府。 打开禁制,花主看着仍旧在其内等候的姬皇妃,面上是一如往常的浅笑。 “如何?” “重宇剑主和重霁剑主同意了巡察使的提议,沧流洲下一任的巡察使确定是我了。”花主含笑回答,“也好,过了剑主这一关,他们短时间内不会再多关注沧流洲。” 花主这句话中便有些暗示的意味。其目的不过是为了降低姬皇妃的警惕心。她算是看出来了,姬皇妃没敢让她先炼化面具,就是怕被剑主发现端倪。 “这对你倒是好事。”姬皇妃不知有没有猜出花主话语背后的心思,总之也笑了。“那现在就开始炼化面具吧。我在你旁边为你护法。” “好。”花主也不废话,慎重地从姬皇妃手中接过面具,深吸一口气。 姬皇妃双眼紧盯着花主的双手和她手中的面具。 那块白色面具就这么在两人强烈的注视中缓缓靠近了花主的柔嫩脸庞。 “咔。”一声轻响,温热的白色面具就这么戴在了花主的脸上。 呼——姬皇妃心中长舒一口气,紧接而来的就是狂喜。这可是化神修士啊,一会儿就要变成她的麾下,受她随意指使。 这一紧张和一放松之间,是姬皇妃身体最懈怠的时候,也是花主等待的最佳时机。 一根漆黑长刺,也不知是从哪头凶兽身上获得的,蓦然朝着姬皇妃胸口穿刺而去。 与此同时,更是有十根粗大的藤蔓从地板下方钻出缠绕上了姬皇妃的窈窕身躯。被瞬间穿透的木板炸成碎片。铺在花主洞府内的地板材料也不是凡品了,可这坚固的木板在接近化神期的藤蔓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阻力。 一根根藤蔓迅速地将姬皇妃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包裹住,而朝里的方向更是暴涨出了十寸的肉刺,扎实了之后,姬皇妃可就成了一个“刺猬”,刺还是全部往自己肉里长的。 在花主的眼中,姬皇妃被裹缠住不说,胸口更是被漆黑长刺扎了个对穿。可她不会大意也不敢大意。化神修士可没那么容易死。 庞大的洞府瞬间震颤了一下,随后重重禁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