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姑娘了。” “分内之事。”赵日月不再多言,云淡风轻地带了女童去往外屋。 在赵日月的身影消失之后,钟秀对着从屏风后转出的容晴道,“我没想到是个这般年轻的姑娘家。” “有本事的人,是不分年纪的。”容晴坐在脚踏上。“看来,你对她颇有好感。” 好感倒谈不上,只是……“看那姑娘行事,也像是个有本事的人。” “骗子也最会装成这样。”容晴无声笑了笑,“看她是不是真有本事吧。” 说完,她看向榻上的钟秀。钟秀已是陷入昏睡中,无法给出半点回应。 容晴伸手握住钟秀露在被褥外的手。松弛的皮肤,唯余其中的温度才令容晴略微有些踏实感。而不是让她觉得,钟秀一眨眼就会消失不见。 太短了。 时间实在太过短暂。 容晴不是不知道钟秀的寿元会大幅缩减,只是没想到,会缩短到这么快就开始倒计时。 在沧流洲的三年时间,并没有太多的症状显露,除了嗜睡无力之外,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两个月前,钟秀在练字的时候突然晕厥。从那一刻起,她的生命就开始用时日来计数了。 容晴第一时间,便是将嘉嘉送往都城求学,其次从径国,从北地,请来名医为钟秀诊治。 容晴心里明白,这寿元之事,无法靠俗世药物根治。但在容晴抢到面具前,却需要那些杏林圣手为钟秀调理身体,让她能撑到容晴回来。 而在另一边,独孤至将赵日月二人带出了屋子。 “赵掌门可是想出了解决之法?” 解决之法? 赵日月看向这面色苍白的公子,“恕我直言,医者皆有自知之明,顶多治病,却救不了命。那位夫人与公子你是一样的,既然并未患病,自然不需我治。我唯一能给的方子,便是:尽人事听天命。” 这极为直白的话语,并未让独孤至动怒。 “能看出我的不妥,看来给赵掌门的诊金并没有白出。”独孤至笑道,“倒比前头那几个好上许多。” “赵掌门大可放心,听天命之事,我们心中明白,不会因此强求。然而,现在既然天命未到,还需赌上一切来尽这人事的。” “我出三倍诊金,请赵掌门留下看顾秀娘。” 三倍诊金……这,实在是财大气粗。 赵日月来自于北地,会来此出诊,一是因为这诊金丰厚,二是因为面前这位公子的来历似乎极为不凡。在俗世间的力量,足以让她一个没有太大身家背景的普通大夫,没有拒绝的能力。 独孤至见赵日月愣了愣,于是含笑道,“一日三倍。这个价格会一直持续到事情结束。” 赵日月美眸微睁,心下却是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气。 她点头。“在下定当拼尽全力照顾夫人。” 一世容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