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在这儿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这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当娘的怎么折磨你了呢。” 许夫人嫌弃地扫过许疏月,许疏月垂下脑袋,贝齿轻轻咬过下唇,也不敢驳斥,小声应道:“对不起母亲,是女儿的错。” 许夫人看她是怎么都来气,摆了摆手,叮嘱道:“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我也不好将你赶出去,但你最好安分守己,没事儿就在自己的屋子里待着,少出来惹人厌烦,尤其是离如月远一点儿,毕竟如月将来还要出嫁,少将你的那些歪歪心思带给她。” 横眉一扫,警惕的瞪向许疏月,从前又多为许疏月骄傲,此刻就只剩下了厌烦,好似她是什么天大的恶人,只会带坏了自己乖巧懂事的亲生女儿。 许疏月眼睫微颤,袖中的手微微攥紧,面上倒是乖巧,“我知道的,母亲。” 心中却想着,许如月那般性子,难道还需要自己带坏吗,早就已经烂得不成个儿了。但她也没有说出来,想也知道,自家母亲不会听的。 许夫人满意与她的懂事,“没什么事儿就退下吧,我还要和如月说说话。” “女儿告退。”许疏月行礼告辞,起身抬眼,余光正瞧见许如月那满脸的得意洋洋,亲昵地坐在许夫人的身侧,甜腻地嗓音哄得许夫人眉开眼笑。 许疏月这个“外人”也不好多打扰,转身离开,身后母女俩的笑声自屋内轻轻传来,墨书不由得愤愤,攥紧了拳头,颇有些忧心地看着许疏月。 许疏月摇了摇头,“无事。” 她早就看透了许茂德和许夫人,如何还会再为他们伤心难过?况且她此番前来,也不是为了和相爷、相爷夫人叙旧的,她还有正事儿要做。 许疏月似是听了许夫人的话,晚膳没去他们面前碍眼,只在自己屋内简单用了些,等到夜色沉沉,府中的人都歇下了,只剩下几个巡逻的守卫,许疏月悄悄出了房间。 顺着一条绿荫小路,悄悄靠近了书房的位子。 许相爷的书房位于清风苑,正中央的主卧被用来做了书房,两边还有几间屋子,放的也都是些书籍一类。 不过书房重地,许疏月很少进来,也不清楚那些屋子具体放了些什么。 白天的时候,她将书房搜了个遍,都没找到有用的东西,但相爷在府上,除了书房就是卧房,在清风苑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只是既然不在书房,或许就在院子,或者其他的屋子里。 白天人多眼杂,她不好查探,这才趁着夜色出来,却还没走到清风苑,倒是先看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清风苑前的一条十字路,正通向后厨,许疏月瞧见一个人影从后厨出来,手中还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天色暗沉,她看不清,倒是看清了那人影,正是许如月的贴身丫鬟,蕊珠。 许疏月心中惊疑,这大半夜的,许如月的人鬼鬼祟祟的,这是要做什么? 小心翼翼凑上前,看蕊珠警惕地四下张望了一下,连忙躲在了一块儿假山后头,悄悄露出一双眼睛,打量着她的动作。 只见她寻了个僻静处,将什么东西倒在了树根下,又拿脚将地上的泥和弄和弄遮掩了一下,这才起身离开。 等人走远了,许疏月才从假山后面出来,来到蕊珠离开的地方,地上新番的泥土,还染着前几日下雨的潮气,黏糊糊的泥土中,隐约可以看见些黑糊糊的渣滓。 许疏月掏出一块儿手帕,抹了些渣儿,黑糊糊的一片,看不清是什么,倒是凑得近了,问道一股子浓郁的药香。 这是……药渣子? 许如月病了?可白日瞧着不是还好好的吗? 况且若她真是病了,也不必这般小心翼翼才是啊,还是说这服药的另有旁人? 许疏月心下思忖,妥帖地将药渣拿帕子裹好,打算等明日,寻个药房问问看,这到底是治疗什么的药房。 放好药渣,许疏月这才起身往清风苑的方向而去,越是靠近清风苑,巡逻的府兵便愈是严格,这愈发叫她相信,清风苑内有重要的东西。 好容易寻到空档,许疏月溜进了清风苑,刚一进去,就发现其中一件屋子里面,有一道微弱的黄绿色的光芒,透过薄薄的纱窗溢了出来。 不是烛光。 许疏月好奇地走向那间屋子,那屋子靠近左边的耳房,位于转角处,很是偏僻,若不是那微弱的光芒,她怕是不会第一时间注意到这间屋子。 推门而入,发现这里面竟是许茂德的藏宝室。 不小的屋内,整齐排列着十数个博古架,上面满满当当摆放着各种珍奇古玩,而方才那黄绿色的光芒,正是一颗摆放在床边柜子上的夜明珠发出来的。 柜子上还摆了其他的,那颗手掌大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