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的是,临潼县的贪官案,也好回京之后处理。 当初那案子牵涉甚广,越往上查事儿越大,牵扯了好几个京官儿,事情重大,在临潼县反而腾不开手脚,这才回了京。 这些细节,他没同许疏月说,倒是说了临潼县新上任的县官,也是去年科举中榜的,老家就是临潼县的,去年水患的时候,他正往科举的路上,没赶上,但这近一年的时间里,也听说了水患的严重,始终惦记着,这次任命,更是他主动求来的。 慕云笙一直等到此人到了临潼县,这才离开,才刚回京,就撞上了刘义的事儿,这才没有来得及通知许疏月。 说起刘义,许疏月同他说了方才刘义同自己说的话,“他说,上次是许如月帮他越狱的。” 许茂德的性子,她最是清楚不过,野心勃勃,但行事却十分谨慎,断不会叫人落了口舌,刘义仍在狱中,为了名声和利弊权衡,他恐怕不愿出手,倒是许如月,是个好利用的。 只是许如月只顶了个丞相府二小姐的名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权势,更不会有人愿意冒着偌大的危险,从慕云笙的手中抢人。 思来想去,多半是许如月借了慕云笙的势,使唤了他的人将人放跑的,毕竟在外人的严重,许如月是慕云笙的未婚妻,自许如月入京以来,慕云笙待她也多有特殊。 满京城的人都觉得,慕云笙是心悦于她的,更不必说慕云笙手底下的人了,有那么两个不开眼的帮忙也正常。 许疏月仰头看向慕云笙,等着他的回应。 她能想明白的事情,慕云笙自然也能琢磨过来,但却没有表态,一如从前种种,叫许疏月的心也跟着往下沉了沉。 那日在临潼县,她本以为两人已经说开了,也算互通心意,但随着他的沉默,她忽然就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仔细想想,他也确实不曾和自己表明过于许如月的事儿,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地以为,他将许如月气走,便是于她撕破了脸皮,但或许是自己想错了。 这不过是他二人之间的小脾气罢了,而自己,不过一个外人。 许疏月也沉默了下来,敛下眸子,不想暴露自己眸中的脆弱。 春日里的阳光暖洋洋的,落在她的身上,却带来一片凉意,一直从指节凉到了心尖,身上搭上了一件外袍,带着慕云笙的体温,她却仿佛无知无觉。 “今日辛苦你了,先回去休息吧,这件事儿急不得。” 许疏月轻轻“嗯”了一声,眼睫微颤,再抬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又仿佛有什么东西悄然变化。 将身上的外袍重新还给慕云笙,“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说罢,绕过慕云笙,离开了大理寺。 “主子,关于许二小姐的事儿,您打算如何处理?”画眉悄无声息落在慕云笙的身后,出声打断了慕云笙望向许疏月离去方向的视线。 “等。”慕云笙只答了一个字,画眉本该就此收声,却忍不住多嘴,“您要不要跟许姑娘解释一下,看许姑娘方才的样子,似乎不太开心……” 慕云笙冷冷地扫了一眼,画眉立刻收声,不敢再言。 “此事我自有打算,不必多言。” “是。” …… 次日,丞相府。 柳絮飘飘,风和日暖,正是三春佳季,城外的桃花儿开得正好,盛以云来寻许如月,邀她去城外赏景。 许如月自然欣然应允,只是盛以云不仅邀了她一个,还有不少姐妹,届时百花盛开,她可不想叫人比了下去,拖着盛以云在屋子里选衣服,定要选出个最佳的艳压群芳。 盛以云瞧得眼花缭乱,随手拿了一件递给她,一边好声哄着,“你这张脸啊,就足够叫她们艳羡了,这些衣裳也不过些小点缀罢了。况且,你现如今可是准摄政王妃,只要你出场,就是给她们面子了,哪儿还需要这般费心打扮?” 许如月被她哄得高兴,也觉得有理。 虽然她不喜欢慕云笙,冷冰冰的毫无情趣,但他的身份确实叫自己满意,也大大满足了自己那份虚荣心。 索性也放下了手中的衣服,说了声“有理”便与盛以云出门往外走,刚走了没两步,就被丞相夫人给堵了回来,许夫人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小厮,手中拿着锦衣华服、金玉首饰,都是最近的新款,难买地很。 其中好几套,都是盛以云想抢都抢不到的,没想到今儿在这儿见到了,心中愈发的羡慕。 许如月很是满意她羡慕的眼神,欣喜地扬了扬脑袋,但也有些奇怪,不过年不过节的,母亲怎么想起来给自己买衣裳了。 很快,许夫人就告诉了她原由,“慕云笙昨儿递了消息过来,邀请你明日去他府上做客,你快看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