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相府的大小姐嫁进刘府之后，虐待刘老太太呢。” “许疏月？不能吧，她从前可是京中才女，又是相府出身的，精通史书典籍，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你都说是从前了，现在人家就是个假千金，我听说相府的二小姐一回来，许疏月就失宠了，心里嫉妒，说不定早就变了，会做出这种事情也不奇怪。” “据说，许疏月刚进了刘府的门，就直接夺了刘老太太的权，现在整个刘府都是许疏月说了算，别说刘老太太了，就是她那个弟妹，估计日子都不怎么好过。” “真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我听说刘老夫人都已经病重了呢……” 路人“啧啧”了两声，没有发现身后的墨书。 墨书听着他们的谈话，直到小二说话才回过神来，结果小二手中打包好的糕点，便急匆匆往刘府赶，一会去，就将这件事儿告诉给了许疏月。 许疏月正悠哉地在院子里看书，早上忽然想吃桂花糕，命墨书出去买，却不想墨书回来是回来了，联通桂花糕一起的，还有一个大八卦。 忽然就没了吃东西的兴致，领着墨书去了刘老夫人的房里。 既然外面都传说她病重了，自己这个做儿媳的，自然是要前往探望的。 刘老夫人不爱开窗，屋子里常年不见阳光，潮湿又阴冷，仔细一闻，还能闻见老人的臭味儿，淹没在大片的熏香之下，更显得难闻。 许疏月脚步微顿，片刻又如常迈步走了进去。 “娘，儿媳来给您请安了。”许疏月走到床前，已经快到正午了，刘老夫人还赖在床上，倒是醒着，听见声音，也只懒散地掀了掀眼皮子，不愿意搭理。 许疏月瞧着，开口问道：“您怎么样了？可是身子不适？” 听到这句话，刘老夫人立刻睁开眼睛，怒视着许疏月，“你还知道来看我？我都病了这么多日子了，都不见你来探望探望，是不是在心里盼着我死呢？” “娘，您这话怎么说的，儿媳哪里是这个意思？只不过上次看您来跟我要抚恤金的时候，身子康健，哪儿能想到这才短短几日，您就病了呢。” 话里话外，都在嘲弄刘老夫人这病的蹊跷。 刘老夫人气恼，许疏月却已经转了话头，“都怪您身边的人伺候不周，您都病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来个人告通报，这您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儿媳便是悔也要悔死了。这般不懂事的下人，改明儿我就罚了他们的月俸，看他们还敢这般偷懒耍滑！” “行了行了，你自己不上心，还能怪手底下的人吗？你是我刘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就该你来伺候我，在相府过了这么多年，连这点儿规矩都不懂吗？” 许疏月好脾气的应：“娘说的是。” 刘老夫人冷哼一声，探手一指桌子上的茶盏，便要使唤许疏月给她倒水。 水是早上刚刚煮的，这大热天的，大半天过去了也还烫着，热气蒸腾而上，许疏月捏了捏杯壁，烫的几乎拿不住。 用帕子裹了两层，这才堪堪端起来，递到了刘老夫人的面前，“娘，喝点儿水吧。” 刘老夫人瞧着那里外裹了两层的帕子，心中不快，借着她递过来的手，手一挥，就打翻了茶盏。 许疏月早就注意到老夫人的小伎俩，退的及时，只有裙摆稍微沾上了茶水，倒是老太太，因为躺着不好挪动，茶盏掉落的地方也近，手背上，衣襟处都溅上不少的热水。 刘老夫人整个人从床上坐起来，拍了拍胸口和手背的水渍，恶狠狠瞪向许疏月，“许疏月！你就是这么伺候我的吗？你是不是想要烫死我？你到底是何居心！” 她伸出手，就要一巴掌抽向许疏月，那副尖酸刻薄的模样，让许疏月想起了上辈子。 自己死前，也是这般贴心照顾，事事恭顺，可她总有各种不满意的地方，仿佛她这个人的存在，就让她不满意。 起初她想着，或许她性子就是这样，毕竟是自己的婆母，也是多加忍让，直到刘义和许如月出现在她的面前，看着刘老夫人对许如月的态度，她才恍然间发现，原来她也是能对人好的。 只是自己这个劳心劳力照顾了她十几年的人不配罢了。 想到这里，她整个人气场陡然间冷了下来，也懒得再和刘老夫人演什么好婆媳的戏码。 “咔哒”一声，茶杯被放在了桌子上，许疏月道：“娘的病情看起来严重的很，连茶盏都端不住了，儿媳实在是担心，墨书，你去叫个大夫过来，就说娘病入膏肓，让他们尽快来看看。” 许如月背对着刘老夫人，她看不清她的神色，虽然语气也听不出多少担忧，但刘老夫人一心想着自己装病怕是要暴露，一时也没有察觉异样。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