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贺星澜对慕云笙态度不好,慕云笙又一向是个醋坛子,该不会是因着这事儿迁怒与云乾商会的管事儿的吧? 虽然觉得他不至于这般迁怒无辜之人,但细想想也不是没可能,左右她也是要去寻慕云笙的,顺便问问便是。 墨园内,慕云笙自上午回来,脸色就不是很好,府中一干人等皆是胆战心惊,心想着自端午宫宴,主子的心情便一直很好,这又是怎么了? 莫不是又与许姑娘吵架了? 直到听说许疏月来了,慕云笙这才稍缓了缓神色,府中下人暗自松了口气,管家更是忙不迭将人请了进来。 许疏月进了府内,慕云笙还坐在亭子里,见她来了也没动作,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将气恼的模样做了个十成十。 本以为许疏月好歹会哄上两句,却不想她一开口便是一句质问。 “云乾商会的管事儿是你派人去挑衅的?” 她的语气还算平缓,落在慕云笙耳中却十分刺耳,本以为她是来哄自己的,却是为了那贺星澜来质问自己,他如何不气? 虽然许疏月没将贺星澜的身份告知于他,但他若是相查,自然查得到。 刚出了寒英阁,便差了画眉去搜集消息,正巧中午的时候贺星澜与云乾商会的管事儿接触,看云乾商会管事儿的那恭敬的模样,再对上他的年纪,他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没想到这贺星澜对她倒是颇多照顾,还特意寻了管事儿的照拂,便是许景舟的朋友,对许疏月也过分关注了。 慕云笙心中不快,一时没有回答,只是脸上的表情愈发的阴沉了起来,倒叫许疏月以为他这是默认了,不由得微微蹙了眉,也有些恼了。 “你就算吃醋也好歹有个底线吧,那管事儿的是个无辜之人,平白摔了腿,还不知道伤得重不重呢,你下次就不能克制一点儿?” 她话语中颇多埋怨,慕云笙更气了,却也不否认,“便是我做的又如何?正好给了提醒,叫贺星澜往后离你远些!” 许疏月一时无言,慕云笙也觉得委屈,又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走后,他说你我并非良缘!” 许疏月:…… 摸了摸鼻子,倒是有些心虚了,“那你也不能做的这般过分……” 轻咳一声,道:“他虽然说了那些话,但我不是也没答应吗,你我的感情,难道旁人一两句话就挑拨了不成?反正,你往后不许再对商会的人动手了,听明白没有?” 慕云笙被她哄了两句,最终还是答应了,待许疏月离开之后,管家小心询问:“主子,那管事儿的分明不是您做的,您为何不告诉许姑娘?” 慕云笙没说话,只是心情仍然不妙。 …… 许疏月从墨园出来,临近家门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来是为了问贪官的案子的,本想回去,但已经走到家门口了。 况且慕云笙没提,想来也不是太要紧的事儿,便索性明日再问便是。 迈步进了宅子,没多一会儿就瞧见了贺星澜,贺星澜面带笑意,显然是从管事的那儿得知了她答应合作的事儿了。 “往后就要许老板多加照拂了。”贺星澜拢上手中折扇,双手合拢装模作样地行施一礼,眼带笑意。 许疏月看见他,却很是歉疚,说起管事的腿伤,“实在抱歉,我没想到云笙会这么做,明明是你们帮了我,却还害得他伤了腿。还麻烦你同管事的说一声,他的药费我全出了,之后要打要罚也都由他。” 贺星澜有些讶异,“你是说,管事的腿,是慕云笙做的?” 他倒是也听说了管事的遇上闹事儿的,伤了腿,“你怎么知道的?” 许疏月微微低了脑袋,更觉得不好意思,道:“我方才去问他的,他自己亲口承认的。” 贺星澜眉头微蹙,总觉得这事儿不是慕云笙做的,可这不过自己的感觉,也没有实证,况且慕云笙都承认了,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只道:“管事的伤的也不重,养两天就好了,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许疏月仍是心怀歉意,便向贺星澜问了那管事的住处,亲自买了些礼品一类,专门送到了对方府上。 慕云笙吃醋恶意中伤了他,这种事儿许疏月实在是说不出口,便只得说是来探病的。 管事的没想到对方还亲自上门,有些惶恐,心中愈发觉得许疏月人品不错,更觉得自己将她引入商会,是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了。 从管事的家里出来,贺星澜与她闲聊,言辞提醒说不定这事儿不是慕云笙做的,许疏月只当他是为了宽慰自己,也没多想。 两人走了没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