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这伤再晚点处理也无...” 还没等容冥话音落下,沈长宁的面色就肉眼可见变的阴沉。 “本王的确有随身携带的匕首。”容冥连忙摊手入怀,摸出一把剑鞘镶嵌蓝色宝石的匕首给沈长宁。 “把衣裳脱下来。”沈长宁低头看着手中的匕首,用从颜氏药楼取出来的烈酒浇着剑刃。 容冥应着沈长宁的话,褪去外衣,露出精壮的胸膛。 沈长宁眸光扫过,显得有几分仓促,像是不敢多看似的,注意力立即集中在那处伤上。 “沈长宁,你跟本王再亲密的事情都干过。”容冥捕捉到沈长宁的小动作,忍不住觉得有几分好笑。 “只是看两眼,你都不敢了吗?” “谁说我不敢!”沈长宁瞪眼望向他,“你这浑身上下有什么好看的?我就是不想看!” “哦?”容冥似笑非笑地道,“不好看吗?” 沈长宁顿时一噎,甚至有些心虚。 容冥常年练武,其实这个身材...宽肩窄腰,着实很完美。 但这个节骨眼上,她自然不会让自己落入下风,于是冷哼一声,“不好看!” “唉。”容冥叹气间,故做遗憾地道,“那看来本王回去还要练练,否则被王妃这样嫌弃,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 “谁是你的王妃?”沈长宁冷冷地道,“王爷如果还想活命,少给我再耍这些嘴皮子!” 说完,她捏住手中的匕首,凝神容冥箭头周围的皮肤给割开。 这箭头整个都快没进血肉里,寻常人该是疼的已经受不了了,真不懂他还哪来的心思能开玩笑。 容冥低头看着她取箭头,笑道,“沈长宁,这辈子,你都得是本王的王妃。” “入了本王这摄政王府,你难道还想往外逃不成?” 沈长宁手里的动作没停,只是淡淡地道,“我们已经和离了。” 容冥却是陷入沉默没有答话。 不多时,沈长宁望着那根箭头,低低地道,“我要把箭头拔出来,你忍着点。” “你拔就是。”容冥柔声道,“本王不怕疼。” 哪有什么不怕疼的?无非就是他能忍。沈长宁撇过他苍白的脸,探手入怀,摸出一根银针,刺进容冥的穴道中。 “针入穴道,可以缓解一点你的疼痛。”沈长宁道。 容冥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低低地道,“好。” 沈长宁用烈酒净手以后,伸手给容冥取箭头。 整个过程异常平静,容冥除了眉头轻轻皱起,半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这伤不在他身上一样。 只是一切结束后,能清晰的看见容冥额间溢出的细密冷汗。 沈长宁目光扫过他,开始给他处理身上其他伤。 泡水的伤若是不及时处理,之后还有的他吃苦头。 约莫一个时辰后,沈长宁给容冥把伤口都包扎完以后,终于长舒一口气。 但是起身的时候,瞬间有种力气被全部抽走的感觉。 腿一软,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容冥心头一震,霎时手一揽,接住她,抿唇道,“辛苦你了。” 他低头望着沈长宁沉静的容颜,指尖触过她的脸颊。 倏尔,像是在回答方才他沉默的答案一样,悠悠道,“没有和离,本王说过,这辈子要定你了,又怎会跟你和离呢?” 怀里的女子没有给他丝毫回应,容冥触手摸到她还湿润的衣裳,俊逸的眉目再度紧蹙。 他掌心在沈长宁腰间一揽,将沈长宁拦腰抱起,往山崖深处走。 这个时候,李祯想来已经顺利逃出东城郊,往原来定好的路线回南梁帝京,倒是可以放心了。 容擎和容睿还是陷入一个误区,那就是他们以为从东城郊到帝京,只有一条近道。 事实上,还有一处暗道,这是容冥先前探查周围地势的时候发现的。 不过需要炸开一些石头才能够正常通行。 早前,他就已经差遣人准备,现下李祯便是顺着那条道回南梁帝京。 所以容擎和容睿就算现在赶去追李祯,自是无论如何都追不上。 把李祯的踪迹隐藏,不让容擎和容睿知晓她是从何而离开,也是他跟沈长宁今日的目的。 两日后,天又开始飘落皑皑白雪。 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驶进京城中,一批暗卫似乎察觉到这辆马车有异常,暗中跟踪。 “小姐,我们似乎被盯上了。”驾马车的车夫面色难看地道。 “别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