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的指尖掐住容冥腰间的带子,在微微颤抖,根本使不上半点劲!她抬眸间,死死地盯着容冥,像是在控诉自己的不满! 容冥,绝对是故意的! 容冥唇角勾起一抹戏虐的弧度,转而大手重新包裹住沈长宁的掌心,猛的用力,只听空气中传来‘咔嚓’一声,很快腰带掉落,他胸前的衣物也松散开来。 “啊!” 随着身上男人毫无预兆的挺身,沈长宁直接惊呼了一声。紧接着,就是身上宛若狂风暴雨般的宣泄。 沈长宁能感觉到原本后背贴着的冰冷桌面还是逐渐变的灼热起来,但不断起起伏伏之间,硌的她腰生疼。 “唔...”沈长宁微微喘息间,哪怕咬着牙强忍着控制自己不出声,可容冥像是故意似的,就是要弄疼她,就是要将她弄出声响。 约莫两个时辰后,沈长宁已经整个人软倒,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然而,容冥像是觉得书桌上腻了,重新把她带向床榻。 “容...容冥。”沈长宁眼角泛着春光和泪水,嗓音也满是沙哑,低低求饶道,“不...不要了...呃!” “王妃难得盛情邀却,本王自然不能辜负你!嗯?”容冥唇伏在她脖颈处,也带着喘息声。但他的喘气声,并非如同沈长宁那样力竭的喘息,还是意犹未尽的沉沦和压制的狂热。 沈长宁张张嘴,却是所有的话都碎在嗓子眼,根本讲不出半分。 深冬寒意,唯有夜幽阁的房中火热异常。帷幔轻晃间,只有他们粗重的呼吸在交织,还有沈长宁的呜咽和哭喊。 容冥这个人,今日绝对是疯了!沈长宁最后近乎昏死过去,只是她意识朦胧间,似乎恍然感觉容冥也落了泪。 他凑到她耳畔,哭着问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本王!本王已经让步至此,你还不愿意跟本王讲实话吗?” 这声音似真似梦,让沈长宁久久没有办法回神。没过多久,她就眼睛一闭,彻底晕过去。 “...” 黄昏响起的动静,一直到隔日清晨,才终于逐渐平息下来。 沈长宁又在床榻上沉沉睡了一日,在浑身酸痛中醒来。旁边的床单早就一片冰冷,她没看见容冥,心中抽痛的同时,又如释重负。 之前她听说容冥宁可忍着发病的难受也没找沈婉柔,的确心里的气消散了些。 但其实仔细想想,容冥这段时间对她无微不至,将爱意装的这么像,像到沈长宁傻傻的信了这么长时间。 可事实就是容冥一直都怀疑沈长宁的真心,还瞒着她一直在偷偷陪沈婉柔。 容冥的态度很明显就向着沈婉柔和她腹中的孩子的,只是因为沈长宁是太上皇的救命恩人,容冥不想得罪她,所以在摄政王府中刻意跟沈婉柔保持距离。 这次,明明知道沈婉柔也能替他压制病症,却依然忍着不找沈婉柔,有做戏的成分在吧。 他这个人,对自己素来是狠的。 所以说,走了好啊!依照他们如今尴尬的关系,昨夜还经历那么激烈的一场情事,沈长宁醒来以后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他了。 沈长宁嗤嗤然一笑,裹着被子,打算招呼人给她送衣物。 昨夜那一场风吹雨打中,她的里外衣都被容冥扯碎,根本就没有办法再穿了。 “来...” 然而,就在沈长宁刚要开口的时候,忽然发现床头有叠的整整齐齐的一身浅蓝色衣裙,恰好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打个巴掌给颗甜枣,还真有容冥的风范。”沈长宁眸中掠过一丝不屑,拖着疲惫的身躯径自穿戴好衣裳,然后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便走出房间,离开了夜幽阁。 原本打定主意,等结束以后马上就回冷院救春楠,眼下她已经耽误了一日,也不知道春楠的情况。 她必须尽快到冷院瞧瞧春楠,给她解毒! “王爷!您真的不拦王妃?” 彼时,夜幽阁的一处墙角,墨色绣金丝云纹的影子就站在那里,他视线注视沈长宁的背影越走越远,没有半分留恋。 顾少卿见容冥周身的气息都在散发着幽冷和压抑,忍不住道,“王妃昨儿不忍心你受苦,定是心里有王爷,你...” “她心里没我!”容冥袖口中的指尖握拳,冷冷地道,“顾少卿,你以为她来夜幽阁找本王,当真是为了帮本王?” 顾少卿怔愣片刻,疑惑地道,“难道不是吗王爷?” “我与她之间,有些秘密。她寻本王,是为了别的。”容冥抿抿唇角。这世上,怀璧其罪,沈长宁能隔空取药这件事,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哪怕顾少卿是他的贴身大夫,身边最亲近之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