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沈婉柔颤了颤,哭的梨花带雨,“若是寻常品性端庄的女子愿意照顾王爷,我自是高兴都来不及,但长宁她当初嫁给王爷,本来就是用不光彩的手段!绝非善类!她若一直待在王爷身边,一定会对王爷造成影响!” “王爷虽说明白这个道理,也跟柔儿提过,会休了长宁。”沈婉柔抽噎道,“可王爷近来待长宁,实在态度变化太大,我只是怕王爷忍不住心软!” 他...待沈长宁变化很大?容冥先是一怔,但随即容颜很快就再度沉下,淡淡地道,“沈长宁是怎样的人,本王自有判断。纵然本王真要休她,也是本王自己的决定,用不着你来动这些心思!” “王爷!”沈婉柔红了眼眶,扑向容冥,抓住他的袖口,“你...你对柔儿,从未这么凶过!你是不是不要我们娘儿俩了?当初你给我的承诺都不作数了吗?” “我将王妃之位让给长宁,不哭不闹,就是相信王爷!王爷如今,却帮着外人训柔儿,柔儿实在是伤心。” 容冥猛的甩开沈婉柔,将心中的那股厌恶强行压下,寒声地道,“是你的就是你的,本王既承诺过,就不会食言,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做出这种事!” 满腹心机,跟他最讨厌的那种人有什么区别? 因着责任和愧疚,他已经忍了沈婉柔一次又一次,这回,故意设计让他误会沈长宁,沈婉柔过分了! “本王是你腹中孩子的亲爹,你曾救过本王,本王不会不要你们,但本王对你,很失望!”容冥冷漠地道,“即日起,禁足三月以示惩戒,你在这院子里好好养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得踏出半步。” 说完,他像是片刻都不愿意在这里多待,转身走出房间。 “王爷!”沈婉柔抬手去拽容冥,结果冲上前连容冥的一片衣角都没能抓到。 回过神的时候,院子的大门已经被两名暗卫一左一右推上。 沈婉柔眼睁睁看着院内跟外头隔绝,脚步‘噌噌噌’后退,猛的跌坐在地上,还依然满是不可置信,发疯般的怒吼道,“沈长宁,都是你!你害我沦落至此,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 “王爷,婉柔小姐腹中毕竟是您的孩子,您将她禁足,若腹中孩子出了什么差错,会不会不妥?”门外,弦歌悠悠叹气。 他虽然心更向着王妃,可婉柔小姐肚子里揣着王府的小世子。再如何,那也是王爷的血脉,孩子总是无辜的。 容冥站在院子门口,微微抿唇道,“这处院子大的很,不缺房间。让皇上派遣进王府的两个太医,都住进去贴身照顾她吧。” “是。”弦歌点头道,“那王爷您...今日是宿在夜幽阁?” 虽然太上皇有言,让王爷在皇宫侍疾,但王爷后来这不被太上皇又从内殿赶出来了吗? 太上皇这意思,大概是不要王爷再留那儿了。当然,如果王爷厚颜无耻想回去的话,那太上皇他老人家也没话讲。 不过依照王爷这素来倔强的性子,既出来了,肯定就不会舔着脸再凑上前。 “回皇宫。”容冥淡淡地道。 “哦。”弦歌颔首道,“那属下命人替王爷整理一下夜幽阁的床...”说到这里,他突然愣住,后知后觉地瞪大眼睛。 “王爷,您说去哪?” “备马车!回宫!听不明白?”容冥不耐烦地道,“还是说本王的话讲的不够清楚?” “属下领命!” 待容冥再回到皇宫后,得知太上皇身子已经无碍,就重新候在沈长宁歇息的偏殿前。他眸光望向依然紧闭的房门,就这么站在那,一动都没有动。 沈长宁自从喝完药后就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等她终于意识朦胧的醒来,黄昏的霞色透过半掩开的窗户洒落到殿中。 沈长宁心中掐算了下时间,觉得差不多该给太上皇进行第二次引毒,便打算起身。 结果脚尖刚刚沾地,整个人就一软,还好她眼疾手快,及时扶住床沿才不至于栽倒。 “好热...”沈长宁摸摸额头,一阵接一阵的头晕袭来,周身一阵冷一阵热。 她开始发烧了。 最近沈长宁的身子又是中黑澜花的毒,又是受内伤又是被折磨,就跟那破洞的衣服似的,到处漏风。 依照沈长宁如今的情况,哪怕用最好的药,也绝对不是一两副下去就能恢复的。至少段时间内,沈长宁都得这么虚弱着。 想到这里,沈长宁深吸气,取出怀里的银针包,给自己扎了两针,总算找回一点力气,她正打算去看看太上皇的情况,谁知,一出偏殿,迎面就被一道墨色的影子给拦住。 “沈长宁!”容冥总算等到她,袖口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