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在颜氏药楼中找到制作百足蜈蚣解药的药草,立刻开始着手制作解药。
她将解药完成以后,意识很快回到身体当中。
沈长宁把从药楼当中带出来的解药喂给弦夜服下,再查看她的脉象,确定弦夜已经没有大碍后,这才长舒一口气。
她从凳子上起身,去找容冥。
容冥先前去了水牢,之前弦夜情况危机,沈长宁没来得及问容冥水牢发生的事情。
如今弦夜稳定下来,沈长宁自然要去问个清楚。
推开门,深夜的月已经被云遮盖起来,转而依稀下起微微的小雪。
掺杂在冬风当中迎面袭来,显得有些寒冷刺骨。
“王妃。”弦歌见到沈长宁,适时递上一件蓝色绣金丝纹路的披风,眼睛一眨,“那个...弦夜可安好?”
“无碍了。”沈长宁接过披风披在身上,饶有兴致地道,“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关心弦夜?”
从弦夜受伤到现在,弦歌可是寸步不离地守在这。
方才他的焦急,沈长宁也看在心中,所以对弦歌对弦夜的感情愈发的有点好奇。
弦歌咳嗽两声,“弦夜是王府弦卫当中唯一的女暗卫,属下们都将弦夜当成亲妹妹,她出了事,属下心中确实急迫。”
“哦...”沈长宁挑眉地道,“妹妹啊,确实感觉你小子也只能是把人当妹妹。”
一根筋!
“啥?”弦歌一脸懵逼。
“没事。”沈长宁轻轻咳嗽一声,低头系着披风的带子,“我说谢谢你的披风。”
“不用谢属下,王爷说王妃怀着身孕,既惧冷又惧热,所以若从房间出来,一定得披上一件披风才行。”弦歌道。
容冥?沈长宁想起先前为了启动凤凰劫,跟容冥在房中做的那些事,忍不住耳根子又开始微微发热。
她左右环视一周,疑惑地道,“你家殿下呢?”
“在寝房中。”弦歌道。
“我去找他。”沈长宁地道,“今夜你需要守着弦夜,若她有什么别的状况,你必须赶紧找我。”
说完,沈长宁迈开步履,很快就进到她跟容冥原先的寝房当中。
这段时间,她在夜幽阁都是跟容冥睡在一起。
主要是这个男人太不要脸,就算沈长宁把容冥赶走,夜里他也会偷偷爬上她的床榻,抱着她睡觉。
沈长宁是又羞又恼,几次把门窗都锁了起来,但是容冥总是有办法能睡在她身边。
后来沈长宁发现有容冥抱着她睡,给她当枕头,自己怀孕以后经常出现的腰疼居然离奇般的消失了。
甚至闻着容冥身上特有的那股雪梅清香,清晨起来害喜都减轻不少。
于是乎,沈长宁也便由了容冥。
“容冥?”
沈长宁没有在房中看见熟悉的身影,忍不住疑惑。
不是说他在这里么?
恰时,屏风后突然传来一阵水声。
“嗯?”沈长宁纳闷间,抬步饶了过去。
下一秒,她看见妖孽俊美的男人上身不着分毫地泡在浴桶里面,几乎完美的身材浸泡在水里若隐若现。
三千青丝披散,垂落而下,就这么幽幽地搭在木桶之外...
“沈长宁?”容冥在抬头看到她的那一刻,忍不住浑身紧绷,俊逸的容颜顷刻间抽了抽,目瞪口呆地道,“你怎么...在这?”
“我...我不是故意的!”沈长宁闭上眼睛,很快就转过头急急地要走。
谁知,这地上的水渍太多,她慌乱中脚下霎时一滑。
“啊!”
容冥见状,素来幽冷平静的面色瞬间一白,掌心一拍木桶的边缘从水里跃出。
他长臂一揽,连忙将沈长宁带进怀里,焦急地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摔到?”
“没事。”沈长宁一颗心也是颤了颤,下意识摸摸小腹。
她贴着容冥的上身,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容冥泡的好像是冷水,那木桶里都没有烟雾飘上来,可沈长宁贴着的时候,还是能够感受到这人滚烫的可怕。
尤其是身下...看来这男人刚刚点起来的火迟迟退不下去,这才跑到这来泡冷水。
“你...先松开我吧。”沈长宁红着脸道,“我到外头等你。”
“本王先带你出去。”容冥抿抿唇角,熟练地将沈长宁抱起,放到外头的床榻上,然后重新回到屏风后。
所有的一切都只在瞬息之间,一气呵成,几乎没有半点停顿。
“真是折磨人。”容冥窝回木桶当中的时候,掌心忍不住捂住脸,俊逸的容颜满是无奈。
这一闹,他这一个时辰的凉水都白泡了。
沈长宁坐在床榻上等着容冥,但许久,里头也没有传来容冥的动静。
她知道容冥现在多半是不敢出来,怕稳不住自己伤到她。
沈长宁倒也不着急,取出枕边摆放在一本书册开始翻看起来。
直到房中的烛火燃了大半的时候,容冥才身着一袭锦绣绸缎,肩膀绣一枝金丝雪梅的睡袍缓步从屏风出来。
容冥瞧见沈长宁正睡意朦胧地答着哈欠,心头不由得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