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序,大概率是同时进行。
“是的,我很痛苦。”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大门等待数秒,见无人踏入其中,便开始关闭。卡在最后一秒,西卡留斯悄悄地探出头,瞥了一眼走廊,这一眼却让他有些愣神。
他从腰间武装带上拿起自己的头盔,将其佩戴而上,进入了马库拉格之耀内部的通讯频道。
阿斯塔特?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若要得到答案,就必须使用基里曼奉行的一条准则,他认为,任何事都可根据蛛丝马迹进行追根溯源。在过去的一万年间,它曾经被多次验证。
他没看见半个活人,反倒看见了更多鲜血,以及更多的尸体。
但他没有。或许是因为那句口号吧——无所畏惧。
那些痕迹是啃食的痕迹,是某种远超凡人尺寸的生物留下的咬痕。从痕迹来看,它的牙齿非常平整,咬合力也很强。
但他没有想到,结束冥想后,自己前脚迈出大门,后脚居然就撞上了如此恶劣的凶杀案。
他们是常胜军,这一从军团时期延续至今的职位和当初已经大相径庭,但他们依旧担当罗伯特·基里曼的私人卫队。
大门发出一声低沉短促的通知音,门框上的红灯就此转绿,两块紧闭的钢铁在机械的运作下徐徐拉开,其后的事物却让西卡留斯的心一路沉到了最谷底。
一连串长长的秘钥被他单手飞速录入其中,大门很快便验证通过,机械齿轮之类的东西在墙壁内开始嗡嗡作响,西卡留斯却贴在了墙壁边缘,完全没有要踏进门后世界的意思。
基里曼低声回答:“我不相信他们能在我的眼皮之下渗透至此,我的双眼现在已经能看清最轻微的混沌污染,万年来从未有过失手。”
或者是吃光。
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正在转变,悔恨与苦痛这二者融合在了一起,然后是自我厌弃与疯狂之怒。在铸炉的跳动中,它们合为一体,成为了一种崭新的,此前从未在世间出现过的东西。
他用了两分钟,悄无声息地走了回去,并再次进行了虹膜和声纹的验证。大门打开,熟悉的尸体重回双眼,他的单人宿舍大门紧闭。
从前,罗伯特·基里曼只有一个,现在却不同了。现在,根据众多的目击报告来看,有很多个顶着他的脸的东西正在马库拉格之耀上游荡,并犯下他想都不敢想的恶行。
那是三天半以前的事情,他通过自己书房内的星语法阵和突然回归的卡里尔·洛哈尔斯进行了一次谈话,在这次谈话中,他信赖的这位教官向他提及了他在考斯上的某些发现。
他甚至没有观察,只是握着格斗刀,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聆听着那一头的动静
他如愿以偿地听见了某种轻柔的咀嚼声。
“但你不能痛苦。”科拉克斯说。“悔恨无用,苦痛无用,记住我的话。无能为力者永远只能怨恨自己,想要逆转局面,你需要做得比这更多。”
这个想法让他慢慢地停下了脚步,就在刚刚,就在那个想法诞生后的一秒钟内,西卡留斯的脑海中诞生了一个崭新的念头。
距离他的目的地还有四层甲板以及二十一条走廊,放在昔日,这不是什么难事,西卡留斯甚至用不上几分钟就能赶到,可现在
他咬紧牙齿。
那只肃穆的乌鸦当然不是真的存在于这里,他只是一个幻象,是基里曼用自己的思维能力塑造出的一个影子,旨在用来帮助他。
那东西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腕,竟然毫不迟疑地将手一把塞进了嘴巴里,开始不停地咀嚼。
“那么,罗伯特,你的双眼就骗了你。”
答案不是这些选项中的任何一个,答案是一个应该被排除在外的名字,一个光耀的,被人信赖且奉为英雄的名字。
“倘若他们真的是全身心的信仰你,并在被欺骗的情况下一无所知地认为他们所做的事情会让你得到帮助呢?”
他心中仍然有些恐惧,他不会将这份恐惧讲出来,但是,帝皇在上啊,他是真的怕它怕的要死他甚至都有些不敢直面那东西,恨不得马上就转身逃走。
“你陷入了思维定式,你以为混沌还会在一万年后继续按照它们的老方法做事。而我要问你,罗伯特,倘若那些人并未与混沌接触呢?”
基里曼紧闭双眼,在幻想中凝视着他的兄弟,等待着他的下文。
这样恐怖的场面
他的兄弟们呢?极限战士们去了何处?就算他们今日恰巧都没有在各层甲板上进行平日的活动,那么,奥特拉玛辅助军们呢?那些勇敢的卫兵跑到哪里去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做出应对,迟早有一天,这种东西会变成仇恨。
他本该在今天领取到一套属于他的改进型MK7动力甲,马库拉格之耀上的机械神甫们一早就将它们放出来展示过。
侦察兵咆哮着挥出格斗刀,它精准地划过了这个生物的右手,将它从手腕处连根切断。施加在西卡留斯身上的力量消失了,他摔落在地,并立刻一个翻滚站立起身。
直到目前为止,西卡留斯没看见半个属于士兵的身影,也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