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张岚随口说道:“这个是你什么朋友?”
谢瑞东摆了摆手:“就是工作上的同事。怎么了?”
“一般朋友就是不会治,熟悉的我需要先看看人,铁哥们直接去看人就行了。”张岚随口说道。
“那算了,我是好奇问一下,他也没托我。”谢瑞东直接说道。
张岚点点头,想了想说道:“谢老大,路途遥远,以后有事直接说,做兄弟能帮的一定帮。”
谢瑞东点点头:“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当初也是我精虫上脑,不然怎么会落个这结局。”
张岚摇摇头不说什么,有些事不是当事人外人不好评价,路是人走的,磨脚什么的都是自己承担的,外人没必要关心太多。
端起酒杯碰了一杯,谢瑞东叹口气说道:“你现在就这样了吗?”
“什么叫就这样了?”张岚有些奇怪的问道。
谢瑞东缓缓开口道:“我也是喝多了多说几句,你和秦咏君这情况,以后不回沧河了吗?我觉得伱就不是个城市里的人,迟早会回去的。”
张岚笑了笑说道:“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我就不是个城市里的人,我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谢瑞东摇摇头:“多年同学,你什么性格我还是知道的。你这人骨子里就带着小富即安,还特别厌烦人多。从你这小院的布局,就知道你根本还是从前的那性格。”
张岚笑了笑说道:“人都是会变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至于在京都还是回沧河,坐高铁三个多小时,路又不远,何必非要分出个什么呢。”
对于谢瑞东的话张岚不是很在意,有些事不是非黑即白的。京都和沧河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没有什么非此即彼的说法。
不过谢瑞东提醒的有点莫名其妙,张岚想了想,可能是谢瑞东把他的婚姻处境套在了张岚身上,觉得可能会有什么问题。
他们两个人完全不一样,京都这边房子是张岚买的,日常销和交朋友之类的张岚出了大头。不可否认,秦咏君的背景帮了张岚很多忙。
但人和人不一样,有些人觉得,一切都要自己奋斗努力,自尊心什么的特别的强。但张岚觉得就很无所谓,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大男子主义。
每个人所处的生活环境不一样,长大后的思想和为人处事也就不一样。尤其是关于婚姻,钱的问题虽然很重要,但还有和钱的问题同等重要的东西。
在张岚看来,婚姻中感情不是最主要的,两个人的为人处事,行事作风能不能互相理解和配合才是最重要的。
委屈和将就对平日里习惯了这样的处式的人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对于平日里行事作风风格鲜明的人来说,就是很大的问题。
谢瑞东为人豪爽四海,在外讲面子,讲排场。所以他和黄沙沙的婚姻,虽然一开始看上去十分的融洽,但始终有一根刺藏着。
在如今的社会舆论里,不管什么地位,怕老婆尊重媳妇都是美德,所以两个人平日里相处得挺好。但一旦中间出现波折,黄莎莎的背景对谢瑞东来说就是一根刺。
有些人觉得,媳妇用娘家的力量帮助一下自己的小家庭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夫妻夫妻,本来就是互帮互助的。
但有些人就觉得,他自己能够做到的事,哪怕就是辛苦一点,多努力一些,也不愿意自己的媳妇软下身子去求家里。
哪怕只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但牵扯到自尊的事,对一些人来说是绝对不能改变的。
张岚就不一样了,从小到大,他家里的事都是母亲在做主,父亲平日里就是在家种地和出外打工。
就是和亲戚朋友交际走礼,不管是张岚姥姥那边,还是张岚爷爷这边的亲戚朋友,全都是张岚母亲负责,张岚父亲只负责挣钱出力。
张岚母亲最爱说的一句话是: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全部都要我出面。就连收割播种找机器找车,也全都得我出面。
张岚父亲的手机里几乎没什么联系人,最多的就是几个在外打工的时候,记下来的同村的一起去的和几个包工头的电话。
就连村子里街坊邻居,平时有什么事情也是直接给张岚母亲打电话。
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张岚,除了继承了父亲的沉默寡言之外,对身边的女性安排自己的生活也没什么意见,只要他能过得去就行。
所以对谢瑞东担心的事,张岚想了想直接就抛在了脑后,两个人完全就是不一样的两个人,就算娶的媳妇家庭背景有些类似,但相处起来完全是不同的。
张岚自己也明白,更多的时候,是秦咏君在迁就着张岚。
张岚这人挺没心没肺,或者说小市民心理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词。
前怕狼,后怕虎。见小利而忘义,干大事而惜身。用来形容张岚不能说有错,只能说大部分的时候都错不到哪去。
一顿火锅吃了三个多小时,玩六点多天刚黑开始,一直到晚上十点钟才结束,扶着谢瑞东将他直接扔到了客房里,顺手给他扔了个普度众生稍微解了解酒,省得半夜醒了醉醺醺的出什么事。
接着餐桌上的东西张岚也懒得收拾,等明天让钟点工过来收拾好了。
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