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华贵妃的寝殿里头乱哄哄的,只见伏在地上的南弦微微的抬起头,那一张曾经迭丽无双的脸上,半张脸已经红肿了起来。 五根五指印落在她滑嫩的脸上这都算了,关键是那五指印上有一道细细的指甲划痕,已经渗出了血。 华贵妃一脸震惊的表情,她急忙吩咐隋公公,“快,快拿本宫的伤药来。” “这女子最重要的容颜都被毁了,天爷啊。” 华贵妃扑过去抱住南弦,一口一个心肝的喊着, “你这是被谁打的呀?哪个杀千刀的怎么下这么重的手?究竟是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南弦眼中带着滚烫的眼泪,不怕笑话的说,她虽然是故意在众人的面前摔倒,引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想要将所有的矛盾与仇恨转嫁到岳雅琴的身上。 可是长公主、瑶华郡主、华贵妃、冷月等人表现出来的对她的关心、在乎和维护,是南弦两辈子都不曾感受过的。 她的眼眶中带着眼泪,伸手抱住了华贵妃,忍不住啜泣了起来。 华贵妃一愣,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弦儿有这么柔软脆弱的一面。 一时间华贵妃那颗张扬跋扈的心,突然升腾起一种宛若母亲般的怜爱与柔软。 她气的浑身发抖,指着那个被长公主连着扇了好几个巴掌的岳雅琴, “你!你究竟是谁?你竟然连本宫的弦儿都敢打,你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岳雅琴早已经被长公主给打懵了,她哪里知道不过是一个永定伯府寄养在乡下的姑娘罢了,竟然能得了帝都城这么多有权有势的贵眷们维护。 尤其是华贵妃,为了南弦这么个乡下来的村姑,简直怒不可遏。 岳雅琴急忙慌张的跪在地上,“回禀娘娘,臣妾不是故意要打她的,实在是这南弦不听话,不尊重长辈,她是自己故意摔的。” 岳雅琴只承认自己打过南弦一巴掌,可是她紧接着要打南弦第二巴掌的时候,南弦就故意的摔倒在门槛上。 所以这一切都是南弦的错,与岳雅琴无关。 南弦哭着委屈的摇头,“不是的,她和永定伯府的南夫人商量着,把我嫁给康家二房的长子,听说那位二房的长子吃喝嫖赌无恶不作,我不愿意。” “我不过顶了她几句嘴,她就拿着舅母的身份压迫我,说我若是不听话,她便要将叫人捆了我,直接丢到那康家二房长子的床上去。” 岳雅琴,“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她刚刚只是想要让南弦听话,去和康家二房的长子相看,并没有说过后面那些要把南弦捆了,丢到康家二房长子床上去的话。 尽管岳雅琴也有想过,如果南弦实在是不听话,那么她们就只能够想这样的办法,先让康家二房长子把南弦睡了,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南弦再不想嫁给那位康家二房的长子,都没有办法了。 所以南弦是怎么知道岳雅琴心中想法的? 然而还不等岳雅琴想清楚,南弦便宛若极为害怕那般,拼命的躲入华贵妃的怀中。 华贵妃越听越是生气,这南弦可是她的儿媳妇,现在居然有人公然将来抢她的儿媳妇了。 华贵妃立即命令赶过来的隋公公把伤药留下, “给本宫掌她一百个嘴巴子,所有的人都给本宫看着。” 华贵妃站起身一扫袖子,盛气凌人的目光落在了人群之外的佟氏身上。 佟氏心中一惊,她今日也来参加了华贵妃的晋封宴。 只是以她如今的身份地位,以及南家的名声,佟氏只能够孤零零的坐在角落里,没有任何人搭理她。 她刚刚看着南弦走出了殿门外,岳雅琴跟着也出去了,佟氏正准备跟出来,也同南弦好好的说说关于康家二房长子的这门亲事,没想到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本宫现在告诉你们,南弦是本宫重视喜欢的丫头,你们若是想算计她的婚姻大事,不必来找她,也不必去找她的父母,直接来找本宫商议。” “本宫就要看看谁有这个胆子,敢同本宫抢人。” 华贵妃说的很含蓄,但是在座所有人精一般的贵眷都听明白了。 华贵妃是要把南弦留给五皇子时慎霆的。 佟氏心中一惊,上前张嘴便要同华贵妃理论。 虽然华贵妃比她身份高贵,是她所惹不起的,但是南弦是她的女儿啊。 什么时候她的女儿要嫁给什么样的人,得去找华贵妃商议了? 华贵妃是南弦的什么人?即便是华贵妃看中了南弦,想要将南弦留给时慎霆,可也应该先和她这个做亲娘的商议商议,再说这样的话啊。 然而现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