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时候冷月送完了钱妈妈回来,见到花厅里的时慎霆她愣了愣,方才门房有放五皇子进来吗? 冷月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又问南弦,“县主,我们要传饭了吗?” 南弦看向时慎霆,时慎霆也学着南弦侧坐在椅子上,用一只手撑着下巴,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南弦无奈只能起身问时慎霆,“殿下还没用过午膳吧?要不要在我这里随便吃一些?” 别人家要吃饭,那既然时慎霆还没有走,总不能够把时慎霆晾在这里。 为了表示客气,南弦好歹询问询问时慎霆要不要一起吃,这也是做主人家的礼貌。 时慎霆毫不客气的站起身,扫了扫袖子,双手背负在身后,“走吧,去饭厅吃。” 他熟门熟路的往饭厅走,仿佛这里是他家似的。 哦不对,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别院,时慎霆自个儿也说过了,是因为缺钱用所以将他的别院一分为二卖了一半给南弦。 冷月有些手足无措的看向南弦,南弦朝着冷月打了个眼色,两人跟在了时慎霆的身后一同到了饭厅。 那边也就摆了两菜一汤,平日里都是南弦和冷月两人坐着吃,瞧着这样简单的饭菜,南弦上前对时慎霆说, “我让厨房再炒两个菜。” “不必了,我们两人吃够了。” 时慎霆坐下,毫不客气的拿过早就准备好给南弦的那幅碗筷。 见南弦还站在旁边不动,时慎霆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坐下吃啊,别客气。” 不,南弦并没有讲客气,她只是被时慎霆的不客气惊呆了而已。 无奈之下,南弦坐在了时慎霆的身边,冷月又重新给他上了一幅碗筷,两人就着一菜一汤吃着饭菜。 南弦低着头不说话,这种气氛很怪异,她前后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与男人共桌吃过饭。 上辈子和时衡感情最好的那几年,时衡也从不会陪她用饭,后来南雪儿进了东宫,南弦才知道时衡不是不会陪女人用饭,而是他从不陪南弦用饭。 “我在行军打仗的时候吃的比这个还简单,有时候忙起来随随便便啃个干硬的馒头,那都是幸福无比的事情了。” 时慎霆给南弦解释着,他虽然是华妃的儿子,但是因着从小不被崇明帝喜欢,所以早早的就被华妃送到了军营里头历练。 他是从小在边疆的军营里长大的。 相比较那一些到了成年,只进军营混点军功,好继承家中爵位的豪门贵胄子弟,时慎霆身上的军功那是实打实用自己的血汗换来的。 只不过崇明帝并不想抬高时慎霆,所以他尽管满身的军功却并未得到崇明帝任何的封赏。 甚至于整个帝都都不知道时慎霆有打过多少场胜仗。 南弦垂目吃饭,看起来就像是个小媳妇一般食不言寝不语,但是慎霆说的每一个字都敲击在南弦的身上。 与时慎霆比起来,时衡真的不够看,就更不要说被划在豪门贵胄行业中,只为了进军营混军功,将来好继承永定候爵位的南世清了。 “县主,候夫人又来了,她这回还带了不少的人来。” 冷月进饭厅给正在用午膳的南弦汇报侯夫人的举动。 可真是太一言难尽了,那候夫人居然是带着行李住过来的,她也没有强行的进入清平阁,只带着周妈妈还有一等丫鬟婆子们站在清平阁的外面等着。 南弦的脸色分外难看,她放下碗筷扫了一眼时慎霆,“殿下,您这从哪里来的就先从哪里回避一番,我去处理一点永定侯府的事。” 时慎霆跟在自个儿家里似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连眼皮都没撩一下,“去吧,有事儿要帮忙就开口说一声。” 瞧着这尊大佛也不像是个省油的灯,南弦摇头出了清平阁。 她看着候夫人问道:“你这是何意?” 候夫人低头垂目,在周妈妈的搀扶下往前走了两步,“弦儿,我来同你住几日,与你说点子母女之间的体己话。” 她脸上带着一个母亲该有的温柔与怜爱,伸手想要来握南弦的手。 南弦将手一让,冷眼看着候夫人,“前几次被毒的事情候夫人忘记了?莫不是还没吸取教训,又想被毒了?” 候夫人一脸宽容的看着南弦这尖锐的态度,“我听世清说你能控制你体内的毒是吗?” 南世清上回就怀疑过南弦体内的毒,可以被她自由的操控,所以如果南弦自己不想毒人的话,她身边的人就不会被南弦毒倒。 南弦冷笑一声也不否认,“说吧,你今天来是要干什么?这么大的阵仗又玩什么新的花样?” “难道阿娘来找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