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大哥魏老虎……”小光话还没说完,潘国龙抬手又给了他一警棍,打的小光像杀猪一样嚎叫。 “我跟魏老虎都没见过面,他为什么要弄我?我让你不老实!” “别打了,别打了,是赵庆,他给了我们一笔钱……”小光呜呜哭着,把整件事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赵庆说你动了他的女人。” “赵庆他妈又是谁?没听过。”潘国龙举手又要打,他现在已经没兴趣了解什么真相了。因为在他看来,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搞不好自己前段时间泡的马子是这个赵庆的女人。 “别打了,我有重要的事要说,我大哥接近赵庆是为了挣钱,赵庆他爹是商业局副局长,他本人是青年商店的采购员,我大哥做了一批风衣,想通过赵庆送到青年商店里卖,这件事如果成了,能挣十多万……”小光看着警棍再次扬起,情急之下什么也顾不上,一张嘴就把魏老虎谋划了两个月的计划合盘脱出。 “十多万?”这个数字果然打动了潘国龙和铁哥。 潘国龙将手中的警棍缓缓放下,“你说的是真的?” “绝对是真的,假了我死全家。”小光为了活命,赌咒发誓。 潘国龙脸上阴晴不定,十多万,诱惑实在太大了,他转头看向铁哥,恰巧铁哥也在看他,两人四目相对。 “潘科长,这事值得干一下。”铁哥眼中满满的全是贪婪。从矿渣厂偷铁虽然是个赚钱的营生,但是速度慢,遭罪,哪有眼前这个来钱道挣钱快。 “那就去查一下魏老虎和那个赵庆……”潘国龙自然也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 小光很快就被从木架子上放了下来,铁哥温和的搂住他的肩膀,“兄弟,对不住了,刚才哥哥下手有点狠,如果这个事真像你说的那样,哥哥给你摆酒赔罪,以后你就跟我混吧!” 小光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头点的像捣蒜一般。 ****** 革安大北边,沙河村。 虽然已是深夜,一户农家院里,仍传出咔咔踩缝纫机的声音。 八个中年村妇正聚精会神的缝制着风衣。 魏老虎叼着烟,倚在门口,望着一屋子的风衣成品,眸子都闪现着金子的光芒。 在他看来,这哪是风衣啊!是一屋子的钱。 现在就连他都有些佩服自己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接近赵庆,眼看就要成功了,数钱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 呵呵! 什么铁哥,大兵,老鸭……这些革安所谓的大棍棒,在我看来都是井底之蛙,一个个好勇斗狠,谁要是请他们喝顿酒,说两句恭维话,这帮土老帽都能把命交给人家。 这帮连革安都没出去过的土鳖,还以为江湖就是打打杀杀,兄弟义气呢! 现在出来混,靠的可不是谁的拳头硬,而是谁的钱多。 魏老虎悠闲地向空中吐了一个烟圈,他甚至已经想到了三年之后的发展之路。 先用小桃红笼络住赵庆,靠着他就可以源源不断的往青年商店里送货。 现在的人们还是更信任国营大商场,同样一件衣服,在八卦市场的地摊上只能卖五十,但是出现在青年商店的柜台里就可以卖一百。 赚到钱后,可以学羊城那边在革安开一个歌舞厅,钱滚钱,越滚越大,到时候革安最有钱的人就是老子…… 魏老虎想到高兴处,突然院门处传来拍门声。 “谁?”魏老虎警惕的问了一声。 “老虎哥,是我,小光。” 魏老虎松了口气,拔出了门栓,“小光,这两天你死哪去了?” 魏老虎话音未落,院门就被人重重踢开,十几个拎着棍棒的精壮汉子夺门而入,魏老虎心思转动的极快,瞬息之间,他转身就跑,只可惜才迈出一步,一把大板锹从黑暗中飞出,准确无误的拍在他的后背上。 这一锹势大力沉,直接将魏老虎拍在地上。 铁哥大步奔出,一脚踩住魏老虎,一把雪亮的三棱刮刀抵在魏老虎的脖子上,“别动。” 魏老虎心中一凛。他一看三棱刮刀就知道今天晚上怕是在劫难逃了。 因为在街头斗殴中,三棱刮刀是最致命的武器,三棱刮刀三面开刃,血槽深,一刀下去,创口面积大而且撕裂严重,难以止血。 所以如果不是有生死大仇,混混很少用这种武器。 “哥们儿,至于吗?多大仇?”魏老虎听话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听到动静的那八个缝纫女工,从屋里出来,一看院里这种情况,一个个吓得脸色煞白。 “放她们走。”铁哥一甩头,手下将院门打开,这八个缝纫女工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