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林致远踩灭了烟头,在铁路服务社买了两瓶冰镇汽水,又买了几样小零食,这才磨磨蹭蹭的上了楼。 砰! 他只敲了一下门,门马上就开了。 湿着头发的姚叶就站在门边,眉如远山,眼含秋水…… 佳人出浴,自然有一番别样风情。 林致远这一眼看进去差点没拔出来。 姚叶见他傻傻的样子,心中颇有些得意,但是她的嘴角刚刚咧开一个向上的弧度,马上就想到了自己的烦心事,脸立刻又沉了下来。 “沪市这天气太热了,我买了冰镇汽水,你喝一瓶解解渴吧!”林致远进了门。 看着瓶子上沁满水珠的冰镇汽水,姚叶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林致远从她身边走过,这次他闻到了香皂味中混杂着淡淡的牛奶香味,那应该是姚叶的体香。 一分钟后,两人对坐,一口一口喝着冰凉的汽水。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 昏黄的灯光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滋生,在荡漾,在弥漫…… 姚叶的心越来越烦躁,握着瓶子的手在微微发抖,两条腿紧紧夹着。 终于,她承受不了这股暧昧入骨的气氛,放下只喝了一半的汽水瓶,夺门而逃。 林致远依然安静的坐着,汽水喝完后,他点了一支烟。 烟雾升起,在白炽灯泡旁翩翩起舞…… 不得不承认,姚叶是他重生之后见过最有魅力的女人。 林致远呆呆出神。 ******第二天早上,林致远早早起来,先去铁路旅社旁边的早点摊吃了两笼生煎和小米粥,然后在快到七点的时候到姚叶的宿舍下面等着。 没几分钟,姚叶和她的同事们都出来了。 每个人都是两个巨大的老式行李箱,看的林致远就是一愣。 “我帮你拿!”林致远上前一步,接过姚叶手里的箱子,一入手就觉得非常重,“你们装了什么,这么沉?” 姚叶没理他,倒是旁边的乘务员开起了玩笑,“姚叶,这个小帅哥是谁呀?也不说给我们介绍一下?” 姚叶面沉似水,“这是梁静的同学,梁静托我在路上照顾他。” 姚叶在前面走的飞快,林致远提着两只很沉重的行李箱,勉强才能跟上她的脚步。 这时候的行李箱没有滑轮,只能用手提着。 一行人从员工内部通道上了月台,重新回到那个熟悉的乘务员休息室。 放下箱子,林致远这才出了口气,箱子太沉,即便他有些力气,提了这么远也累的够呛,不敢想象如果换了姚叶一个人,她是怎么把这两个箱子提到火车上的? 姚叶扭过脸来,“箱子里装的都是沪市的土特产,在革安买不到的,我们这些人每次出车都要带回去一些,很好卖的。” 林致远恍然大悟,八十年代物流交通不发达,地区与地区之间的差异十分明显,很多名特优商品在落后地区是买不到的,列车乘务员天南海北的跑,在这方面具有天然优势,所以他们利用每次出车的机会,购买大量当地的名优产品,运回革安后出售,能赚不少钱。 正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 九点,一声汽笛之后,火车缓缓启动。 林致远惊奇的发现,回去的火车上,旅客少了很多,车厢里没有那么拥挤和嘈杂了。 姚叶也多了更多的休息时间,她解释道:“沪市是大城市,革安是小地方,从小地方去大城市的人自然会多一些。” 一路无话,又是一个二十四小时。下车的时候林致远想跟姚叶道谢,但是姚叶很忙,没空搭理他,林致远又着急上班,急匆匆的从火车站里跑出来,到存车处取出自己的自行车,骑上就往热轧厂的方向飞驰而去。 三天时间已过,今天该轮到他上班了。 现在已经是九点,距离上班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了。 林致远不顾小腿上的伤,差点没把自行车踩出火星子,只用了二十分钟就进了热轧厂。 他急匆匆跑进澡堂子,把那九千多块钱小心翼翼地放进衣柜最底层,然后马上换上了劳动服,带上安全帽,跑进了均热车间。 他运气不错,石茂才不在车间,听说去革钢总部大白楼开会去了,班长大老黑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他几句,让他以后注意不要再迟到了。 中午吃饭时,林致远跑到机关,找了一部电话给炼钢厂去了一个电话,让他们通知一下姐夫李钢,有时间的话到热轧厂来找他。 下午两点,李钢骑着自行车来了。 “志远,你找我?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