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的话语,再度开始厌弃现在的自己。
多么没用的存在,你已经给他添了那么多麻烦,难道还要用眼泪来换取同情吗?
不要哭!不要哭!!!
苍木试着去掌控自己的情绪,但不稳的心境使得她一次次失败,仓库中的静心符也不知放在了哪,无法取出。
“你很难过。”阿贝多轻轻把她抱到怀中,去拍打她的后背,就像从前一样:“这样会让你好些吗?”
熟悉的安抚方式使得苍木稳定了些,阿贝多耐心抱着她,等待她哭完,心中有些欣慰,能哭出来就算好事,至少代表她还能宣泄情绪。
无论刚刚倒水被烫伤的插曲,还是她拿着药剂手足无措的表现,其实都证明了一点——苍木的反应下降,或许代表她正处于某种巨大的压力下。
捂住患处的手早已松开,白皙的冷色指尖不厌其烦地划过眼下,一次次帮少女擦去眼泪。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青年问道。
苍木再度羞愧了起来,她很想告诉阿贝多没有,但事实是自己无法保护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将他卷入风波中。
她嗫嚅着说了经过,没成想青年安静地听完,不假思索地便应下了。
“无需担心,我自认为还是有一定应对麻烦的能力的。”阿贝多拍拍她的脑袋,蓝绿色的眼瞳温柔地注视着面前的少女:“苍木,你还有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几乎霎时,她就想要将一切脱口而出,那些过于沉重的感受压在她的心口,使得苍木几乎无法呼吸,或许唯有隐约处于兄长与男友身份的阿贝多,才能成为可靠的告知对象。
但舌头抵上牙关,被烫伤的部位隐隐作痛,提醒她谨言慎行,不能再给他带去困扰了。于是涌到嘴边的话又被咽下,苍木摇摇头:“光是这个已经很打扰你了。”
青年闻言有些无奈:“苍木,你对我无需太过客气,即便我们如今……在我心中,你仍然和可莉一样,是我在世上仅存的亲人之一。”
他俊秀的眉眼带出了几分软和的笑意:“之前的日子里,我也有不足的地方,总是以自我的意愿为主,极少同你交流,如果时间回退——”
苍木从青年的怀中站起,适时打断了对方的话语,她的态度已然说明了一切。
她很对不起阿贝多,那时她还没学会如何爱人,如何应对而不使人伤心,所以选择了最粗暴的方法,或许再来一次,他们之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但不是现在。
她将要踏上一条把握不多的道路,绝不能再次将无辜者牵扯其中。
山洞里一时变得无言,苍木借了内室,将被打湿的衣物更换下来,便准备告辞。
“那……奎丝多你如何安排?”阿贝多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一时之间难住了苍木,她预计的打算是将小龙放在报社,如今它学会了送信,能在璃月和蒙德两地快速往来,所以即便苍木出了意外,看着这身本事和自己的面子上,报社的继任者也会好好照顾它。
这种话自然不能当着阿贝多的面说,毕竟苍木只告诉他自己最近要去枫丹,准备搞场大新闻,那里不择手段的狗仔极多……
“不如放在我这儿吧。”阿贝多建议道。
他大概将自己的沉默当成了为难,但这个建议也不错,如果她真的一去不复返,那就代表着计划失败,从此青木报社存不存在都不好说。
阿贝多老师毕竟是奎丝多的创造者,也会养着小龙的。
思及至此,苍木不再犹豫,很快唤出桃源盏,将躲在里面偷懒的小龙抱出来。
奎丝多很久没见爸爸,相当兴奋地钻进阿贝多怀中乱蹭,苍木见状心里也更安定了些。
她将小龙相关的生活用品都搬了出来,不厌其烦地把每一件的用途都向阿贝多解说,却依旧忧心忡忡:“要不然我写下来吧。”
阿贝多没说自己已经全部记住,只是默默帮她找来纸笔,注视着少女奋笔疾书的身影,一时间有些晃神。
结束过度兴奋的奎丝多晕晕乎乎飞到妈妈身边,用身体去蹭她的手腕,发出“咕咕”的撒娇声,表示想要进食。
苍木翻出小龙专用的饭盆,在里面倒上满满的团雀冻干,下一秒就听到小龙发出惊喜的叫声,迫不及待地冲到一旁,开始大快朵颐。
好吃小鸟!好多!喜欢妈妈!喜欢!!!
“这次是例外,”苍木向身旁的青年叮嘱:“以后别给它当成正餐,会把嘴养刁,偶尔表现好才加一顿。多喝水,多运动,多餐少食……我该走了。”
说完,她弯腰,亲了亲奎丝多刚刚冒出的小小龙角,惹得它有些发痒,发出“呜呜”的埋怨声,转眼间又继续埋头干饭。
挺好,奎丝多不需要太聪明,每天能无忧无虑,开开心心就够了。
“要听阿贝多老师的话,不要挑食,不要闹脾气,也别去欺负猫尾酒馆的小猫们,人家都告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