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互相结伴了一段时间,后来我才知道【过期大炮】其实是富贵人家的小少爷,顿感头疼无语。
我不想陪小孩胡闹,也不想小孩陪我乱来。
在外流浪真的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两个未成年基本没有生存的技能,人小体弱,无论干什么都很危险,平日里还好,遇到好心人吃饭没有问题,难点是看病,一旦生病了,没有身份证明就没办法去医院,也不是说不能去,但去了肯定会被医生想办法通知福利院。
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绝对没问题,但带着另一个孩子乱来就让人头疼,每天我都在盼望【过期大炮】不要生病,但有些事情也不是人力所能阻止的。
在一次淋雨后,尽管当时就把头发擦干了,但半夜我惊醒去摸他额头,发现一片滚烫,【过期大炮】还是发烧了。
发高烧是要命的,社区小诊所只会胡乱量完温度给人硬塞退烧药,我试着给人塞了两片,等到早晨太阳升起依旧滚烫,完全不起作用。
可能是天意注定小少爷该回家了,于是我把他背到大医院,先把人塞到护士站,然后告诉她们这个小孩是离家出走,然后趁其不备偷偷溜走了。
过几天再去打听的时候,她们说小孩已经被接回去,烧也退了,只是当时醒来后做不到人,就神情恹恹的,不肯说话了。
有什么好难过的呢?跟着我身边又没什么出路,还差点把命送掉,我寻思或许对于这样的小少爷来说,一起结伴的几个月更像是一场新奇的冒险吧。
只是现在梦醒了,他也该回到自己的城堡里。
后来我结束流浪,被现在的养母收养,偶然间了解到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虽然生在富贵人家,但作为长子的【过期大炮】却不受母亲喜欢,家里的环境很是漠视他,因而他的性格很孤僻缺爱,经常动不动往往跑,可惜都被捉回来了,家里人就越发的不在意,直到和我那次结伴流浪,算得上他最长的一次失踪,家里人居然也坐得住,没人去找他。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说不上来什么心情,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坏了,我把一个信任我的小孩又推回火炕里了。
但这事我觉得责任不应该完全在我身上,毕竟我当初也就是个未成年,面对这种情况能想到的办法也就那几个。不过从【过期大炮】的角度看,身为同伴的我将他独自抛弃在医院,还通知了他的家人,也确实辜负了他的信任。
我自觉心虚。
他家还挺牛的,听说小孩回去以后沉寂一阵就变了性格,变得喜怒无常,张扬跋扈,完全远离了可悲原生家庭的他开始大放光彩,不但跳级读书,还直接成了某个著名院士的研究生。
到这里还算欣慰,但接下来画风一转,但凡了解些他的人,都知道他在寻找一个女孩子……啊这,萍水相逢的露水情缘,倒也不必如此记挂。
于是我开始躲着【过期大炮】。
之前高中时期还好,我那时候尚未进入社交圈,平日里还是以学业为主,【过期大炮】貌似不喜欢宴会之类的场所,加上我刻意闪避,真的一次都没遇到过。
但大学就不行了,这里不禁止手机,消息能很快传到网络上,于是开学的第二个月我就被他堵到了。
现在新的难题出现了,我该怎么向他解释,我当年不是故意抛弃他的呢?
怎么说呢?果然男大十八变,这小孩四年前可乖一个了,现在嘴一张能气死个人,上来就狠狠骂我一顿,搞得我火气也上来了,给他都怼了回去。
还有评论区什么说我们俩凑对的……怎么可能呢,就算不说我们俩之间根本不存在爱情,那我当时的念头只有考研,心里的想法是——虽然对不起,但真的有点烦欸!
我真的是很冷酷无情的坏女人了。
从那以后,【过期大炮】就像是缠上了我一样,天天来找我吵架,本来我对他其实是很愧疚的,但这家伙的嘴就跟淬了刀一样,我这边复习看着书,他在那边冷嘲热讽发出噪音,连累我忍受其他人的白眼。
一个月过后,我的耐心和愧疚已经完全消失了,我现在只想让他死。
另一边,他还在建议我以后报考他导师的名额,说他作为师兄可以带我……该死,读书早就是好啊,辈分都这么大,我才没有酸溜溜。
由于被骚扰的太过,我干脆申请了一个志愿项目去山里呆上几天。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再次跟来了……他好闲!研究生就不需要干活吗?他没有瓶子要洗,没有实验室要打扫,没有试验要做,没有论文要写吗???
志愿项目很简单,意外事故很突然。
本来只是平平无奇的山间习俗调查,谁知道会遇上泥石流啊!中间的遇难过程就不提了,倒是没有人员伤亡,只是我那时候淋了雨,突发高烧,山里的小镇诊所又塌了……写到这里真的觉得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
最后我在镇上的医院醒来,听医生说是一个男生把我背来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