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浅浅的出现,让场面陷入极度的尴尬之中。 夏真希下意识的缩回自己的手,又退回到角落里嗑瓜子去了。 夏诗涵看于浅浅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似的,她咬着银牙冷冰冰的说:“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君玿城勾起嘴角,好看的犹如弯月:“我和我妻子二人一体,假如这里不欢迎她,我想我也找不到理由留下来。” “城哥哥!”夏诗涵跺跺脚,眼神里流露出楚楚可怜,正常男人看了都会为之动心。 可惜君玿城不是正常的男人,他是不凡的君玿城。 夏枫林在旁边见状,连忙站起身来笑着说:“玿城、浅浅都来坐吧,今天只是自己人吃顿饭而已,大家都不必见外。” 他张罗着君玿城和于浅浅坐下,这才给夏诗涵使眼色,让她不要任性妄为。 夏诗涵知道这次是自己有求于人,只好敛了性子,又眨着长长的睫毛,露出我见犹怜的情态在君玿城身边坐了下来。 夏枫林安排服务员上菜,又问他要了两瓶好酒,他笑着对君玿城说:“玿城,我们师徒俩有多长时间没坐下来好好喝一杯了?” 君玿城想了想,也朗然笑道:“有三四年了吧。” “今天一定好好喝一杯,把之前错过的全部补回来。”他让服务员上酒杯。 君玿城的笑容看起来很淡然,他一边回答着夏枫林的话,一边时不时的同于浅浅耳语几句,并没有半点冷落妻子。 菜上齐后,他就陪着夏枫林喝了几杯,酒席间的气氛还不错。 酒过三巡,夏枫林把杯子放下,这才别有深意的望着君玿城说:“玿城,你应该也知道我这次找你来,是有点事和你商量。” “老师请说吧。”君玿城看了于浅浅一眼,若无其事的回应着。 “我看了那篇报道,我为诗涵当年做的事情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大人有大量,看在当初你们也相恋一场的份上,能高抬贵手放她一次,不要再追究她三年前的所作所为。”夏枫林叹了口气,倒是很真诚的对君玿城求情。 他这番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夏诗涵先沉不住气了,她冷着脸说:“爸,您这是什么意思?三年前我倒是做过什么?报道是于浅浅联合那个叫陈三成的来污蔑我而已,我没做过,我有什么好怕的。” “你给我坐下!”夏枫林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见到这时候女儿还在那里嘴硬,当即对她毫不客气的呵斥。 他骂完女儿,又对于浅浅说:“浅浅,我自己的女儿我了解,她做没做过那些事我也很清楚,希望你和玿城不再追究她。这些年我一个人把两个女儿养大,还要照顾律师事务所的事务,确实是对她们疏于管教,我代诗涵和你们说句对不起。” “爸,你说姐姐就说姐姐,扯到我头上干嘛?姐姐能做出那么多不要脸的事情来,我可做不出来。”夏真希在旁边,也深刻的表示自己的不满。 夏枫林没有理她,只是抬起头来望着君玿城和于浅浅,期待他们夫妻的答复。 君玿城把杯子放在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这才点点头,缓缓的说:“老师放心吧,三年前我没有追究过诗涵,现在也并不打算追究她。” “城哥哥,其实当年的事情我并没有那么做,不是陈三成说的那样……”夏诗涵还在做垂死挣扎,她真的不想就这么彻底被君玿城给否了。 “其实,三年前我已经派人查清楚了这件事,还保留了证据,我只是不想说而已。”君玿城凝视着她美丽出众的脸庞,语重心长的说。 夏诗涵的心,猛地一阵冰凉! 害怕,像是洪水一样袭击进入她的心房! 以前她觉得她会失去君玿城,但感觉都没有这一次强烈。 这一次,她才知道原来三年前君玿城就知道她的所作所为。 她忽然伏下身子,将头趴在君玿城的双腿间,嘤嘤的哭泣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城哥哥,你原谅我好吗?我真的知道错了。其实那时候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才会联合别人去做房地产生意,只是想让自己能多赚点钱,能够让你更加喜欢我。” 于浅浅皱起了眉头,这朵白莲花,差不多就得了,现在大庭广众的,居然趴在她老公双腿之间,她是想干嘛?跪舔吗? 她把筷子猛地往桌上一拍,还没有做什么,君玿城已经将夏诗涵扶了起来:“夏小姐,请自重。你当初和人合开房地产公司,难道不是因为你在海岛赌钱,输了几千万吗?” 夏诗涵的身子颤抖了好几下,就像是风中凋零的落叶似的,她跌坐在地上,过了好久才边流泪边说:“好!很好!原来三年前你已经把我的底细查的一清二楚,怪不得那时候你不要我,我恨你,我恨你,恨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