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下巴看院里追鸭子玩的沈云,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佑哥儿气闷,只觉欣姐儿中了邪般的窝囊。
待沈逸提壶而来,两个糕点已经空空如也。
见欣姐儿唇上及手上皆未有食用锅的痕迹,便知他辛辛苦苦买的东西都进了谁的肚子里。
心里的那团火气在胸口到处乱窜,他再也压不住,把茶壶重重地往桃姐儿面前一搁。
惊得桌上的几人都抬眼看他,见母亲在侧,他又强行地压下怒火,“娘,我饿了,您赶紧做饭去吧。”
说着就拉着欣姐儿出了堂屋,来了院里。
两人枯站了一会,沈逸眉眼拉耸,好似做错了事般,闷闷道:“对不住。”
他原想邀欣姐儿来家一趟,好好相处,开开心心地过一天,没想家里的女人却把气氛搞得乌烟瘴气。
“我不在意的。”
欣姐儿仰头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村里的空气比城里清新不少,站在阴处都有些泛凉。
她对沈逸无男女之情,只是共难友人,看桃姐儿只觉得是个春心萌动的少女在千方百计捍卫着自己的主权,也挺有意思的。
而沈逸却未因这句话得到半点慰藉,欣姐儿不在意,只因她跟他不是一个心思。
两人各有心思,一时又沉默了下来。
须臾,欣姐儿笑道:“既无事,我帮你画肖像画吧。”
沈逸点了点头,帮她放画架笔墨,见欣姐儿因执笔露出手腕处的狗牙链,心中又泛起了一丝丝甜。
“是上次取的狗牙吗?”
“嗯。”
“你一直带身上呢?”
“对,我忘不了那天。”
沈逸闻言,眼中的欢喜藏也藏不住。
“瞧着挺好看的,可否分我两颗。”他也想永远记住那一天,那天他是她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