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得来说,还是我们吃亏了。”
杨间忽然冷静的说道:“我们连你们是谁,有多少人,身后的势力叫什么都不清楚,就算是抢夺了队长的位置,跟你们这群人搅和在一起,也无异于与虎谋皮。”
“你们什么好处都拿不出来,就知道动嘴皮子忽悠,这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这时,苏远也认同的附和道。
这家伙藏的太好,杨间的鬼眼竟然也没能发现他的踪迹,所以苏远也不好闹出太大的动静。
万一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机会来之不易啊,得先想办法让这人露出点马脚才行。
这下子倒是轮到对方沉默了,但是仔细想想,那人又觉得好象苏远和杨间他们也没说错。
因为不管是换做任何人,恐怕都会对陌生的来客充满戒备之心吧,尤其还是一位驭鬼者,而且他现在也的确是空口无凭,拿不出任何的实际好处给两人,除非说是暴露出他们藏身那块地方的异常?
那就更加不可以了,在没能确定是同一个阵营之前,是绝对不能把那个地方告诉给两人的,万一这两人要是透露出去,被总部知道那个地方的情况,绝对是会强制进行征收。
“那么,两位是想要什么呢?说实话,我们也只是一群一穷二白的人,要是真的能够有很多的资源,也不用去在意总部队长的位置了。”
“这些可以先放一边,但是最起码你得要先露个面,让我们确定一下身份吧?不然你这样遮遮掩掩的,我们又怎么知道你是谁?万一你是死对头派来的人呢?”
这样倒还好,那人心中松了口气道:“我本人并不是真身在这里,而是借用了某些灵异的手段与两位交谈而已,如果两位真的想见一面的话,也不是不行,就是只能用假体与两位交流了。”
说话的同时,附近忽然出现了异常。
平安大酒店每一层楼的墙壁上都挂着有油画,这些油画并非是什么大师之作,价格如何暂且未知,但是在此刻,其中的一副油画上,画像里的人物忽然动了起来,扭头看向了苏远及杨间两人。
它这稍微有所动静,立刻就被杨间的鬼眼察觉到了。
“嗯?在画册了?”
苏远扭头望去,发现果然是如此。
那是一副画着金黄色稻田的油画,画里是一望无际的金色稻谷,而一位农夫正手持锄刀,似乎是在收割着稻田里的谷子,
似乎是因为丰收的喜悦,农夫的脸上挂满了笑意。
然而此刻油画里的人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扭头看向了这边,嘴角上挂着的笑意,却怎么看都觉得怎么诡异。
厉鬼的能力果然是千奇百怪!
见状,苏远的脸上闪过了一抹诧异的神色,蓦然间他又不禁想到了鬼画。
鬼画同样也是一副油画,而且还很有可能是用鬼邮局里的那种染料画成的,难道这家伙所驾驭的厉鬼也跟这些灵异有所关联不成?
然而油画上的人也仅仅只是扭头朝着这边看过来,并未有像苏远所想的那样,直接脱离油画,从画里走出来。
“两位见笑了,我本人如今并不在大京市,如今也就只能以这种手段,跟两位打个招呼。”
苏远闻言笑了笑,下一刻,他竟然直接做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举动,径直走了过去,取下了油画。
“你这是?”
他的行为不单是杨间惊呆了,就连油画里的那个人也不由得为之一愣。
“你这是要做什么?”
苏远笑了笑道:“我向来不觉得有人能够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使用灵异的力量,就算是借用了灵异物品也多半不行。”
“厉鬼的灵异是什么大家都很清楚,但是从你我交谈到现在至今,少说也过去了十来分钟吧,这么长的时间里,持续动用灵异的能力,除了某些特殊的情况在,就算是驭鬼者也顶不住吧?”
“所以我很好奇你现在的情况究竟是怎样的呢?但是从你现在样子来看,似乎又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你该不会是躲进了画里吧?”
这种猜测并非毫无可能,使用厉鬼的灵异都是需要代价的,越是可怕的厉鬼,使用起来,限制的也就越多。
而能够无视距离限制的能力,就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苏远也只见过两个。
一个是柴刀,以脚印为媒介,可以直接袭击目标,代价则是自身需要承受同样的伤势。
另外一个则是鬼剪刀,代价同样也是可怕,使用的过程中,一不小心就会沾染寄存在剪刀上的曾经被剪下的诅咒,很容易就会遭受厉鬼的袭击。
所以……这说这人能够肆无忌惮的运用灵异的能力苏远是绝对不信的,除非他能够像自己或是杨间一样,完美的驾驭了自身的厉鬼。
但这是显然不可能的,如果对方真的有这种能力,那又哪里需要藏头露尾,直接大大方方的站出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