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说,可我怎么觉得他什么都说了?选在这里见他可能是个错误。我们赶紧走,立即出关!” 两人马上快步向前,谁知拦腰截断道路的两道木栅都已被关闭,守在关口的兵士增加了一倍多。内外商旅都在纷纷议论,他们这才知道关口已经封闭了。 “为什么?”施明问一个青年士子。 “说是半个时辰前关城上传下命令,奉钦差大人之令,因黄道教猖獗,自今日起全陕封关十五天。所有官道官军队列优先,阻碍者责十五板,故意妨碍者收押三个月!” “这,这样酷烈的手段都能使出来?” “没法子,死了两个县的官吏和乡绅,这次闹得实在太不成话了!” “要我说啊,”旁边一个商社伙计模样的冷笑道:“这道命令的意思就是除了官军谁都别上路,否则难免就摊上阻碍、妨碍的罪名。 唉!这下可好,我这车货交不成了还得拉回华阴去。白跑一趟!” 施安将施明拉到一旁:“这不会是冲着咱俩来的吧?” “不会!”施明想想摇头:“半个时辰前咱们还在上面关城里办文书手续,没下来露面呢他怎可能知道?” “但他现在若已经知道或疑心了,关口又封着,咱们岂不是成了瓮中之……?”施安没好意思把最后那个字说完,施明脸色就阴下来。 “我们走风陵渡过河先去山西!”施明说:“总之不能留在这个鬼地方!” 他们急匆匆往渡口赶,还未走到就见那边的人也在掉头往回走,渡口也被封了!这下二人慌了神,正不知如何间,就见一支队伍旗帜鲜明,打着“钦差”的旗号过去。 前边的卫队有翼龙卫,更多是打着“右军都指挥佥事四省巡抚使标营”旗号的卫队,足有两百人。 都是全身黑色披甲、戴盔,连马匹也挂着铁叶当卢,颈上垂挂锁子甲,前后青色马衣。全队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地过去,后面跟着大队的商贾和欲依附求仕的士子们。 二人心头一沉。大法师说:“这厮肯定是猜出什么来,所以卫队都披甲,这是故意做给你我看哩。” “若是他手下只有这点精锐倒罢了,否则,黑三哥来了也挡不住!”少天师努力把持着,不让自己的紧张和恐惧表现出来。 “宝瑞莫怕,”大法师眼珠转转:“不让出关,回华阴总是可以的。只要跟在他们大队后面混出秦东镇,后面还不是天高任鸟飞?”二人对视一眼,找地方换掉僧袍,然后跟在商贾们后面走。 “您确定那两个人不是好鸟吗?”吴茂轻声问。 “提到黄道教的时候我注意过那小子的眼神,他绝对和这邪教有关,不是什么黄教僧侣!”李丹肯定地说。侦察兵出身,这点本事还没忘光。 “咱们走着,反正有蟹王五(解贵庭)带人盯着他俩呢。出不去关口,他应该还回华阴吧?再派几个侦察给小解用,务必不惊动地跟踪他们!”李丹吩咐说。 “要我说,既然基本可以肯定,不如抓来审审!”杨乙建议。 “我没有抓人和审理的职权,”李丹告诉他:“最多只能吩咐地方官去做。 不过这俩人都会武技,捕快若是稀松些很容易被他们搞定了。只要盯住了便好,如果他回西安那就更妙了!” 他对杨乙说:“抓住一、两个不算什么稀奇,我希望能尽可能多地钓出些鱼来,这样后边做事咱们可以轻松很多。” 早有前卫把钦差大人即将出潼关来到华阴的消息传给县令朱祁钺,朱县令急急忙忙带人出东门五里亭恭迎钦差。 李丹一见这圆头圆脑的小胖子就想乐,受了他给皇帝请安的大礼之后,上前将他从地上扶起,关切地问他和朱相(朱瞻墡)是什么关系。 朱祁钺不敢不说,回答自己的爷爷和朱相的父亲是异母兄弟。李丹听了拍拍他手背:“那你和朱祁镇是同族兄弟呀,闹了半天是自己人。” 朱祁钺因为吃朱瞻墡的拖累,在官场上被冷落了好几个月,听到这句暖心的话差点当众哭出声来。 赶紧把钦差大人请到准备好的下处,又将自家的物什取来给李丹用,真可谓殷勤备至。李丹没放他立即离开,请到书房里关切地问过近况以及本地收支、民情,然后就说: “丹初来乍到,对陕西、尤其西安府的官场不是很熟悉,想请问朱大人,有何以教我?” “大人放心,您既是长房那边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朱祁钺开启了他一个时辰的介绍,显见的这哥们是被各级同僚给挤兑得太憋屈了! “我们不跟着他!”大法师拉着少天师离开了李丹的队列,两人悄悄向北走,并且重新换上了僧侣的装束。 这招比较管用,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