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杀,这胆子也太大了!”顾大皱眉,扭脸问李丹:“那,大人今天聚齐我等,是要查这个黄道教,还是出动兄弟们剿了它?” “目前黄道教的事情解兄弟已经在查,我们还有两、三个潜入进去的探子,但他们仅限于底层,能摸到个把头陀都是极少,所以进展不大。” 李丹起身往门口踱:“这个黄道教我是久闻其名了。当初有报告说襄王接触的人三教九流都有,其中就有黄道教。 但是我那会儿没太当回事。不过他们在通州做下这桩案子时恰好我和吴先生讨论建通州仓的事,因此就多了几分关注。 前几日翼龙卫刘牧告诉说要小心黄道教最近在陕西大行其道,颇有蔓延之势,故而我才警觉,快传命解兄弟回来说说情况。”他站在门前抱着双肩皱眉: “我这次去陕甘,原以为只是面对钞币问题,没想到又多出来个黄道教。看来,此行不会顺利!” 曹均有出现在门外:“公子,卢瑞卢大人来了。” “请他来这里叙话。”李丹回答。卢瑞已经是老熟人,虽然隶属翼龙卫,但和李丹一直配合默契。 “我有点怀疑,”李丹回过身走回书案旁:“这次推荐我去陕甘的是韩谓,而此人是郑寿支持的一个傀儡。 你们说会不会是这位土地爷爷给咱们下的一个套?就等着我乖乖自己钻进去然后闹个大笑话出来?还是我多心了?” “大人多想无妨,小心无大错。”张钹说。 他是很想跟着去西安的,但是由于楚莲怀了二胎,李丹遂叫他等孩子百日之后再来西边,现在他名义上是顾大的副手,护标局的都头。 “我看,这次既然皇上派您做钦差,不妨和陛下说说,名正言顺把辽东回撤的人就地转为标营使用带到西安去?” “诶,这也是我想提议的。”吴茂点头:“手里有兵心中不慌,否则您单身赴任难免被人看轻。” “但我现在是以中书省名义派员,如何能带标营?” “不妨事,我看不如这样办。”吴茂低声讲个主意,众人听了都说好。 正这时卢瑞和赵宝根来到门口,杨乙给他开了门,俩人进来一看熟人不少,赶紧纷纷见礼。宾主落座后卢瑞问: “曹中军说有十个人,我看不止,这屋里加上我俩都快二十人了吧?聚这么多人,是在议事吗?” “刘大人提醒我小心陕西的黄道教,我们正在说这个事。”李丹坦荡地告诉他。 “那想到一起去了,卑职也是为此而来。”卢瑞赶紧说:“黄道教在陕西分支的两个人来了京师,但我们的人摸上去时,他们竟不知怎么从住的客栈里消失了。 刘大人觉得蹊跷,让我们来告诉您,同时派小赵带人过来依旧护卫。” “没关系,”李丹用手一指:“这里将星如云,我还能怕了两个贼不成?” “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卢瑞这么一说,李丹倒不好说什么了,却奇怪:“就两个人,值得陛下都惊动了?” 看看这里全是熟悉面孔,卢瑞拱手说:“实不瞒各位,最近这个黄道教闹的动静有点大,所以不得不防。” “卢大人,刚才我们听说顺天府通州知州的案子,他们在别处势力也很大么?”杨乙问。 “小乙哥以前这伙人不闹,他爱怎么玩都可以睁眼闭眼地。 可最近不同,你们不知道,除了通州之外,还有山西、甘肃、河北四地,发生了五起杀官案,还有陆续扯旗造反的。 当然,规模都不甚大,最大的就是陕北的鹿角王,手下聚众有四千多。”赵宝根说: “商京这边虽然没闹,但是内部线人讲他们已经在京师有六千多信徒,所以不得不防啊。” “六千多?”吴茂皱眉:“那可真有些麻烦。” “是呀,所以陛下的意思大人这次出行翼龙卫的保全司还是要派一队人护送,以防那些人半路造事。 咱们途经河南,这里黄道教的影响力不算小!”卢瑞说:“他们最集中的就是河南、陕西、山西、河北、顺天、山东,甘肃和汉中、淮泗、湖北也有进入。 另外这个黄道教和黄教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连高层大师的衣袍眼色都是一样的。” “大人,黄道教不是信个什么广目天王吗?怎么和黄教又一样了?”周涂赶紧问。 “要不说他们乱呢。”卢瑞笑了:“我们也迷糊了好久。后来才明白。 这个教是个叫张十三的家伙造出来的,他原先当过道士,四处游历,后来在草原上说是受到神的召唤,又改宗黄教。 九年前突然离开草原回汉地,次年创立了黄道教,以无征子的名号传教。五年前在五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