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飘荡。 有次他在罗田县出手救下一家六口,又追上逃走的匪首,从他手里抢出了这家大女儿。 见前边这人直出了城门,盯梢的这伙立即激动起来,出门就拿,这是预先说好的,几个队官便看向审杰等他下命令。 队正王闲(那位帮闲小哥)就叫最善骑的先骑上去追,另派个腿脚快的返身回去给都事(审杰)报信。 “娘的,不管他有多大咱们都把它刨出来,让他晒着太阳给天下人瞧瞧!”王闲咬牙切齿恨恨地说。 说完命人:“抬到车上去,我们走!”转身瞧见棚子下拴着的那匹马,问:“那来送马的小校回去了?嘱咐了没有?” “那人叫什么?” 李丹想想问了李著对这人的了解和印象,心里有个主张,便请李著放心,若这人本质不坏、没有恶行,定然会设法保全。 看透这点,庄顺不再追求什么。正好襄王的商队寻个护卫,他便主动加入跟着去了草原。他不知道这商队要去的地方居然那么远,远到深入漠北厄古人的故乡。 庄顺一旦骑上马,就觉得如鸟出笼,心情大好!这里离京师近,常有关卡、坞堡,所以他光注意避开前面这些了,也就没注意后头。 装载货物后,前行到金波水门那里的放飞泊再掉头,最后从运河上原路返回。 那庙祝心中大叫晦气,赶紧脸上赔笑:“原来客官远行,幸苦、幸苦!今日天气不错,无论步行还是坐船都很使得。 那边渡口已经封渡,沿着河我只看到你这里有条船。公务紧急耽误不得,能不能劳烦你帮我送过河去哩?” “咱们在山上汇合的时候就放他骑马回去啦,已经嘱咐过了勿要打草惊蛇的事。”王闲回答说:“都事(李丹为审杰办了都事的八品吏员职衔)可是想把军中那人揪出来?” 说着朝后面招手,出来两、三条汉子用绳索将庄顺绑了,又给他蒙上眼睛,就有人跑出去报告。 不料庄顺正要上天波桥,忽然想自己一直不顺,会不会是从不敬神拜佛,因此仙人不喜的缘故呢?他稍微犹豫,往右拐,沿着城墙下的驰路走进仓里道。 按说庄顺通文字、会武技应该是个走到哪里都吃得开的人物,然而他发现原来江湖也是需要背景的。你投靠人家就会问哪个门派、师傅是谁? 不让人家眼前一亮的话,立即就被冷语怼回来:你这样的太多了,我们收不了这样多,到别处试试吧。 “让兄弟久等,恕罪、恕罪!”庄顺说着接过其中一匹马的缰绳,翻身上马,也不多话,抱拳别过,打马而去。 帮闲又往他手里拍了粒银瓜子,然后起身出门,却招来两个同伙叽叽咕咕说了几句,大家朝着那个背影追了下去。 “我倒是想,可你刚才说他身上发现了五军都督府的腰牌,这就奇怪了,是谁把这腰牌给到吏部侍郎的?反正肯定不是派人来送马的那位。”审杰低声说:“这事背后,恐怕还有更大的蠹虫!” 那女子便与他结拜为兄妹,庄顺因此保着义妹全家到京师,这才知道这家的老爷是来京赴任的官员。 “哦,这样啊?”那帮闲瞅着庄顺背影,用胳膊肘碰碰他:“诶老哥,你从哪里看出来这厮身上不止三、五钱?” 如果兄弟愿意帮这个忙,兄弟以一两白银酬谢,何如?”庄顺做出无奈而又着急的样子连连拱手。 他曾经去京师的襄王府找过,不料惊异地发现那里已经被贴上封条、摘了牌匾,门口的翼龙卫警惕地注视着可数的过路人,门前冷落得比门可罗雀还惨! 后来他途中遇到个王府的纪善,那人说襄王收拢天下英才,劝他去投靠。但他在王府做了几个月教习,觉得还不如在外头舒坦,这才知道自己已经野了。 庄顺已经把这事丢到九霄云外,耽搁些时间必须要抓紧了。他从北门税关前拐上码头街,一路返回通天门,过桥后直奔西边而来。 “某正是。” 小校脸上露出笑容:“可算等到了。我家长官命小人在此等候,差点以为错过。” 然后拍拍禁军的肩膀:“反正你没马也不能回去,先跟着我们走一程吧,到时报告上写一笔,算你也有份辛苦。”那小校不敢惹职方司,只得硬着头皮跟他们一起追下来。 你们莫怕,那锅里的鱼汤还能喝,只这碗里我们下了睡药,已经洗干净了。这是答应好的五十个赏钱,你们收着!” 也就是他休息的这两个时辰,审杰带着两什人手乘着两辆驷马大货车追上来,并立即做出了布置。 但是在草原上他感到这里天地宽阔,有种说不出的自由自在。他们来到忽兰觐见了也必汗,大汗喜欢他的俊朗挺拔,想留下他做切薛的千夫长,被庄顺婉言谢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