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这话从何说起?”钱石看着儿子有点儿懵,觉得这小子从来不曾这样唐突过,今天是怎么了? “那要不,就是以前曾经得罪过朝中某位大员?” 且你刚才也说此人还有御前行走的身份,那他是皇帝驾前的人,不是布政使司分支负责人。” “当年你姐夫曾经说过,翼龙卫在各府都有分支,负责人乃百户,布政使司级别的翼龙卫才是试千户或者千户。 “可……咱家也从来没和宫里打过交道呀?” 次子钱埠和他兄长正相反,中了秀才之后便宣布自己不愿再走科举,一头扎进商队里,凭借自己的本事做到大掌柜,至少在整个庐江府,黑白两道听说钱二爷的名号都肯定要给些面子的。 “不若前车豪华,但看来却如行动的房屋,此车乘坐时应该很舒适。真不愧是贵人才能享受的!” 这日钱石让人把自己刚完成的画作裱好了挂在墙上,正歪着白的脑袋欣赏,忽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这一切影响了钱氏的贸易积极性,也让他们的钱袋子大不如前。这些都是钱石非常头疼的问题。 定王本来还想骑马,不过昨天跑得急了大腿内侧确实被磨得很疼。 话音刚落,明显有几个青年学子皱起眉来。 “那人见了儿子,问明身份,一句话不说给儿子看了腰牌。” 家主钱石,号慵斋先生。听上去像是位儒生,但实际上他却是庐江商会的会长,本城乃至整个庐州府排名前三的大商人。 温家的温禾(字子山)的确是个温和的人,说话不紧不慢,腰上挂着宝剑,一身白色劲装,颇有些侠士的风范。 “当然,他若是我们的人,就如我说的,可以先一步到庐江布局并且关注车队抵达之后的动向。 这辆驷马四轮的轿厢车谁都未见过,立刻引起注目。张文和忍不住说:“这车好古怪,我从未见过!”他看着那个胖车夫(陆九)趾高气扬地挥着鞭子: “不对,不对!”钱石忽然一个激灵像是明白过来:“他不是为咱家来的。” 爷俩越想越糊涂,最后钱石问:“人在哪里??” 老钱接过会票翻过来仔细瞧:“嗯,这确是你妹子的画押。”他抬头看儿子:“那么这人是你妹子派来找你栗伯伯的?” 他将几位张、温两家的青年叫来,拱手致谢。二人连忙还礼,态度比刚才恭敬许多。“其实即便公子不来,过几日我们也要上路的。”张家的张文和笑着说。 “哦?难道劲夫兄也要去参加乡试的?”李丹惊喜地问。 这辆车一出场,立刻让桐城父老们全瞪圆了眼睛,前面的两辆装潢气派带着皇家富贵气息的马车大家都以为坐着贵人,其实却是空车。 说完和大家约定不掳掠扰民、一切服从指挥和缴获归公这三条纪律。 钱埠舔舔嘴唇,有些费力地说:“御前行走,翼龙卫千户。” 不过今天他可不敢再骑马了,于是以怕密云路上寂寞为由带着一名内侍上了马车。 “所以阿玄也是您在他身边的布置?” 见大家脸上现了笑容,那些学子也轻松许多,便叫大家分队,由李铁刀、黄钦、赖五宝、和高粲各带十余人,每队设两个伍长。 “果然是官府的人?腰牌上怎么写?” “我给请到西厅了。” 有内侍悄悄给他上了些膏药感觉舒服许多,一问竟是李丹暗暗留下的,不觉对这个年纪小却善知人心的家伙又多几分好感,心想:怪不得陛下成天把李三郎挂在嘴边呢? 钱家商队一度北上草原、南下中南半岛,东至日本、西达叶儿姜厄古,但是由于地缘形势以及帝国内部政局的变化,钱家遭受了不小损失之后不得不收缩商路。 “那……这样安排,是不是对阿玄也是个测试?” 老钱差点坐到地上,他腿一软就被钱埠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让他慢慢后退,扶着跌进椅子里。 儿子觉得不对头,所以就亲自去了一趟。” “好极了!”李丹便道:“你们四位不要分队,便随着我好了!咱们路上也可以说说话、做做诗,岂不是好得很?”他们自然乐意。 听说是扈从亲王车驾,有张氏、温氏家族青年为首报名参加,并且当晚便聚集了十几个青年学子配刀剑、挽弓矢赶到定王下榻的宅子外面协助守御。 千岁信任,要在下为首负责,大家自告奋勇愿意护卫千岁车驾,李丹又有幸和各位同事。不过雁群有头,我既做这个头便行军法,诸君勉力遵守。” “在下族兄温舟这次也随行,他岳家便是庐江的,这次正好去探视,顺便谈些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