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几天来他越发感觉到这件事甚至超过了部队的训练,因为训练是可以做到的,而人才可遇不可求。 若按外观来看,似乎两者不是一类,但如果不把他们放在一起,那岂不是又多出来一种门类?”胡居胜说,他敢于问自己问题,并且不会轻易给出答案,这让李丹很高兴。 李丹立即叫毛仔弟用快传送东西来时包裹这些宝贝的毛毡将显微镜等包好,放进城里开来南门外码头接娄先生进城的马车。 “蘑菇吗?不要紧,不着急。”李丹说:“你现在能确定它和谁是一头的吗?草、灌木?还是高大的乔木,或者矮小柔弱的青苔?” 我们也可以看到是否有毒性侵害血液,以致它的颜色因为里面那些小球的增加或减少发生变化……。” “你是个不大喜欢经义的学生呵!!”娄谅微笑着走下马车,抚摸了下车门:“不过车做的不错,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马车,真是又轻快又舒适。” “对呵!”李丹拍拍他肩膀:“你看,人有肩、猪、马也有,他们是不是一类?但是大树和杂草没有,它们就和我们不是一类对吗?” 他今早终于见到了那个知名的神童胡居仁,但很失望。和踏实种菜、记录蚕孵化过程的胡居胜相比,这是个醉心文字,规矩方正的孩子,可是少了自主、积极和创新。 “这几日与大人相处,深感敬佩。居胜虽然驽钝,一定尽心竭力,如先生所说‘像海绵那样汲取知识’,将来把所学用于民生、传于民生!” 方书办倒来了兴趣:“不然,军中也需有文职,类似老夫这样的不可缺少。例如采买、分发、集中、运输,大字不识的人是做不来的。 娄谅看看他,又看看一脸幸灾乐祸的毛仔弟,稍稍犹豫下便说:“那,草民就试试。”说着上前,在李丹指点下闭上左眼,用右眼向镜头里看去。 “对!” 比如:一头牛不是生物,几百、上千头形态相近、会反刍、胎生有角的动物才是种被命名为‘牛’的生物。懂了?” “主要看长得是不是近似,还有两种东西生活的场地等等。” “不是?你不认为它和地衣一样了?” “然后我们又可以发现,人、猪牛、鱼、鸟和蟋蟀、蜗牛一样,都有腿脚,可以移动,哪怕这腿脚是软的,或者并无明确脚、足的形状。所以虫子和介壳们也和我们有共同之处,对不对?” “如果其他人愿意按你的叫法,并且也觉得很贴切、可以接受的话,那它就是牛了。”李丹笑起来,觉得这娃琢磨得很快呀! “但是,你把蘑菇分在哪里?”李丹晚上带了两枝蜡烛、一令宣纸和针线来到小柴房,利用一小段桑树枝条,给他演示如何压制植物标本。他边忙手上的活儿边问道。 “大老鼠!” 不过虽然开心地收了个学生,李丹在面对娄谅的时候还是相当恭谨的。 通过这些沟通他开始了解自己未来的学生有什么基础、擅长和他的理解与思考。 毛仔弟在一旁递工具,看着他把这些做好的零件用木栓和木螺钉紧紧栓在一起,好奇地不发一言。 “很好!”李丹撕下这张纸递给他:“阿胜你记着,这地方要一直往中华的东偏南方向走,在大海的另一边。 “呃,李大人不必如此,克贞(娄谅字)觉得……咱们还是回到城里说话为好。” 今早快马刚把自己要的几块透镜、平板玻璃片、酒精、布、桃木等物送来。李丹用桃木做镜筒,用其它硬木做支架、观测台和木螺丝。 他在没读过《生物》的前提下,居然提出了“世间万物,其实有生命的只有人、兽、鸟、鱼、虫、乔木、灌木、地衣(苔藓)这几类”的分类法,让李丹对这孩子刮目相看。 李丹非常满意,他才不管自己年龄多少,端坐在破椅子里,在这柴房中接过了胡居胜递上的一杯散茶,算是完了拜师礼。 生物分类既然提前近三百年被自己提出来,它的发展该由胡居胜们来决定,而不是自己上来就以先进者的姿态教授,那样做和前世的殖民主义有什么不同? “先生,咱们好像漏掉了蘑菇。”胡居胜提醒说。 他站在李丹面前答话恭顺谨慎,李丹想让他上前来却不肯,原因是他认为李丹有品级,自己不能并肩站立以免失了礼数。李丹笑笑,勉励一番,结束会面。 “嗯。”李丹在上面加了一笔,再递给他: “这东西很有趣,它肚子上有个袋,方便幼崽钻进去,然后带着一起迁徙。如果你在大海上航行了一万三千里,看到个大岛,岛上到处是这东西,你打算给他起个什么名字呢?” “人、猪、牛,和鱼、鸟一样都要吃东西维生,但是大树和杂草是通过根来吸收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