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李丹宋九一就痛哭了一场,然后向他原原本本地把事变前后讲述,又汇报队伍当下的情况。 “休整这段时间大家情绪恢复了些,和尚(高汉子)提议每日恢复跑步和操练。诶,这倒是个好主意,瞎想的少了,憋着劲要打回去的多了,士气提升不少。” 宋九一说,并告诉他目前装备、粮秣的情况。 “牲口瘦了很多,缺乏马料。好在满山是草可以吃,就是不敢硬使,稍微跑跑又要掉膘。”他对朱庆说。 “这是自然的。”朱庆点头,牲口光吃草只能维持生活,要干重活儿就得给精饲料,比如豆类、苜蓿、盐巴,甚至战马还需要供给鸡蛋、红萝卜(即胡萝卜)等补充饲料。 “你们把队伍带出来,还能保持这么多人,很不容易!先去休息、吃饭,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睡一觉,明日有船带你们回去。” 李丹勉励、安慰了一番,让毛仔弟带他到厨房边的客室(原先族学学生们住宿的房间)去休息。 这时谢友三进来提醒说还有个投军的等在外面,要不要见见?李丹早瞥见院子里石凳上坐着个青年人,笑着问:“就是那人?怎么看着像个书生?” “他确实识字,好像懂的不少!”谢友三说。 “好吧,老谢你今日奔波辛苦,十足立了大功。真是个福将也!你先带他去一起用饭、安排住宿,过后我让毛仔弟去请。”谢友三喜滋滋地答应着出去了。 李丹走上前还给他,笑吟吟问道:“君既有荫封勋衔在身,我明日为君引见赵同知,到他麾下做事更可显君本领。如何?” 另外从古埠民兵的常备仓中紧急调运六百石粮食和三十石豆料,待司务科采购粮食抵达后,划拨上述数量给古埠予以补足。” “哦!你们茶山大姓中有个娄姓,你可是与他们沾亲带故?”这话一出,冯参脸上没了笑容,伸手就把靠在茶几上的腰刀拿在手里,还给陆九递个眼色。 李丹倒些水在锅里,等粉条煮熟的功夫已经洗出小葱并切成葱,等粉条和豆腐煮好后打鸡蛋在碗里,下汤里搅成蛋。 “你是为了它们,所以没有离开对吗?” “广信?”李丹猛地回过头来:“他想报仇?那我们有没有办法送信给盛大人?” 不过下手不能太早,惊动他们现在就扑过来,各种防御和工事又没做好那还了得?会得不偿失,至少也是伤敌自损。” 换个说法,这两座城已经被孤立了!这次比上回凶险得多,南昌有江山军牵制,上饶连援军都没有!” “当然可以,我这就起草命令。”朱庆说完,又坐下低头书写。 “不过……安仁地方局促,整个参谋部都过来,整个周家族学恐怕装不下呀?” 然后和冯参道:“你觉得可否调瑞洪的乡勇过来?我感觉人手还是不足,需要加强石港的防卫。” 李丹接过来打开看时,里面有个精巧的绿绶铜兽钮小印,印上“赐骁骑尉”四个篆字。 他说完看看李丹:“大人会骂我傻吗?或者,我该和师兄一起照顾先生才对?” “大人又动心了?如果打余江,咱们在那边没有内线,只能力取。”冯参看看朱庆说。 “砍木头也是正经事。”李丹也笑,然后对刚刚回来的朱庆道:“你能否派人去砍木头,让宋迁带着他那营刚获救的前官军弟兄们去鹰潭?我需要他们去整训队伍。” “这世上缺的不是浮躁,而是踏实、脚踏实地,是求实的精神。君能做到或接近做到这点令我非常感动。 “大人还是在担心银陀?”冯参想想:“不如让铁玲珑(孙社)就地组织二、三百人更好,既快而且他们保卫乡梓的决心也更强。” 李丹转过身来,看看脸色阴沉的朱庆和冯参,冷笑说:“我本想着鹰潭太过靠南,待有实力了再派人过去,谁想自家的兵就在那里,这儿可是意外极了! 好个银陀,这么快就恢复过来反咬一口,而且还是这么大笔血债,真是作死啊!” 他把稿子放下,瞥见桌角上一角没吃完的干馍,想了想说你等下,然后跑回厨房。胡居胜跟过来见他要给灶点火吓了一跳,忙抢过来做。 胡居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屋,点点头:“他们还没上山,有的甚至都还不曾孵化。如果我当时走了,他们全会死掉的。” “哦?杨家怎么把粮库放在余江?” “只怕是来不及了。”冯参皱着眉说:“这些路我都走过,从戈阳到广信没多远,和戈阳到鹰潭差不多。如果他没有西来,那一定是往东了! “就是这个意思!”李丹高兴地说,然后对朱庆说:“告诉参谋本部鹰潭的消息,除后勤科外其余各部可以向安仁转移了。我看后期咱们在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