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盟主的黑虎掏心这招凶猛狠毒,一把抓了蓼子全家老小三十七口! 因为事情发生在天刚亮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还处于想睡个回笼觉的阶段,哪里想到会出事?更想不到自家里出现个带路、指点的郎宪这号人了。 城堡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这话用在这里不是很准确,因为人家来了一千六百多精锐悍卒,用以对付三百老弱和两千多妇孺,那简直是杀鸡用铡刀的感觉。 有郎宪的指点,对全岛的控制只用了半个时辰。那六十几个守卫只有一个想反抗的,被戳倒之后其他人就放弃了抵抗。 然后投降的人带着入侵者一家家找过去,把还莫名其妙的其他守卫也捉了个七七八八。至于那位武甲头领,是被人从小妾的被窝里拎出来的。 只有蓼子府上,如郎宪所说有了些真正的抵抗,甚至给江豚的部下造成了伤亡。但对手实在太多,几十支长矛把最后四名护卫戳死之后,抵抗就迅速瓦解了。 接着就是女人的惊叫和孩子的哭闹声,所有蓼子及其主要亲信的家属都被绑住胳膊串在一起带上船。 江豚对杀死或者侮辱他们没兴趣,这些是筹码、人质。蓼子回来了,他可以用家属安慰要挟对方;要是回不来,嘿嘿,还可以卖给想挣功劳的官军搏些价钱不是! 江盟主此刻不担心什么,反正蓼子那厮还在余干城下哩,没个五、六日赶不回来,这点他有信心。 根据白浪传来的消息,蓼子连连失利,湖西那路干脆还没怎么出场就叫人家给灭了。 “说了半天,我们到底能不能出兵,出兵多少呢?”万知府对这些战术问题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结果。 班头惊诧地看了他满头的汗水一眼,叫手下赶紧招待,自己立即进去通禀。 “这怎会?当然是寻个小院子咱们自己住。”郎宪指指身上盖的被单: “像这样的被子你要多少有多少!不过……,我和盟主说好了,得把大当家放在三夫人这里的账册、单据、契约什么的都交给他。” 况且遮掩的结果就是更大的窟窿,何必?所以万知府得到“实心任事”的评语,看来恰如其分。 李丹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他说会遣一支船队,沿北上东河到东塘堵住董七南逃之路。” 在周围的哄笑中踹开蓼子的房门,也不管屋内被搜得一片狼藉,将柳萍儿丢在大奶奶床上完成了他人生的 赵重弼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厅,万大钧见他的样子惊讶问:“安梁(赵重弼字)老弟出什么事了,怎的满脸都写着个急字?” 赵重弼一边还礼向各位道辛苦,一边脚下不停地登堂入室,抬眼见正位上无人,原来万知府刚刚转入后堂去了。 生米熟饭之后,再将她们找妥当地方安置了才放心嘛。 交给赵同知的事务,万知府一定全力配合、保障,但不会催逼、指示。 正因为鄱阳独特的地形所以易守难攻,只要城里不缺粮食,靠三千官军足可应对上万敌人的进攻。 一方面是需要安定人心、布置新的防务,另一方面嘛……,有些事必须在这里办,回到家里就不方便。 六门分别是:东门永平门、南门鄱江门、西门滨州门、北门朝天门,还有西北灵芝门和东北月波门。 万大钧不像有些自以为是或善于装懂的“高人”,他是奉行“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这句话的。不懂就是不懂,这有什么可遮掩? “这个李三郎真有意思,先造投石机于船上,又造什么轮船。”万大钧想想,回到主题上来说:“他意思是要官军配合着去打蓼子?可……咱们能分得出兵吗?” 当赵重弼急匆匆来府衙求见时,万大钧刚刚安排完近期的政务散了晚课(见注释一),官吏们从正厅里走出来抬眼看见赵同知,慌忙都让道行礼。 也就是说蓼子发动对余干南城的攻击时,他老巢便破了。 看着白浪剿了陈家、大白雁火并湖头岭(周大头的老巢)都收得盆满钵满,湖西局面为之一变,江豚终于鼓起勇气和信心。 比如说,董七的小妾,那对母女的姿色可是闻名已久,乃是他的掌上明珠,盟主自然要拿来把玩、爱护一番。 那书记抖开张纸,摇头晃脑地念起来。大意就是: 你们都别怕,这岛现在归我,反抗的杀!念完以后,江豚宣布那书记是自己任命的“康山县县令”,又指派一名手下做县尉,就算完成了“交接仪式”。 赵重弼笑道:“那李三郎又发明个什么风火轮船,应该就是宋史里杨幺造的车船,不同在于是用畜力带动的,行驶如飞,故而半日便到了。” “自然是谢游击亲往。”赵重弼说完,补充句:“吾与游击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