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罢,以后有时间再看不迟。”徐英忙拦住他,说话间却连颈子都是粉扑扑的了。 然后他将雨桐叫到一边,再细细叮嘱,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回自己院里去了。 话音才落地,就听见有人敲门。一个绿旗传令进来行个军礼,告诉李丹赵参谋长请他立即回巡检司,说昨晚的事情有结果了。 雨桐一惊,回身看眼大门口毛仔弟纹丝不动的背影,硬着头皮跟进来。 不过……,咦,刚才那香味又出现了。李丹忽然醒悟,自己盖着的那条夹被,居然是人家姑娘亲用的物件! “唉哟,将来嫁过去,要看一辈子,也不在这一时嘛!”雨桐故意逗她,被徐英一指头戳在脑门。 李丹进屋看,见小钱氏果然气色很好,满面笑容,见到他就问:“怎样,和阿英相处可好?”李丹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小钱氏拍拍膝盖说: “我说那劳婆子怎么总在跟前提徐家大小姐呢?原来他家是存着这样的心思!! “噫,小姐自己说这样羞人的话,还那婢子打趣。”雨桐撅起小嘴,又拉拉徐英的袖子,说:“反正你也是要把我打发出去的,不如我现在讨个恩赏呗。” “一切由姨娘做主,孩儿没什么不同意的。”李丹脸上发烧。 中间徐英忽然醒来,起身走到榻前,蹲下来用帕子为李丹拭去额头上析出的汗珠。李丹睡得很沉,鼾声不大,完全没有察觉女孩子在自己身边。 见他这么说,且二弟又布置得非常妥帖,料想不会有什么差池,徐布便请弟弟们先回,自己让管家收拾现场,同时又嘱咐一番。 回到贤仁里,安大娘正在厨下忙和,阿丙开了门,贝喜跑出来迎接,低声告诉他姨娘可能生气了。“你怎么知道?”李丹问。 “平时哥儿要是晚回来会儿,姨娘都要一直等着,直到见着你无事才放心去睡,可昨晚那徐家的人来送信之后,姨娘立马回屋熄灯了。你看,这不是生气是什么?” 虽然前世都差点做爷爷了,但这会儿他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内心里头不知怎么就涌上来那么股又甜蜜、又青涩的感觉,好像还有些紧张。 他赶紧到窗下恭敬地请安、问好,说:“儿子昨日有些荒唐,实在是太劳累所致。没有及时回家来,母亲勿怪!” “没问题!”陆九听说是为了李丹的喜事,立即兴奋起来。 “不必这样快吧??”李丹吃惊道:“再说,大敌当前,哪有首领吏员成亲的道理?” “对,戈阳的老队员都有,新队员补充快,没有作坊可以制作,所以来不及配发,到现在还只是小部分人在用这个。”李丹忽然意识到: 徐英这样看他很久,满意地轻轻叹口气。她既希望三郎忽然醒来,然后和自己再多说会儿悄悄话,又心疼地想还是让他多睡会儿得好。 谁知李丹马上拦住他:“你不行,阿毛太累了,让他回家去好好睡一天,你今天跟着我。买东西的事情交给阿丙好了。” 李丹先向姨娘辞行,然后回屋让贝喜给他找了里外干净衣物换上。 外罩锁子甲,围蓝缎捍腰,依旧在革带上挂了双插,脚蹬一双牛皮卷云纹头厚底战靴,头上戴了制式青色红缨毡帽,雄赳赳地出来,看得院里几个女人都喜笑颜开。 陆九一杆大枪挑着个包袱,衬托般跟在后面。出门看时一名伍长已经牵着枣骝等候在门外,李丹翻身上马转身对小钱氏抱拳,说声:“孩儿办事去了,母亲在家安心。” 说完,陆九在前面牵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城隍庙而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