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让李丹琢磨了一阵子。虽然他希望孙社带人赶紧回余干来,如果有这千数百人的队伍,哪怕只留下一半对自己都会是个很大的助力。 所以我觉得蓼子也没有非要立即、马上、现在就攻下雷家湾的必要呀,没急迫到这个程度吧?” “诶,对呀,吾倒没想到这层。” 这时火把已经点起来了,四处都是欢呼声。人们都已经知道那个罪大恶极,害得他们不能睡觉,出来挨蚊子咬的家伙死了,还有不少人跑去看那无头的尸体。 与三叔关系的和缓让李丹也松口气,钱姨娘得知后便主动上门拜会了舒三奶奶,又给她些东西,说是感谢三叔对丹哥儿的支持等等。 “停,别臆想了,注意安全。”李丹哭笑不得地将他从城头的垛口上拉下来: 因为开始涂抹外立面,水泥的用量大幅增加,而且为了防水,墙基起向上四尺的水泥中还掺了熬制的鱼胶。 “兴许是被蓼子逼的。”赵敬子想了下回答。 “只是为了拖住雷家湾的守军不回防余干?”赵敬子忽然有些开窍:“他要拖住我们,我们也想拖住他们……。” 尤其经过见血之后的区队,虽然杨乙只说打个平手,不好意思的刘祈却不敢当真,到底请哨长以上到他家的别院大吃了一顿,从此对团练不再有轻慢之心。 根据孙社和苏偏头的报告,茶山社社员在队伍里的人数已经超过两成,这样一支比较团结的队伍,战力上应该不比自己带回来的这些人弱。 “嗯?” 人们最能肉眼可见的,是城墙上竖起的那些投石车,各面城墙上都立起了十余台,每天有操作手和乡勇在那里练习如何瞄准、调整角度、发射和复位。 小钱氏听说大喜,说好极了,为你请先生多少钱都不要紧的。 拍拍衣角上的灰尘,赵敬子不满地瞪了李丹一眼:“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值此捷报传来之际,说什么坠城,多丧气!” 赵敬子表情僵了片刻,狐疑地回过头:“你是说……他在做给我们看?” “二当家,我受雇于陈家,说好三年为期,实际上到上个月就期满了,我没亏欠他们什么。 “算了吧。”李丹挥挥手似是要赶走他这个念头:“老兄,雷家湾正打得火热,那个什么太公已经攻过三回了,你居然还有心思作诗?”说着摇摇头。 杨乙细问之下,便从小姑娘口中得知了更多细节,他立即派人去找白燕等当家来,让那小姑娘给描述了一番坏人的模样。众人立即断定:是陈仝! 所以今晚的行动计划立即变更了。杨乙在芦苇丛周围撒布了一圈暗哨,然后大队在外围布下了三层铁桶阵。现在该是收网的时间了。 李铁刀冷静地回答后,抱拳又说:“任二爷,我不要你们那个赏格,不是为钱杀他的。留我一条命就谢了!” “什么人?”任二问道。 “在这里。”陈铁刀将另一手里的包裹丢了过来:“我把这个祸害给杀了!” 还有两个好消息是今早从万年孙逊派人递过来的,同时抵达的还有两千七百斤铁锭和三百多斤李丹指定要的灰粉(氧化锰)和六百多斤石英。 抓来的近千俘虏少量被甄别并杀掉了,其余都送到古埠去砍树、锯木头、挖煤。 “他攻三回了又怎样,还不是铩羽而归?”赵敬子不屑一顾:“不老老实实地钻口袋,非要费力不讨好地攻寨子,这个茅太公也不过如此!” 更重要的,剪断了西翼的魔爪,李丹可以全身心对付东部的蓼子等人,避免了两线作战。 “在后面芦苇丛里。离这里八十多步远。”这时候就有迫不及待的几个撒腿朝他指的方向跑去。 我们和府治一南一北,来回拉动湖匪,让他们难以兼顾。蓼子不是喜欢犹豫吗? 那就让他犹豫好了,最后就是他不得不动,动才能压制住各路当家的质疑,而他敢动就有可能露出马脚和疏忽,便于我们找到弱点狠揍他!!” “嗯,我要不泼点冷水,一会儿少不得你还要吟上首诗吧?” “三郎发明的这个马车,可真是好东西呀!”他不止一次地提起。崔姨娘听了,说既然是好东西,老爷你不如也入个股呗。 “那……茅太公正在攻打雷家湾也是事实呵,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 每台都有名团练老兵做本车的“指令长”,大声地吆喝着指挥那些大家来来回回地重复每个动作。 最后还是魏老道说话,这才找席子盖住了,又叫人把守,等牲口过来驮走。 “是你?”任二惊讶,身边的亲卫立即紧张地上前半步推刀出鞘。 “我觉得他未必会真心攻寨子。”李丹两手撑在城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