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又不会飞了,着什么急?倒是这仗我若赶不上甚为可惜!” “咳,你这样跑来跑去地何必?倒不如不回来直接跟着二叔走哩。” “我不回来,只怕江家人见我不在会有什么误会和想法。”陈仝张着双臂让亲兵给他系挂甲胄,同时说:“现在江家人走了,他们知道我在寨中就不敢轻动。明白么?” “哦。”陈句这才明白他为什么回来,忽然想起:“那,新娘子那儿怎么说?” “你就告诉她我有仗要打,叫她等我几天,回来了再补洞房便是!”陈仝觉得反正也是到手的大雁逃不掉,所以根本没把江云儿的感受考虑进去。 他要去追求战场上的驰骋和搏杀,换来人们对自己的交口称赞与钦佩,实际上这才是陈仝追求的。 以前对女人的征服让他感到骄傲和爽快,但是渐渐年龄大了,他发现千万人的仰慕更加刺激,与此相比几个女人的畏惧和顺从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至于父亲心心念念要赶紧让江家女怀上陈家种子这事,陈仝反倒有些不以为然,反正迟早的,着什么急? 他现在心心念念追上父亲, 陈仝翻身上马,对陈句说句:“你和我母亲说一声,告知他我走了!”说完调转马头,带着几名从骑出石脑寨的东门往后山去了。 陈句本以为夫人(陈元海的夫人)听了定然恼怒、着急。谁知对方听说后只嘀咕了句:“这孩子心就是野了,让他洞房都留不住。 算啦,反正过几天便回,你去和二少奶奶说声,叫她也别着急便是。这两天且在院中不要出门,耐心等待几日他便回来的。” “呃,是!”陈句酒劲儿有点上来,心头恼火:这娘儿俩是把我当作管家来支使了! 他听夫人的话音便明白,原来人家母子之间早通过气,说好新娘子到了陈仝便走,只是夫人没想到儿子竟连洞房也不顾,走得火急火燎地。 也是,他老爹在前线,做儿子的怎么还能在后方一味关心自己的洞房之夜呢? 唉,都姓陈,可还是被看作外姓一般!陈句怒火熊熊,可还得忍气吞声往后面来给新娘子传话。 丫头、小厮们都认得这位“侄少爷”,所以见他往后面走倒也没人阻拦。 陈句来到新房外,就有陈仝的小妾徐氏带着两名通房丫头出来问他什么事,待听说是夫人派他来给二少奶奶传话的,又不好让新娘子出来,便叫个丫头陪着他进去。 这屋其实陈句以前来过多次,不过装饰成婚房之后还是头回进来,只觉得香气袅袅,到处披红描金,那香气让他禁不住有些头晕。 新娘子被请过来,稍微拜了拜,问:“你是婆母派来的?是什么话要你传告?” 陈句便将夫人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了,新娘子听了半晌无话,然后说:“好,我晓得了。” 陈句觉得堂兄真能忍心,将这小娘子丢在空屋里苦等,还不知他是三、五日,亦或是两、三月才能回来。 心中暗暗叹息,又觉得这小娘子声音绵软、温和,颇为亲切,越发的有些怜意上来。偷眼观察他身量、体态、弓鞋,忽然便觉得这屋内燥热起来。 江云儿见他不说话,自己蒙着盖头又看不清对方情况,十分莫名其妙。 正要轻启檀口,忽然就听见由远及近地乱将起来,隐隐地有人叫:“杀人啦、寨破啦,挡住他们……!” 这时院里和屋里的丫头们也都听到了,大家正茫然间,有家丁手持一条扁担跌跌撞撞地出现在院门口,大叫: “有贼袭寨,已经冲进大门啦,快带新娘子跑!藏起来、都藏起来!” 话音未落,“嗖”地声,他背上多了支羽箭,人便栽倒下去。顿时里外乱成一团,那个妾早没影子了。 江云儿呆在屋里手足无措,身边眨眼间只剩下两名陪嫁的丫头。 谁知这两个却是从小被江豚教出来,忠诚且有些武勇的。立即去行李中抽出刀剑来,叫:“小姐快躲躲,我们来挡住贼人!” “躲?往哪里躲呀?”江云儿这时也急了,一把扯下头上的盖头叫道。 “我、我知道有个地方” 听到男人的声音江云儿吓了一跳,才想起来那人还没走,是婆婆派来传话的,好像还是陈家的亲戚。“你、你知道哪里能藏人?”她声音颤抖地问。 没想到嫁过来 “我知道,嫂嫂快随我来!”陈句在云儿扯下盖头的瞬间,看到那柔和、秀美的面容忽然冒出股英雄救美的勇气,他大步迈向门外。 谁知刚出门就听耳边风声响,有个丫头叫声:“小心!”,用手里的刀背“啪”地磕落一支箭。 “小姐快走!!”另一个丫头叫了声。她看到院门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