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坊湖的陆九堂。呃,不知任二爷问这个是何意?” “二爷,我先问问你,”魏征子侧身过去压低声音说:“今晚不会官府也派人去了你那边吧?” “管他呢!”任二一挥手:“到时候夹着他们走便是,从则罢了,不从我们几家足以干掉他们。陈家打不过,这样的鸡毛菜还是没问题的!” “快请!” “这个轴承的确好使,用上以后车辆的声响小很多,而且轴和齿轮的转动也更顺畅。就是……制作起来忒麻烦,一个轴承就要两个好手带着三个学徒做四、五天,这怎么行! 虽然现在各镇的铁匠集中过来,咱们已经聚集了几十位老师傅,可还是供不及!一条船上四对轮,每轮三只踏桨,一下子要就用掉几十个轴承。 两人听他这话都愣了下,白燕请他先坐了,问:“一家家跑?这么晚了,任二爷这是打算要跑几家?” 听他懊丧地说话,白燕和魏道长都笑出声来。 “官军埋伏在那里是要针对陈家及其死党,你们怕什么?”白浪告诉他们:“你们就当是陪他,不,是送他走一遭,要让他走得高兴、舒心、情愿。别的事自有人来帮你们,不用操心。” “真有客人?”白燕回头看道长:“今天什么日子?” 原来因为这个轴承在车船上普遍应用的理想化设计,陈家三兄弟之间因不同意见爆发了激烈争吵,最后不得不请李丹过来做个现场裁决。 送走了白浪,白燕大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站在屋里忽然发出阵阵冷笑,然后对魏征子说: 白燕回头问:“这次又是谁呀?” “唉,这下我心里也舒坦得多,总算一块石头放下来了!这白浪来得真是及时,若他晚半天、一天到,咱们搞不好就得给陈家陪葬,那岂不是冤枉?” “真是妙啊,陈家父子自鸣得意,却不知螳螂在前黄雀在后,等到他们被人家连根拔起,我看他们还有什么能耐!” “不过……这十家里我也不敢保证是不是全和咱们一样心思。”白燕止住笑告诉他们:“古塘和犀牛湾那边只有一半把握。” “等等,我且问你,你怎么知道官军这次肯定能赢呢?”魏征子看他一脸兴奋的样子很奇怪,故意提出问题来想看他怎么说。 “明白了。”魏征子一拍大腿:“你这是借陈家父子的脑袋,给官府递投名状?”三个人互相看看,都哈哈大笑起来。 李丹仔细听取陈双吉意见后觉得他们言之有理,自己没有实际考虑这个时代的产能问题,导致轻易同意了陈三文的设计。 还有,这些铁工也不能是专门来做轴承,那刀枪、锹镐的打造,处处都要人呐!!” “这么说我来得岂不正是时候?”白浪笑道。 “原来这样!”魏征子点头看向白燕,他知道白燕父辈原来也是饶州籍贯,只是后来全家迁到湖西,白燕遂在湖西长大。 任二招招手,叫两人聚拢些,低声将谢三儿去自己营中说的那些话讲了一遍,最后恶狠狠地说: 传令在街上奔走的时候,李丹正在和陈大勇、陈双吉、陈三文兄弟围在一桌子木制模型前说话。 但凡见到黑色旗子的,街上行人立即主动避让,知道急传是紧急事务耽误不得,若哪个不怕死的敢于故意阻挡,传令可以二话不说拔刀便斩的! 所以每当黑旗出现,有些好事的帮闲便跑着、跳着在后头一路喊:“黑旗快传,闲人闪避!”那传令一路穿过人胡同,好似后世避让消防车般。 若是让他们得逞,官军自是血流遍地不说,饶州人又岂能保全?白浪是饶州生长的,绝不愿父老遭此毒手!” “咦,你怎么又来了?”本来他安排自己出发后三个儿子轮流值夜守营,白川是老大,今晚他的位置应该在聚义厅大堂才对。 除了这里,蓼子答应给他的地盘还有犀牛湾、杨坊湖、瑞洪、梅溪、神埠以及大塘。怎么样?现在你难道还想让他回来,做整个湖西的大首领吗? 李丹有些后悔,当时觉得挺好就没多想,没料到百密一疏,白白在这上头消耗了七、八天时间。在敌人迫近的时候,这几天虽然不长却有可能致命! 现在只好牺牲坚固换取制造速度,争取用数量弥补耐用性、可靠性的不足了。所以李丹主动对陈三文表示承担责任,他也确实觉得这件事上自己有责任。 “嗯。二兄说得有道理!”李丹肯定地点点头: “自如(陈三文字)兄,现在战时,咱们来不及调整产能、产力,全用上新技术、新部件确实很好,但现实摆在这里,咱们不能太追求完美了。 “你们放心!”白浪冷笑,咬着牙说:“我这次借喝喜酒的名义过来,身边虽只有百人,实际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