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宋小牛瞪起眼来听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才不情愿地抱拳回答:“遵命!!” 刘二带了一什护卫,他陪同韩先生要赶回余干向范县尊报信。审五和李彪的任务就比较重,他俩要带去给留守的人员的命令,并紧急在当地收购一批马车、牲畜和粮食。 “各位让让,叫我瞧瞧是个什么东西?” “大人有所不知,这段以大茅山最险,梅山林木最是茂密。上次来的时候我们两次遇险就在这段路。 李丹摆摆手让众人安静下来,问:“你们怎知是奸细?” 周、潭二人也各自选拔了五十人组成左、右两哨随队出发,蔡把总收下礼单不仅没有阻拦,反而夸奖这二位忠勇信义等等。 他带着几个主要军官来到前边,见周芹正歪着脑袋坐在块路边的大石头上,不断打量眼前一个衣服破烂成条,头发乱得好似鸟窝的家伙。 见李丹等来了周芹起身,拱手道:“三郎,这小子差点惊了老子的马。开始还以为是个什么野物哩,没料到在这无人烟的地方蹿出来的竟是个大活人!你说稀奇不?” 审杰看他穿了身葛布衣裳,头发也找根细树枝做发簪挽起来,只有包着绷带的脸上还有点脏。 “唉,我都这副样子了还能动?”那人苦笑:“果然聪明不过李三郎!” 银陀起事后拉他跟随,因为武艺好、作战勇猛,所以每次攻坚都是他带队在前。 “将军说笑了,这酒本就是用李三郎的法子得出来的。”审杰微微一笑。 同时审五奉命带封书信给焦百户,请他给予协助,并询问吾家是否可以帮忙补给干粮,这样随行车辆可以尽可能腾出地方装载物资。 于是后来就不断有人给他指什么飞起来的野鸡、逃走的兔子,周涂对小东西没兴趣,倒是这天快宿营时手疾眼快射倒了头逃走的水鹿,引来满谷的喝彩。 冯参也先走一步,不过与其他人方向不同,他要从鹰潭北上,去查清楚安仁敌人驻军的究竟,以及那位周知县的下落。 回去除了先后送到戈阳来的那八部驷马车,另外还有六十多辆畜力车,装载着缴获后余留下来的甲胄、兵器、盾牌等,另外还有酒肉等食物以及三百石粮食和饲料。 “人烟稀少还是问题?”杨大意笑起来。他来的时候安仁还未被占领,所以是从安仁、鹰潭、贵溪走的,不知道宋迁说的这段路是什么情况,以为最多就是荒山而已。 “那家伙看见我们就跑,被抓住以后嚷嚷说什么:逃来逃去还是没逃过你们的手。” “好,我晓得怎么做了。”周芹先叫侍女扶许七娘回车上,自己大踏步走回去,先命士卒将王习带到路边,然后招手请巴师爷和宋小牛召过来,把李丹的话对他俩讲了。 李丹注意到这人听见周芹叫自己三郎,立刻低下头,装着啃手里的干粮别过头去,立即起了疑心。 走着、走着,突然前队停下来,然后好久也未前行。 “什么?这荒山野岭,哪来的奸细?”大家莫名其妙。 “她、她不是一称金么?”那人指着许七娘,又撩开自己遮挡在脸前长长的额发: “呃……,三郎,你看这……?”周芹见李丹沉吟,轻声问:“这人留不留?他可是有名姓,肯定在官府挂了号的!!” “路上条件有限,你先将就些,等到了万年好好把脸擦洗干净免得有脏东西进入伤口里去。”审杰蹲在他身边说完,打开一瓶凤泉,摸出个小银杯来倒了杯递过去: “不敢给你多喝,两、三杯祛祛湿气吧。李三郎说你身上有伤不可多饮。” 巴师爷去找药和工具,宋小牛叫来两名镇抚换下了周芹的人,这时钟四奇跑来说: “郎君有令,给这人缝合伤口之后,问问他愿意跟着我们走,还是继续留在这没人的大荒山里。愿意跟着走就让他上后面八号车,路上碰到溪水叫他洗洗,再给他找件干净衣服。” “让让、让让!”这时前边有动静了。 这次跟着回去的人以老前营的骨干为主,包括最早青衫队六十人中的五十四个(有六个伤亡)。这些人绝大部分都已经是伍长或什长,听说要杀回余干谁也没多话。 “要看梅岭到大茅岭这段的路怎样。”宋迁在他后面说:“那段路最难走,既险而且高峻,人烟稀少。” 大茅山是摔死一头骡子,过梅山时有个人去草丛里接手结果遇上头老虎,还好众人发力把他救下,不然就成口中食咧。”宋迁告诉他说。 许七娘脸上一红,嗔怪地白了周芹一眼,然后便去看地上那人。谁料那人忽然叫起来:“嫂子、嫂子,你是一称金?对吧?” 至于血债、欺压良善、侮辱子女这种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