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满二十,脑子快,立即回答:“银陀得了援军,一定士气大涨呗!” “对嘛!”潭中绡将手一拍:“本来咱们人少,对付起银陀来就够吃力的,这要让他得了援军还了得?我看这姓邓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去吉阳山!” 等他复述完了邓胡子的话,杨大意抚着胡须不语。潭中绡问刘社:“铁玲珑,你觉得这里头会是怎么个情形,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邓胡子眼里凶光一闪便知道这小子不善,叫声“着”,小石子弹出正打在马儿的耳根,惊得那马向旁边跳开去。邓胡子在上面已经失了重心,翻身便倒。 “哟是真的,还是位将爷。失敬、失敬!”廖三清仔细看了看也抱拳拱手,回头看辛池:“头领你看,要不咱们行个方便?” 食物的香味唤醒了虔中,他睁眼就看到面前摆了个小桌,上面摆放着一碗清粥,两三样香油拌的小菜,还有一屉蒸饺。 刘兄的意思是,那个司马有私心。若是银陀胜利,娄家兄弟自然不敢不放他与辎重、家眷下山。 “就是,说不得掉头回去先和二天王干一架!” “你个中军官不在银帅的中军,跑到这里来作甚?不是官军的探子,就是逃兵!” 败了,二天王只要染指银陀的部众和粮草,将来就别指望银陀再听娄家的。 “行,就如百户所言!”潭中绡点头,刘社也没意见,大致方略便定了。 不过尽管如此,他也没打算和别人(包括他父帅)分享这些情报,让他们尽管把青衣小贼想象得难对付些更好。 “这……?”他看向娄世明,见他正吃得香,面前是与自己相同的那几样。 如果说前些天他没弄清状况,甚至有点麻痹大意,现在他可已经透过侦察,以及同放归的被俘人员的交谈,了解得比较清楚了。 “铁玲珑,你还真是个玲珑心呵,巡检一点没看错你!”潭中绡拍着刘社的胸口说,众人皆大笑。 “吾进寨前便耳闻,说吉阳山上每日每人只给一升(约合后世一斤二两,595克)饭食,家眷还要减半,小孩子只发四成。 “嘿嘿,我大约能猜出来是那姓虔的司马不愿意让出地盘,娄二他们也不愿在胜负未分的时候撕破脸,所以两下都在观望。”刘社说。 娄世明估计也有自己的心眼,银陀胜利他乐得放虔司马带家眷和辎重下山卖个人情,可要是败了,他会把这山上的所有一口吞下去,连骨头都不吐!” 原来这三骑便是银陀的中军邓胡子和他两个手下。辛池等人跳出来拦路时邓胡子一瞧服色(降兵们没来得及换装)还真把他们当成叛匪同伙了,骂道: “瞎了你们的狗眼,老爷是银帅帐下中官,奉命回吉阳山寨见娄二公子。快让路,若误了事,尔等吃罪不起!” “还敢和爷爷面前自称老爷?告诉你在这里不好使,爷爷是三将军手下,你干什么鸟公务和咱有个屁关碍!” “杨百户,那个姓邓的中军官怎么办,是放还是杀呢?”辛池关心地问,廖三清还在伏击地点等着回话呢。 如果放任虔中和二天王这么对着干下去,银陀胜了,娄家嘴上不说实际落了下风,心里肯定不满; 老子还真没见过这么不懂规矩的,也就是那臂膊的手下,今日到了寨里却要告上一状,叫这几个小子吃点苦头! 得知去渡口方向的路已被一支千人规模的队伍阻挡,娄世明稍稍眯起眼就猜到了怎么回事。 “干不干架无所谓,叫他顾头不顾腚,心里毛躁得多出些昏招才好!” 杨大意接连派出去几拨哨探,有往吉阳山的,有去水寨北墙外观察动静的,还有去联络凤山堡的。同时各部开始进入埋伏位置,进行隐蔽和战场遮蔽。 “百户大人,不意竟是抓了条大鱼!”辛池嘿嘿笑着告诉大家。 他一直认为银陀不过是使唤这些读书人,并不懂得他们的作用,所以要表现出与银陀的不同,让虔中先有感激涕零的心思。 “我看比这个还厉害,他军粮、女人都在娄世明手里攥着,哪还有心思在前边作战?” “百户这招是……要给银陀添堵?”魏舟儿又 被他这一问,虔中觉得尴尬,又不好不回答,只得勉强道:“大帅并未克扣、延误,实在、实在是银帅自己出家时养成的八分食习惯。 “那,在下谢二公子赏饭。”虔中说完,拿起碗筷,抑制不住地往嘴里划拉起来。 “我刚才就是在琢磨这事。”杨大意招招手把几个人叫拢,说:“你们看,银陀派个中军来实际是想告诉虔司马:别闹了,赶紧带着人马和辎重来和我会合。如果姓邓的去调解成功,结果会如何?” “司马醒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