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相聚了吧?这一场仗接一场仗,没个消停呵。” 平时他身边多依靠老大出谋划策、指挥用兵;老二勇武,自成一军,或后援支持或侧翼掩护;老三则带在身边谆谆教诲、爱护有加。 “哎,好、好!”杨贺被他奉承得眉开眼笑。 这大山呵,就是我等周旋的依凭,叔父说是吧??不过呢,我想多嘴问句,叔父今后有何打算? 两万人在这山里不是小数目,总不能等着粮食吃光,最后散伙吧??” 到了山坡上有块稍微平坦的地方,娄世明手下亲兵已经清理过并支起了帐篷。两人进去坐下。 “哎呀,我的好侄儿,你怎么也不打把伞哩?这叫叔父心里多不好受!” 他很清楚,上饶这座城池,要养上两万左右的人马已经顶到天了,就算加上广信县,撑死也不过养三万兵而已。 “哎呀我的二公子,这怎使得?这么多人看着哩,这实在叫我……太不好意思了!”杨贺感动得不行。 娄世明有意地在最后刺了他一句,同时起身,亲自帮他解下湿漉漉的披风,和自己的披风并排晾挂在火塘另一侧架着的横竿上。 现在草绳被拆开,布和油纸便摊放在桌上。“容器也做得精致、雅气。”娄自时点头:“这酒他们可真是用心了!” 多数人脑子就只知道直奔自己所需,却不知道有时候另辟蹊径才能最快或最好地达到目标,在这上头他自认高出很多人的见识。 “您可是我和梅姑的大媒人,就像半个父亲一般,还跟我客气什么?”原来这娄世明娶的这门亲事还是杨贺做媒,他提起这个立刻说得杨贺眉眼笑。 “这是好事呀!南山上对这些越用心,说明他们越重视。把功夫、心思都用在这上头,就不会认真想救上饶的事情。不是吗?”贺林泉笑着说。 “恭喜主公,看来果然钱财酒色最动人心。既有钱赚,他们定是裹足不前了! 当然,偶尔还要装装样子摇旗呐喊一番糊弄上司,只要够安全,三郎也可适当配合他们做样子,甚至丢些破烂的武器、旗帜都可。 比如就在现下,雨雾缭绕之中,娄世明正带着队伍驻扎在湿漉漉的山坡上,等待着那位“归义大元帅”杨贺和他部下随从的到来。 “少帅可是要当面戳穿他?”有个部下问。 “叔父父子两个都是英雄,又熟悉方圆百里的地形,官军即便重新夺占城池也不敢深追。 “我听说杨叔和官军在大浦(浦城)苦战了一场,可是真的?伤亡可大?怎么,阿星没有和你一起来?”娄世明先试探问道。 只要换来北线无进一步的战事,上饶又不能获得这批补给,那点东西丢了就丢了,都是值的。” “那又何必?”娄世明摆摆手:“走,咱们下去迎接。”边走边告诉身后跟随的部下们说: “他乐意装,那就让他装到底。虚实咱们心里清楚就得了,倒不必让他当面尴尬。 两侧微凹很方便抓取,上面有‘凤乳甘露’四个字,表面还刷了层薄釉,壶口用蒲草包裹木芯塞住。 那小旗叩头离开了。娄世明冷笑着对手下道:“杨贺还想拉大旗做虎皮,虚张声势,殊不知吾这‘二天王’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主公马上取江山,将来守业的人却是要马下守江山呐!” 他有四个儿子,除去幼子太小,世用、世明、世凡三兄弟都已成年。其中老大和老二已经成婚生子。 “唉!那可是老夫这辈子做的最得意的一场大媒呀,至今回想我都非常满意呵!” “咳,其实也谈不上‘苦战’。”杨贺满不在乎地摇摇头。 弄了半天,这竟然是个胶着对峙的状态了。 他那边军粮仅够半月有余,现已经派人四下征粮,也给朝阳、永丰都派了转运使过来说要把余粮都运走。还谋划着提前开始征秋粮。” 不仅如此,我还要夸他,然后劝他朝西打,替咱们把官军主力给引开。” 这人身高也就五尺出头(165左右),敦实壮硕,两条臂膀好似树干般粗壮,满脸的须子像钢针般扎煞开来,说起话来声音洪亮、毫无顾忌。 他放下茶碗,将头上打湿的软脚幞头解下来,挂在火塘边的钎子上烤着,这才回身说: “叔父可能不知道,”娄世明探头看看帐外,在他身边蹲下来用树枝扒拉着火塘里的木炭轻声说: “我父帅也是好面子,估计对您未曾实言相告。 “七妹受了内伤暂时动不得,就让大夫先留在营里随时诊治吧。”他叹口气。一称金虽然不在,他枕边并不乏人。 “哦,这主意好,公子高明!”后头一片拍马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