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没整条山谷?” “难也!”史茂想也未想便答,接着放下手中瓦罐,蹲下来指着道:“此河年年涨水,却从未淹没下游,防御可知为什么?” “啊?我竟漏算了!”周芹大吃一惊。话说到这里,众人已经明白原方案行不通,必须制造场绝大的洪水才能淹没所有山谷了。 “善哉,我既不是为杀生,也不图你的香油钱。”史茂呵呵地笑: “我不过是为保全古寺而已。毕竟匪人过境,敝寺说不得也要遭灾,若能退敌免祸,在下自然要出力。” 行悟撇撇嘴挣脱他,蹲下用石头子摆了阵子,指着说: “小大人是要水淹七军对不?等贼人进了山,水从这里往山谷里冲叫他们都成王八。可是……,你不知道这里有个瀑布吧? 到再漫出去,土匪不是早跑光,就是把我们都杀光了!” 史茂两手比划着说完,再次拿眼看向周芹。 “防御这话说的是。”周芹点头: “听当地人说,这条河的南岸有五条南北向的山谷,灵岩寺下边东塘这里是 “可是因为洪水泄往南岸各条山谷,因此下游无碍?” 是以如果你要淹没山谷,水量小了是绝对不行的。” “哟,小家伙,为啥不行?”潭中绡一个箭步捉了,拎着他胳膊回来: “说出个道道来放了你,不然就是贻误军机之罪,把你屁股打开!” 在下说的不是汇聚雨水,乃是利用这河里现有之水而为之。” “我随师兄去的。”行悟忽然有点慌张,看看周围才小声说: 这时节正是用水之季,咱不能亏了百姓呵。所以我想,差不多时就把闸落下,这样控制起来方便些。” 众人哄笑。 有的地方也许淹到大腿,稍远处说不定只能没了脚踝。” “你这法子不灵!” “小僧觉得有七、八里地的样子,反正从杏潭走到河口要走好远!” 中间低、四周是石头,可不就是个石盆? “史兄修行之人,怎还讲究时速这样多的规矩?”李丹笑了,也招手道: “史兄弟可知那潭有多深,要多大水才能注满?” “你走过?” 你看到的河堤不是寻常泥土堆积形成的堤坝,其实扒开表土三尺,岩石。 所以河堤也是这样,它不过是比你目力看到的山脊要低矮,表面积累的泥沙中籽粒发芽长成草和灌木而已。 说到这里,几个人都催他赶紧说办法。 “行啦、行啦,请你师兄来一趟,就说我有事请教。” 这就是往年洪水溢出但河堤始终不垮的原因!” “这条河蜿蜒向南而行两里有余,到了一个叫虎岩的地方两岸地势变高,河床迅速收窄至不足一丈五尺,流速加快,冲下高一丈二尺的瀑布改向西南。” 史茂有些局促地回头看了眼,说:“这小子最快,早晚要将我卖出去!”然后点头承认: “是,在下去过那里,前些日还走过,行悟便是从我这里知道怎么从后山进出的。 “这……,各位是在军议,在下过去不大合适吧?”史茂指指地上说。 哦,这里有自酿的两坛好酒,各位品尝之余,还望口下留情,对住持师父千万不要说漏。” 这人正是先前住持所说三个半人里那“半个”,名唤史茂,他算是在这寺里带发修行,因此未束发髻,只是将长发在脑后用条布带子扎着,好像马尾巴的样子。 周芹是水上英雄最了解河流,但他都摇头的事情别人就更答不上来了。 “这是位可人儿,临走还留下两坛酒,有趣!”萧万河摇着头笑道,一手拿起酒坛,看上面贴了纸有行字:六年春三月杏溪下取水。“哟,还是前年的咧。”他说。 “有什么办法?”听他这么一说,周芹立即把手按在史茂肩头:“你若有好主意,成事之后我捐二十两给寺里!” 我等计议破敌之策,正要水攻,想请教兄台那边地理形势。” 李丹也蹲下了,他手指沿着砂地上挖出来表示河道的那条线移动着。 “完了,那还扒什么河堤?这失望,他本来还想这回借机立个大功呢! “莫急,其实周头领你要想立功还是有办法的。” “按他所说虎岩那儿的瀑布倒不高。”周芹无心于此,自言自语着在地上划拉: “问题是要建拦水坝,鼋头岭那边什么时候放水、怎么放? 咱们没那么多人手,建拦水坝,少说也得去个三百人吧?那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