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之书,你拥有真理,自不觉得这世界无聊,它们对你便是无用,即使偶尔翻看也无妨。” “啪!”李丹拍了下巴掌:“去给后营潭营正传令,派三个什往西探,一个时辰后返回。后营全营戒备!” “乱什么?没学过怎么防御吗?拿起竹枪,站到自己那什里,什长出来集合自己的人,带到位置上去!” “他们初来乍到,这种可能性不大,但得防姓游的冒险。且冯三情形到底如何也还不清楚。”李丹咬咬嘴唇。 “你没懂!”李丹笑呵呵地在他后脑上揉了把: “光听我说的你就懂,那你可是真佛出世了。就算三藏法师不过修到罗汉体,你还差得远哩! 你现在要学会的首先是谦逊,先听后记,然后在日常修行中去体悟,这样才能达到‘懂’的境界,才不负你师父赐的‘行悟’这个法号。记住了?” 就在这会儿,山门前的乱匪已经在距离两百步的地方立住脚,个个伸长脖子打量着天然形成的这座“大门”。 这时就看见五、六名镇抚身后跟着一哨官军出现在营地里。 有个头巾上插了根山鸡尾羽的镇抚大喝,这羽毛标志着他地位相当于队正。 萧万河走上前:“没想到三郎的学问这么高深,许多都是在下闻所未闻,真是受教!”说着连连拱手。 “来了?上千人?”李丹自言自语地重复。 他来了,看了,终于明白昨晚冯三形容“陡直的赤壁”是个什么模样。 萧万河呵呵地笑:“水淹七军,我在戏文里听过,没想到这回能亲自经历。” “冯老三说官军加民团,有武器的不过三百人,都堆在那牌坊到山门这段路上呢。只要咱们攻破这里,里面都是盆里的鱼儿。” 他本来安排让冯三设法诱游三江打进西山的主意,这样他们找路就得两天,这段时间足够自己铺排很多准备了。 李丹笑了:“你呀,小小年纪别老看那些佛卷,经、史、子、集,天下之书浩瀚无比,只有多涉猎才能如车前草般将根扎到土里,汲取每一寸的养分。对不对?” “哦,晓得了!”小沙弥随着他转身往回走,双手合十说: “怎么,没上当?”萧万河跌脚:“那个飞贼,看来是个靠不住的!” 他原本还有点担心万一游三江中计把所有人都拉来奇袭西山的话,只有后营怕会顶不住反会弄巧成拙。 我昨天听他 只要山门那边麻九挡得住,在西山弯弯绕的沟壑深谷里,拖也可以把这五百人拖垮,何况自己还有那个准备。 哦,明白了,是个声东击西呵!想清楚这件事李丹立即冷静下来。 “三郎可是担心贼人袭击西山?”萧万河问。 “你别担心,这才出发不到两个时辰。周兄弟果敢、心细,又是水里的行家,能不能用计回来一问便知。”萧万河安慰地拍拍李丹后背。这个年轻的防御使,开始的时候他们几个营正还真有些不服气,可前边那一仗打下来大家的感觉就不同了。 “行悟,我并未叫你不看佛经,可知为何?”李丹停下来,回头看眼脑袋摇得拨浪鼓似地小沙弥。 往年豪雨时常有洪水漫堤流入西面各条山谷,富余洪水还会泄入官道,甚至完全淹没它,所以东塘和西塘实际都是大水后的遗存。 “不用,各营不是有个中军司马负责本营勤务、伙食么?再给他加个镇抚的职责,各队设一名镇抚向中军报告就行了。 他回头看看手下个个做难的脸色,就知道“爬上去”这事大概是没指望! “将军,这……不好打呀。”一个头目凑近了悄声说。 “记住了!”行悟再次点头。 然而看来人家没按自己的设计行事,反而调了主力到门前耀武扬威。 因此三位年长的营正都暗地竖拇指称赞,说到底是知府家的公子,气度就是不一般呵! “您是说……佯攻?” 李丹摆摆手,回身指点着说:“萧大哥,若这孩子所说不差,南边那条河道和相连的湖沼、池塘地势高于这边。 “现在,你跟着这位先生去,帮他把你记得的那条通舒家寨的小路画出来。他会奖励你五个炊饼,记得回去慢慢吃,不要着急喝水。” 小沙弥点点头,又摇头:“可是,师父说杂书多邪门歪理,容易带坏人心、空耗时光,我等修行之人不将岁月用于研习佛法,实乃大罪过!” “懂了!”行悟点头。 “看来,我也得找队人做镇抚才行!”萧万河脸上有些发烧,赶紧说。 游三江薄薄的嘴唇轻动着,手上做了个抓鱼的动作,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