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小二笑着回答:“三郎不记得了?县学的铁教谕嘛!咱县里姓铁的就只他一户。” 百年下来,如今流传在世的怕只有不足百枚,故而弥足珍贵,一枚值一两黄金呢!你给三奶奶,就说是我的心意,日后还要求她多多照顾。” 即便后来中了,吏部老爷看他呆头呆脑,又无银钱奉承,所以点他去庐江做个学官。 但李硕指定是去不成,因为高二奶奶对他的禁足还未解除哩,他只好眼巴巴地看着李勤去找自己母亲求告后,高高兴兴出来拉着李丹像小雀儿似地往外头跑去了。 说罢又笑道:“那手环你还记得?你父亲殁后我就替你摘下来收起了,如今哥儿也大了,戴不得。 “这东西不是我小时戴的么?这金钱又有什么来头?看上去倒是厚重。”他拿起金钱掂了掂说。 真要庆贺、宴请,不如我去鸿雁楼走一趟,把他家大厨请来家里,咱们就在前面堂上摆几桌,用点清淡水酒,不挂红、不举灯,关上大门悄悄就办了。不知您各位意下如何?” 他示意小二送菜进去不要提自己在外面,却站在走廊上继续听他们是否有后话。 孩儿以为三叔一时高兴,许是忘记这个茬。 那小二显然嘴皮子很利索,一个劲儿地奉承。 “聪明。”钱姨娘手指在他额上一点:“三奶奶家里两代进士,只有她才识得这赏功金钱的珍贵。她又是个好慕虚荣,贪小无心的人。 上边三位听了互相交换下眼色,窦氏点点头:“我看行。如今特殊时期嘛,设若好事变坏事,那就没意思了。” 李丹进屋,钱姨娘正往外走,母子俩差点撞个满怀。 李丹问姨娘在做什么?针儿告诉他:“在东屋里翻柜子,不知要寻什么?” 高二奶奶笑盈盈地叫人搬张绣墩来让他坐,笑着说:“你们看,今天大郎中举,连带着三郎都规矩了好些呢!”这话引得大家都掩口轻笑。 “皇帝威风那是自然,可也没必要吓成这样子嘛!为臣子的要尽忠职守,要大胆规劝、直言进谏。都似你这般,如何对奏国事、为君分忧哩?” “你都听说啦?”李勤面带得意地问。 “唉,大郎真是个好孩子!可惜长房没那样福分!”窦大奶奶说着羡慕地撅起嘴来,身后两个妾苏氏和文氏都低下头去。 “呃,二兄什么意见?” 李丹接在手里,觉得颇有些沉,忙打开看。却见里面是五枚光闪闪的富贵金钱和两串红丝线手环,每只手环上挂着三只小金铃。 “罢、罢,今日算这厮运气好,我且放他一放,过后算账!”刚刚这样想,就听那铁教谕向两人告罪说要小解。 “如此,那倒不如让针儿去。”李丹想想说:“姨娘猜得不错,三婶娘今晚要在家里摆宴席,叫我去请鸿雁楼的厨子哩。 大伯母和前边说今晚的费三家分担,却对贺礼只字未提。想来她算计着还是出那三分之一更便宜些。我这就去鸿雁楼,今晚怕还要忙着张罗。 “哦?请教铁先生,这话怎么讲?” 怪不得听闻李府办家宴小二和账房脸上笑开,这该算天上掉下来的大生意吧? 他是熟门熟路的,进去找到顾掌柜,三言两语,对方满口答应。 李丹不想和兄弟们混搅和,忙道个罪进里屋请安、道喜。进门一看满屋子人,长房窦大奶奶今天破例让李严的正室舒三奶奶坐在中间主位,正用帕子为她揩抹泪。 “铁先生的意思,是指那陈仕安运数不济,还是交友不慎?” 是以李丹见店内莫说官员、士绅了,连来吃酒、会友的百姓都不足半满,对鸿雁楼这样全县闻名的酒楼来说也真够清淡。 高二奶奶见众人尴尬,忙挥挥手:“三郎,问你话呢?鸿雁楼的事……?” 咱们要送出去多少银子反引人闲话,倒不如这小东西悄悄地就递了。旁人不识货或不会在意,但三奶奶心里明白便好! 李府是怎样的门楣?先帝立坊旌表的诗书世家,三代进士及 “对啦,你三叔着人带话回来,说今晚打算在鸿雁楼请客。你刚进来时我们正说此事似乎不妥,你大伯母的意思是不是在家里摆几桌意思下就好。三郎如何看?” 李丹问明人数、前后堂各摆几桌以及时辰等等,因这屋里尽是女人家,便不愿多留,起身向母亲和两位婶母告退。 “唉!陈仕安不曾料到,那李文成知府做下来政声显著,眼看要调入京去做京兆丞,谁知黄水淹来丢了性命。 “四弟,你先到大门那里等我,我去和姨娘打声招呼。”李丹和李勤说了声,掉头先回自家。 这人在里面口若悬河,不料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