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嘉想想也是叹了口气。 现代的父母看到儿女待在家中,都恨不得分分钟找人给他们成家,完成任务一样地坚决要解决儿女的终身大事,有的甚至完全不顾忌合适与否。 谢嘉嘉那时就亲耳听有的父母说过,找不到好的还不能凑合么? 说什么,千百年来大家都这样过,老祖宗也这样过。 在于氏这里,恐怕就算不是这样想,也是差不离了。 谢嘉嘉是真怕于氏又来催婚。 “母亲只是担心你以后。”谢昭昭忍不住劝说:“做父母的总是为儿女操碎了心,虽然有些操心我们觉得……可能不是很必要吧。” “是啊是啊。” 谢嘉嘉又叹了口气,“可是现在如果都过的不高兴不自在,还谈什么以后啊?” “谁知道明天自己会不会得绝症,会不会天有不测风云一命呜呼?” “我反正觉得今天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以后好不好那是以后的事情啊,谁能说我这样每天开开心心地过着,以后就一定不会好?” 谢昭昭沉思片刻,“姐姐的话很有道理。” “本来就是。”谢嘉嘉轻哼,“还有人总说你现在这样以后总会后悔的,谁不后悔啊,不为这个后悔,就在为那个后悔。” “人一辈子还能没点后悔事,反正我是不想再嫁人了,我得好好想想,接下去怎么办。” 如果于氏过几日催婚,她该怎么应对解决。 谢昭昭点点头。 她觉得于氏为儿女操心没有错,谢嘉嘉说的也没有错,一时之间,倒是不知如何开口,便索性笑了笑沉默下去,继续翻看书本。 “嘿,你瞧那边。” 谢嘉嘉低呼一声,谢昭昭抬眸,顺着谢嘉嘉指过去的方向一瞧,却是陈书兰和婢女青苔在花园之中采花。 “你看她现在不挺好的。”谢嘉嘉单手托腮,懒懒说道:“每天傻乐傻乐的,但她以前似乎并不怎么开心吧,听老五说好像还寻过死呢。” “是吗?”谢昭昭皱眉。 “所以啊,别人以为的好并不一定是好,别人认为的坏也并不一定是坏。”谢嘉嘉拨弄着小月牙肉乎乎的小脸蛋,“过一天就要开心一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啊。” 谢昭昭想了想,很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 “这朵也好看。” 青苔把一朵极大的绣球花采了下来,送到陈书兰面前去,“小姐,咱们采了这么多,够用了吧,可以回去了吗?” 陈书兰瞧了瞧篮子里的花朵,想了一会儿点点头。 主仆二人便回了海棠居内。 一回去,她坐在属下挑拣那些花,还摆弄着让刘嬷嬷剪来的柳条。 青苔知道小姐是要做花环了。 她有心想说昨日的花环还能把玩,又知道自己说了也没用。 如今的陈书兰很执着,只要自己决定的事情,谁来劝她都不可能改变。 比如那抓蝴蝶的事情,比如那做纸鸢放纸鸢的事情。 青苔乖顺地陪在陈书兰一边,帮忙挑花搭手。 陈书兰竟就这般摆弄了一个下午,只是最后的成品差强人意,她皱着没有看了好一阵子,把那花环给拆了。 拆到一半的时候,谢长渊来了。 瞧见一桌子的花和柳枝,他扬了扬眉毛:“弄了一下午?” 中午他其实过来过一趟,看陈书兰聚精会神忙这个,他乐得没人缠,到外面去溜达了一圈。 只是如今天热了,走到何处都感觉燥热难当,便转了两圈回来了。 陈书兰点点头,瞧见谢长渊身后的雷安手上拎了两个油纸包,眼神就定了定,而后落到谢长渊面上。 “眼睛挺尖。”谢长渊拿过雷安手上其中一个油纸包,“这个是给你买的,清风楼的凤梨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且先尝尝吧。” “多谢五公子。” 青苔把油纸包接下。 陈书兰朝着谢长渊笑了一下,又看雷安手上另外一个油纸包,面露疑问。 “这是小妹的。” 谢长渊淡道:“她喜欢雪玲珑,和你这个不是一个口味。” 陈书兰点了点头,过去牵着谢长渊的袖子往里走,等青苔摆好凤梨酥之后,自己拿了一块,给谢长渊面前递了一块。 “我不吃。”谢长渊懒洋洋地摇着扇子,“据说很甜,我不喜欢吃甜的。” 陈书兰很是固执地把糕点又往谢长渊面前送了送。 “我真不吃,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