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摔成肉块了。 云黎抿抿唇,好像自己身上也沾染了那股味道,难受的要命。 她深吸了吸鼻子,格外平和的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接通。 “你在哪里?”沈肆语气颇为焦急。 “这里死人了。”云黎道,“我晕尸体,带我回去。” 仔细看她的脚步一动不动,身子也隐约发颤,与其说是晕尸体,不如说是这种已经成碎渣的尸体,更令人恶寒。 死了一个人,不会对云氏地产造成什么影响,云解骜完全可以将舆论压下去,但他刚接到电话,就看到沈肆的身影已然消失,连带着跟踪沈肆的一群记者摄影。 他们就跟狗仔一样,沈肆在哪他们就在哪,无孔不入的那种。 所以在沈肆将外套披在云黎肩膀上时,这才发现记者的摄像头已经对准了现场,噼里啪啦一顿拍,还有谁注意到角落里的沈肆和云黎。 云解骜赶过来时,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不是说要等他过来解决吗?为什么一群记者过来了,比他这个负责人来的还早。 云解骜来的正好,被记者包围,闪光灯落在他脸上,可以看到他的脸色很不好,几乎惨白。 “你是故意这么做的?”沈肆将她带到一边,递了瓶水给云黎,云黎灌进肚子里,下一秒对着地上开始一顿吐,吐的眼睛发红。 “这个地方很危险,必须封掉。”云黎缓和了会儿,直起身子,“楼盘也不能继续发售,一但有人迈入,就会跟刚刚那个人一样。” “开发了附近的楼盘,同理,解决不了问题。” 那股怨气,持续上千年的怨气,她就不信沈肆感觉不到,沈肆确实感觉到了,他抿了一下薄唇。 “很棘手。” 就连一向靠谱的沈肆都这么说了,那真的就麻烦了。 怀里的指笛发出一阵暖光,云黎一怔,她伸出手指,指笛已经牢牢套在拇指上面,和她的拇指融为一体,这种稀有的灵器,最大的好处都是能重复利用,比起那些效果微弱的符纸好用多了。 “先离开这里。”云黎跟着沈肆离开。 到底是谁做的好事?云解骜摆脱记者之后,将眼镜狠狠摔在地上,脸色阴沉的找来所有员工,一个一个问过去,角落里,刚刚惊魂未定的侍从弱弱说了一句,“刚刚云小姐在现场,是夫人让我带她去的。” “云小姐?哪位云小姐?”云解骜心绪一沉。 “那位云黎小姐……”说完,侍从似乎回忆起了恐怖的事情,身子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眼神也变的呆滞空洞。 云解骜冷沉着脸,云黎知道这件事,那 沈肆不会再投资云氏地产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投资的几个亿全部都会打水漂。 不仅如此,那些从银行贷的款,都没有办法及时补上窟窿。 云氏会面临破产。 云氏不能破产,想到那群豺狼虎豹,云解骜手攒成拳头,紧紧捏着,“去叫公关进来。” “这回云氏地产可有苦头吃了。”白从枝坐在窗沿边,玻璃是透明的,正好能看清外面的手忙脚乱,云氏一家独大,周围地产公司对云氏畏惧,被打压的死死的,怨气很深,她名下就有个地产公司,被云家的人威胁过,后来知道靠山是白家,便收敛了一二。 可想而知不被庇护的人该有多辛苦。 “地产公司,没有根基,成不了什么气候。”一杯咖啡送到白从枝面前,“加了一点和奶,你会喜欢。” 男人的声音很温润,和他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模样截然不同。 白从枝摇头,“我不能喝咖啡。”她伸手抚摸了一下小腹,眼睛亮晶晶的,“元少这般照顾我,这份恩情还不知道怎么还呢。” “不需要还,能和晋城 元辰泽低笑一声道,“就算是形婚,该照顾还是要照顾的。” 何况白从枝手里还捏着一半的白家家产,剩下一半原本也是属于她的,被白家人抢走了一半。 她愿意的话,自己完全能帮她要回另一半财产,她却不忍心。 两人已经决定形婚,表面意义上的形婚。 白从枝伸手,男人轻吻了一下她的后背,动作温柔,这是家里人都满意的夫婿,他情绪稳定,对她很温和,是理想的伴侣,即便是形婚,也是最舒服的归宿。 她心里还记挂云黎的婚事,沈肆一直拖不肯和云黎正式订婚,总觉得跟场骗局一样。 白从枝低声询问道,“沈肆为什么还不肯订婚?他是不愿意结婚吗?” 元辰泽下意识脱口而出道,“他不是不肯,他是不能,就他那状态,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