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庚笑着劝说:
“哎呀老叔,你就别跟他生气了,是不是因为庞新宇的案子,他撅了你面子?”
林子庚接过老婶递过来的碗筷,而林君则是给林子庚倒了杯酒:
“大侄子,陪老叔喝点。”
“有些事你不知道,我生夏天的气,是因为煤矿的事。”
“你清楚,那马多福的煤矿有我一份,账本上都记着和我之间的往来。”
“这账本在马多福手里,我丝毫不惧,他不会拿这事跟我嘚瑟!”
“但账本到了夏天手里就不同了,他们天合本身就是混的势力,肯定会用这个把柄威胁我!”
林子庚加了块大虾,边吃边说着:
“老叔,我觉得应该不会吧,夏天让我给你来送礼,估计就是想跟你讲和呗。”
“煤矿牵扯的仕途人人员,就执法口来说,您的职位最大,他求你庇护还来不及呢。”
“不然以后矿上出现什么意外,谁给他擦屁股?”
林君听完,没再纠结这个话题,而是话音一转:
“大侄啊,老叔跟你说掏心窝子的话,你离夏天远点吧,我准备给你调走,你别跟他接触了,说不准什么时候,你被他所连累。”
“你们那个叫周什么的执法员,比你先认识的夏天,不还是被夏天设计死了?”
林子庚摇摇头:
“放心吧老叔,夏天他不会那么对我的,他弄死周子鑫,那是因为有利益牵扯,我跟他之间的交情,也不沾利益,他不会对付我。”
林君喝了口酒:
“你长大了,有自已的主见,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夏天很危险。”
“话我说到位了,听不听是你的事,你要是出啥事,你爸妈别埋怨我就行。”
“没事的,老叔,你别太敏感!”
林子庚笑着:
“对了,上次我跟夏天还有周子鑫去海鲜酒店吃饭,我没钱结账,提你名字签了单,经理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过去把账结了。”
林君不屑一笑:
“看心情!”
“行了,夏天的礼品我收下了,你明天见到夏天,给他转他一句,煤矿上的事,让他自已注意尺度,要是跟我嘚瑟,大不了鱼死网破!”
“就算我因为贪污落马,在落马前,我也能跟他换个两败俱伤!”
林子庚劝着:
“哎呀老叔,没那么严重!”
吃饱喝足后,林子庚擦擦嘴起身说着:
“老叔老婶,我先回家了,改天有空再过来!”
林子庚说完便离开,林君媳妇将酒茶礼品拿起,放进了书房。
林君媳妇走出来后,看着林君数落着:
“老林,你少喝点吧。”
“哎呀,你别管了,我不喝闹心。”
林君捂着额头烦躁道:
“草,刚才大侄子在这时候忘了,让他把蓝莓给他爸妈拿回去好了。”
林君媳妇叹了口气:
“老林啊,有时候你就别跟自已较劲了,煤矿那边你就别插手了,没那份收入,也不影响咱们家的生活。”
林君白了媳妇一眼: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我都多大岁数了,咱俩还没孩子,不趁着在职多捞点,以后指望谁养老啊?”
“指望大侄子?人家有爹妈,能顾得上咱们?”
“为了后半辈子的安稳,现在只能辛苦点。”
另一边,贺瞎子住处。
贺老大被保姆伺候完吃饭,叼着牙签剔牙。
董志鹏喝了口水汇报着:
“老大,刀疤虎不好骗啊,他也挺能忍,手下都死了,也不找天合的麻烦。”
贺瞎子吐出牙签笑着:
“刀疤虎能混这么大,他肯定不是傻子。”
“现在我们也有些麻烦了,门头沟那些势力,都催我放货呢。”
“现在我还没想到,把货找回来的好办法!”
董志鹏皱了皱眉:
“老大,要不我们就直接硬来吧,抓几个天合的人,逼着夏天把货交出来!”
贺瞎子摇头道:
“不行,现在我们还不能跟天合撕破脸!”
“天合有彭权的站台不说,就算是白山得知我们要动天合,他肯定也会插手。”
“我听说,天合拿下了马多福的煤矿,但夏天的骚操作很厉害,主动给了白山和彭权分了一座煤矿,不得不说,这招挺高。”
“一座煤矿,可以堵住白山的嘴,这个时候,就算白山对夏天再不满,明面上都要护着。”
董志鹏叹口气:
“老大,那怎么办啊?这批货从境外运回来费了不少心血,总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贺瞎子沉默一会,缓缓说着:
“这样吧,明天你送我去找一趟彭权,我跟彭权谈谈,这次咱们先忍了,不管彭权提什么条件,只要在咱们的接受范围,就把货给换回来!”
董志鹏叹口气:
“老大,这太憋屈了,咱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窝囊气?”
贺瞎子无奈一笑:
“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谁让咱们命脉,